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吓人……”梁叙捂着开始发闷的胸口,一边回忆灯开关的位置一边摸索着找着。屋内回亮,梁叙才心安。
梁叙简单洗了个澡,洗漱完还是不见边泽回来。他拨通边泽的电话打过去。
“喂,哥。”
对面很嘈杂,梁叙:“小泽,你还没往回走吗?”
“奥……我,我在学校门口,这就要回去了。”边泽说。
“嗯,注意安全。”
边泽:“好,我先挂了。”
“嗯……”梁叙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边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网吧里,路科正玩的激烈,边泽突然挂机打了个电话,他这边单枪匹马的残了一半血。
“打完这把我回了。”边泽说,戴上耳机继续打。
“啊,这么早?这不是你啊。”
这局又打了十来分钟,打完边泽就往家跑。
回去的时候,梁叙正拿着安眠药在二楼走廊往房间走。
正巧撞上边泽回来,梁叙把药往手里一握,面不改色:“下次有事给我发个微信,我答应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了,把你看丢了不好交代。”
边泽没注意到他手里的动作,说:“哦。明天吃什么?”
梁叙一愣,这算主动邀请吗?“这边有早餐店吗?”
“小区门口有一个,不过是卖油条包子的。”那个店离学校很近,以前边泽早上经常去
“就吃这个。”梁叙说,“明天早起,去吃早饭。”
边泽还怕梁叙吃不惯,现在想想他之前也在国内呆过很多年,是自己多虑了,他说:“好,晚安。”
“明天开学考,别忘了带笔和橡皮。”梁叙说摆摆手,“晚安。”
进房间,梁叙重新打开药瓶,掰了半粒,就着水咽下去。这种药对他很有效,他每天都睡得很沉,几乎不做梦。
附东二中高二级是早上六点半早自习,一直上到七点四十。
他们俩六点出门,从吃饭到进教一共不超过二十五分钟,中间两人没什么交谈。
边泽很想问他五年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联系,又怕问出口像兴师问罪。
梁叙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点陌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梁叙还没那么多钱,但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最重要的亲人。
那时候经常会有一个女人进出梁叙的居所,梁叙说那是亲戚,那个亲戚一待就是半天,后来会带一些水果蔬菜过去。
这五年边泽很想念梁叙,边泽妈妈也不知道梁叙被带到哪去了,只说是被他的妈妈带回家了。
但梁叙是孤儿啊,哪里来的妈妈……
梁叙刚回来的那两天,边泽是很高兴,甚至偷偷去打听了一下他以前的住所有没有人住,他想,梁叙刚回来肯定没有地方住,要是能住回以前的屋子,或许他就不会走了。
实际上并不是,他想的这些根本没有逻辑,现在的梁叙能一口气买下学区最好的二层别墅,能在购物商场里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根本不需要那个小屋子。
好像只有他还在乎以前的余热——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是边泽心里的一道坎。
开学考试节奏很快,不到两天就考完了六科,把数学安排在最后是不明智的选择,让边泽他们结尾的很颓。
“这是什么英语算数题……边哥哥,兄弟废了,这就连夜通知我爸练小号。”路科说,边靠着边泽。
“起开,别靠我那么近。”边泽往边上迈了一步。
路科扑了个空,斜了一下,扶着窗台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