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术的修炼极大程度依赖于天赋和悟性,而仙家术法更甚。”
申鹤不擅长教人,但索幸,她的记性还算不错,昔日留云借风真君与她授课的内容倒是全部记住了。
现在生搬过来也没什么问题,至少将邪也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
“我修炼之法名为箓灵,以符箓召唤可以驱使的灵帮助战斗或者做些其它的什么事情。”
申鹤抬手,一张冰元素所制成的符箓出现在手中,再是一甩,符箓消失,一个身形与申鹤极为相似,但没有面目的箓灵便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申鹤对着将邪说道。
“具体的方法在我给你的那本书中有记。”
将邪翻看了一下申鹤给自己的那本纸张有点泛黄的书籍,然后有点苦恼地问道,“刚刚申鹤你用的是冰元素弄出来的符箓吧,但是我没有神之眼,这该怎么办?”
“额,这个……”
申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神之眼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修炼此法的时候也是不到两天就会了。
“不用神之眼,用自己画的符箓也是可以的。”
这个问题被恰好过来的留云解答了。
见将邪面露不解,留云进一步解释道,“其实最开始的术法都是如此,用自己画做的符箓来召灵,用元素力也不过是简便了这一过程。”
说着,一张黄纸被留云抛了出来,落在了将邪的手边。
还未等将邪去拿,一道轻微的波动便从黄纸上传来,等将邪拿起时,本空白的黄纸上已经有了赤红色的纹路。
“这便是符箓最开始的样子。”留云笑道。
“那我试试看?”将邪拿着符箓问道。
“遵从本心,用你的内心去接触这张符纸时,让它召唤出专属于你的灵。”留云不大放心地叮嘱道。
用我的内心?
我的心……
将邪的双眼迷茫了一些,没有由来的,他想起了梦境中见到的那位黑衣男人。
玄奥,强大,暴戾,悲凄……
那是一道怎样的人影啊,那是我的心吗?
突然,将邪感觉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符箓丢了出去!
符箓在空中破碎,燃烧,落在地面,溅起一点似有若无的火花!
下一秒,将邪感觉自己的身后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那股子暴戾到极致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将邪扭过头,一个黑色的提剑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双隐藏于黑色的赤眸望着房檐上的大鹤。
“这是独属于我的灵吗?”
将邪的心中不是特别惧怕,他能够感觉到,这个黑色人影在怀念,在想诉说自己内心的不甘与痛苦……
“是你吗?”留云的声音有点意外,她没有设想到这种情况。
黑色提剑人影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消失了。
“感觉怎么样?”在黑色人影消失后,留云立马问道。
将邪也在留云的话语中缓缓回神,他抬头看着真君,“我没事。”
也就在这时,一点湿润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下雨了吗?
将邪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在哭啊……
夜晚。
月色由窗入室,却不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伴在床边,也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睡去的人。
那个人影,会是以前的我吗?
可怕又可悲……
把目光投向床头,将邪伸手拿起了一个木盒子和一个白银色的戒指。
这两样东西都是留云送的,木盒子名为符盒,就巴掌大小,作用也很单一,每十分钟自动铭刻一张可以用以召灵的符箓,一共可以存十张,满了十张就不再铭刻了。
至于为什么说单一呢,就是这个盒子就只能生成召灵的符箓。
而另外一枚戒指,作用就是生成一根能斩钉截铁的丝线,用以搭配那本学得还行的纵命索。
长度有个几百米,有用倒是很有用……
把戒指戴在小拇指上,把符盒挂在腰间,将邪打算出门看看这晚上的璃月港。
今天倒是没那么冷,不过刚好了些的身体也格外怕冷,将邪穿上了前几天钟离送来的厚实外衣。
款式差不多就是和钟离那件差不多,只不过黄色换成了淡青色,袖口的方胜纹也换成了一圈云纹。
内褂也用了不容易扯坏的夏布,而且直接用了双层的,看来还真是怕自己三两下就把衣服搞坏了。
说起来,上次的那件白色衣服好像穿了不到十天就坏掉了。
用发带随意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邪就离开了往生堂。
说起来,这往生堂晚上的大门都不关的吗?璃月治安还挺不错的。
璃月港的夜市也算得上不错,不过白天的各种新奇小玩意少了,多了几家卖小食的商家。
“摩拉倒是还有一些,但是最近生病没什么时间上工,问堂主要工资也没底气,说起来治病的钱白老板也免了……”
感觉自己并不富裕的将邪开始思考该去哪赚些外快。
未施粉黛,一颦一笑却勾人心弦。
身影纤柔,及腰长发引月华亲泽!
谁人见了不问一句,哪家好姑娘?
晚上最该去哪玩?
如若是钟离的话,他一定会说和裕茶馆,先不说那里的茶,就是有可能遇着云先生的戏就值得一去。
将邪对戏不大感兴趣,不过倒是对好茶挺喜欢,虽然喝多了容易睡不着,但是已经睡不着了倒也无所谓了。
如此想着,将邪就已经到了茶馆。
茶的清香让将邪的眉眼舒缓了些,他笑了笑,步伐轻快地上了楼。
却不想,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人!
将邪不及那人有力,直接被撞倒了,就要滚下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十分强硬地抓住了她……的头发……
“嘶!”
人倒是站稳了,将邪却感觉自己的头皮要不得了,对方手中也多了一小撮银发。
“小姐没事吧?”
那人急忙问道,那张皮相不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关怀。
“你这人!”
将邪刚想怒,但是又觉着自个现在这副女相,怒起来也像是在撒娇就大气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没事便好。”达达利亚微笑着说,“我叫达达利亚,不知小姐名讳。”
不过将邪没那么想搭理这个头上顶了个面具,这个时节了还露着个腰的人,直接略过他接着往楼上走去。
“这还真是糟糕,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冬妮娅信里描述的漂亮女孩,居然如此高冷吗?”
说着将手指间的银发细细整理好,用手帕包起来,好歹算留个纪念,除了旅行者以外第二次被女孩拒绝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