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刻晴就在胡桃的引导下来到了鉴宝斋。
然后在剧烈的恶臭下光荣地吐了一地。
“动作挺快嘛。”
已经开始收拾工具的将邪头也不抬地说道,同时把手中的绿色小瓶丢给刻晴。
人双手捂着鼻子呢,所以是胡桃接的,她把小瓶打开放到刻晴的鼻子边,然后问道,“有什么线索?”
将邪无声地提了一下手上的布包,意思是:人就剩这么点了,能剩下什么线索,能不能剩下骨灰都难说。
“我知道了。”胡桃表情很自然地点点头。
状态好多了的刻晴问道,“你们确定这事和那个魇之魔神有关系?”
耸了耸肩,将邪摊手道,“茶不倒满,话留三分,不一定有关系,说不定真就是躺床上突然发病死了。”
说着,将邪把手上布包放到床上,“千岩军们查东西还是很快的吧。”
话刚说完,去查死掉这人姓名,家室和近两个月人际关系的千岩军就走了进来。
“刻晴大人,您要的东西。”
来人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大摞纸,然后又立马跑了出去。
是人都遭不住这味道,太刺激了!
“名字叫吉安,33岁,住在璃月港东北部的巷区一带,未婚。他在璃月鉴宝斋工作,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他不抽烟,酒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他一定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连白术都说他很正常。”
听到白术的名字,将邪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哪都可以听见白老板的名字啊,他还是真是厉害。”
不过既然白老板认识这人,还给他看过病,那么应该会知道一些东西吧。
翻过一页,刻晴又轻声念了起来,“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外,这位吉安先生似乎都是重复上述的规律生活。”
“有点太规律了吧。”胡桃半圆眼道。
说完还嘀咕,“这么规律的人还是死这么早,可见规律是客户的快速制造方式。”
“喂……堂主。”深知自己堂主心思的将邪叉着腰无奈地看着她,“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能不能把智慧放在它该在的地方啊?”
“喂,二位……”
相比两个打岔走神的家伙,刻晴更加无奈了,“咱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哦,没事,刻晴你继续说。”
“那我继续……”
正在刻晴刚要继续说明情况的时候,一声喊叫出现。
“阿姐!!!”
是小露!
立马反应过来的将邪直接翻过院墙,跟飞一样地跳出了刻晴的视野范围。
胡桃的反应慢一点,但是本着能跑路就待在原地的准则,她跟着就跳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无奈到极点的刻晴规规矩矩地走门,边走还边念叨着“早晚绑了你们”“坏你们好事”“保底给你们念十遍”什么的,都是些难懂的话。
现在的将邪,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他跟胡桃比试过,只要胡桃不用元素力,他的身体素质完全高过胡桃。
具体怎么表现呢?
大概就是一拳能给一只丘丘人捶眩晕过去!
说起来,那位申鹤小姐力气颇大,不会也是练仙术的缘故?
跳跃到房檐上,将邪突然就明白了魈小哥为什么每次出现都站在这个位置了。
视野太好了!
这一览无余的视野中,两人争斗的场面自然也是收入眼底。
五分钟前,沾露百无聊赖地数着蚂蚁。
“阿姐和胡桃姐真是的,就连那个头上像顶了两个竹笋的刻晴也叫我守在门口,明明已经有几个千岩军在这里了……”
抱怨的话似乎永远说不尽,沾露拿树枝拨了一下聚在一起的蚂蚁,然后突然回头望了一下!
她是个贼也是个孤儿,十二岁以前都是一个好心的老乞丐养着她。
那瞎了眼的老乞丐原本是个贼,为了让她不至于饿死,教她偷盗。
不过因为自己的下场过于凄惨,老乞丐就让幼年的沾露时刻注意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全部要注意。
这些年,被人抓包的次数就两次,第一次是被当场抓的,被打个半死。
第二次是被那个绿色小哥抓的,那小哥真是厉害,沾露完全没发现自己被跟了。
拐角那个人藏得很好,但是贼的眼睛多尖啊,还能看不见他?
戒指中的丝线随着意念出现,沾露张开手指,对着那个位置一点。
细小的丝线直接扎穿了墙壁,命中了那人。
“丝线会自己打结的,慢慢地走出来吧。”
手指轻弹丝线,拐角后的那人立马就感觉到了那扎进肩膀的丝线像根针一样穿梭于血肉和骨头之间。
很疼,非常疼!
“真是不识趣啊。”沾露笑了一下,然后指尖横拉丝线!
丝线无声地在墙壁中切割出自己的道路,将拐角后的人也一同拉了出来。
那是个普通的男人,像是港区的船工,穿着一件褂子,赤着上身,表情有点木讷呆滞。
鬼鬼祟祟的人不一定是啊坏人,但是好人一定不会鬼鬼祟祟。
自己阿姐是关系户,那么自己就也是关系户!
只要不弄死人,那一切错误行为阿姐担着!
三分之一秒后,沾露想清楚了一切,连带着表情都嚣张了许多,“干你丫的,给老娘过来啊!”
说完,那位普通的精壮汉子一声不吭扯掉了自己的褂子。
“咦!”
从小到大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沾露也没什么怕羞的,令沾露发出又恶心又惊叹的是,这男人的腰侧。
那的皮肉都是黑烂黑烂的,而且烂的特别有形状,像一双没有瞳孔的眸子……
它似乎有些吸引人,让人忍不住一直看下去……
似乎理智也跟着那个伤口一起烂掉了,沾露的手垂了下去,攻击的丝线也开始往回收。
男人似乎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他直直走向沾露,那位大人给他的任务就是抓住这个女孩。
就在他满是老茧的手掌即将抓住沾露时,那小姑娘清澈的鹿眼眨巴了一下,嘴角弯弯,“上当了哦,大叔!”
说完话,还未回收完毕,还在男人身后的丝线立马落到了她的另一只手中。
轻轻一扯,丝线就将男人的后颈划出一道伤口。
“哎呀呀,你被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