第六百九十九章 谁告诉你本公公没证据?
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佛案上摆放的供香上后,姜太妃的心中倏地咯噔了一声,玉手也不由得轻颤起来。
燕西寻真的要发现了吗?
姜太妃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佛堂内的气氛异常之凝重。
直到,燕西寻将那一整把的供香都拿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梅香瞬间就扑面而来,哪怕是一向自恃定力不错的他,心中蛰伏潜藏已久的原始欲 望都不由得蠢蠢欲动……
最为关键的是,这香还未点燃,便能达到如此功效,其药性实在是霸道!
也难怪,萧拓会意识全无。
燕西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目光落在了姜太妃的身上,“太妃,想来,那夜,你就是利用此香将萧将军引到这里来的吧?”
姜太妃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藏匿的催 情香竟然暴露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愿意承认,反而还在故作淡然,冷冷的道,“九千岁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此乃供香,为的是以梅香驱散这佛堂之内的蚊虫!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找太医来验证!”
“太医?”燕西寻的眉毛微微一扬,后轻笑出声来,“呵,太医院的那群家伙无不是酒囊饭袋!如何能甄别这乾坤域特制的催 情香呢?”
“至于此物到底是不是证物,本公公自有定论!待到明日早朝,将之拿到朝堂上,焚烧,让百官都跟着闻一闻就真相大白了!”
“太妃,臣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至于您,就好好的休息,享受着暴风雨到来前的最后一丝宁静吧!”
姜太妃当然知道,燕西寻的意思是,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是啊,若是这供香确实被确定为证物,她这个太妃也便做到头了……
姜太妃玉手紧攥,眉眼间满是不甘和不可置信。
她在先帝的后宫之中潜藏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可却在此事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燕西寻,果然是个妖孽啊!
而燕西寻,则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再给姜太妃,拿着供香就离开了,走时,还对监视千禧宫的锦衣卫交代道,“太妃嫌疑甚大,明日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千禧宫!万不能节外生枝!”
“是!”锦衣卫领命。
待燕西寻离开后,姜太妃全身的力气都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那名方才采梅花归来的宫女去搀扶她,“太妃,天寒地冻,地上寒凉,奴婢这就扶您起来。”
姜太妃回过神来,甩给了那宫女一个极其狠厉的眼色,“都是因为你,若非是你回来的不是时候,燕西寻怎么可能会联想到是供香有问题?”
“是你害了哀家!也害了哀家的计划!”
“哀家,要杀了你!”
这是初次,姜太妃表露出如此阴森恐怖的一面。
那宫女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姜太妃的手甚至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已经被掐的窒息,只能用尽全身之力的向着殿外呼喊,“救命……救我……”
幸好锦衣卫及时的冲了进来,一把拉开了二人,后对姜太妃道,“太妃,九千岁有令,明日,萧将军和您之间的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在这之前,他不希望再节外生枝了,所以,还请太妃饶过这个宫女一命!静候九千岁的消息!”
姜太妃失魂落魄,果然,败了,她连一个宫女的生杀大权,都主宰不了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宫女被救下。
而此同时。
战王府,多名官员汇聚。
经过一整日的商讨,他们已经制定出了明日 逼迫萧太后交出兵权的办法!
于是,包括战王在内的各个官员脸上,都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很快,这大商的天,就要变了!!
……
翌日。
早朝。
萧太后和幼帝才刚刚在大位上坐稳,韩涯便站了出来,迫不及待的道,“太后,臣有事启奏!”
萧太后看着他那让人厌恶的嘴脸,即便是不问,也知道这厮打的是瓜分兵权的主意!
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萧太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卿有何事,就说吧!”
语气之间,萧太后已然有了几分不想理其的意思。
可韩涯却根本就不在意,他才不管萧太后的喜恶呢!他效忠的是战王,只要战王得利,他就得利!
他道,“太后,臣所为的还是昨日早朝所议一事!九州大陆风起云涌,萧拓麾下的士兵无数,现在,其犯下重罪,不能再被重用,可其麾下的士兵可不能就此荒废了,臣恳请太后暂时将兵权交由朝中其他大人代管!”
“加速练兵,以强我朝之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百官纷纷附议,“请太后允准!”
果然,又是此事。
萧太后冷眼看着他们,“诸位爱卿可是已经想好了要哀家将这些兵马交由何人管控了?”
韩涯道,“太后,朝中所有的官员都愿意为您分忧,为大商分忧!”
萧太后竟被噎的哑口无言,她双拳紧攥,怒目而视,这朝中有一多半的老臣都和战王有所勾结,还有一部分就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剩余的则是些刚入朝不久的新官,还未能有资格掌握兵权。
无论是她怎么安排,都会有部分兵权落入战王的手中!
她柳眉紧皱,满眼为难。
然,就在此时,燕西寻站了出来,“太后,其实,您大可不必为了此事为难,诸位大人之所以要您重新分配兵权,也是因为萧将军受冤,可若是萧将军的冤屈洗清了呢?”
刷!
此话一出,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燕西寻的身上。
他在说什么?
他说萧拓是受冤?
呵呵,萧拓侵占太妃,乃诸多宫人亲眼所见,是不争的事实,安能有假?
燕西寻为了保住手上的兵权,未免也太过胡扯!
韩涯当即冷喝一声,“九千岁,你说萧拓是受冤,那太妃呢?太妃就不是受害者了吗?还有,先帝的颜面又被你置于何地?”
“你若是无甚证据,就是信口开河,对先帝和太妃不敬!”
“如此不敬先帝之人,安能做我大商的九千岁?”说着,韩涯已经向着萧太后重重的跪了下去,“老臣恳请太后,严惩九千岁!!”
与战王沆瀣一气的官员纷纷下跪,“请太后严惩九千岁!!”
萧太后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她当然明白燕西寻是想为兄长洗清嫌疑,可也万万不该在言语中露出漏洞,让韩涯这些人抓住重点、咬文嚼字,构陷其对先帝不敬……
如此,别是兄长没有成功搭救,燕西寻再被搭了进去。
就在萧太后忧心忡忡,韩涯一干人等得意万分之际,燕西寻却始终巍然不动、长身玉立。
他就宛若是一座耸立的山峰,无可撼动。
他睥睨着韩涯,幽幽一笑,既玩味又戏谑,“韩国公,是谁告诉你,本公公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