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源是个万事通,以前在师部的时候,他就非常的圆滑,到了狼途之后,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虽然和余粮是一伙的,但是在外人看来,他真的是和谁的关系,都非常的好。
所以沈建邦在和上面,申请离婚以后没多久,他就已经知道了。
“你说沈建邦要离婚?”
余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坐着的卜源,一脸的玩味。
“听说是的,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了。”
余粮往后面的椅子背上一靠,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着沈建邦和苗狸狸离婚好,是这样互相折磨好?
沈建邦是他前世的仇人,他过的不好,他才开心,要是两个互相折磨的人离婚了,那是不是就没有现在有意思了呢?
沈建邦不想再这样折磨下去了,他想和苗狸狸尽快的离婚。
拿到了上面的证明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看苗狸狸正在哄孩子,走过去就把证明给她看了。
明天你收拾收拾,咱们去县里离婚,然后我帮你定火车票,你回老家去吧。
苗狸狸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海誓山盟过的男人,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沈建邦已经变成了陌生人,甚至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建邦,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沈建邦看了一眼苗狸狸怀里的孩子,声音有些紧绷的问道:“你能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建邦!”
苗狸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建邦,没想到他连孩子都怀疑了。
“建邦,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沈建邦也不想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那会证明,他和苗狸狸的感情,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我们两个?”
苗狸狸长得跟个天仙是的,他自认为也不丑,可这个孩子,真的是没有一处,是随了他们两个的。
苗狸狸被沈建邦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沈建邦看苗狸狸这个样子,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了,冷着脸说明天在部队门口等她,然后就走了。
苗狸狸颓废的坐在炕上,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苗狸狸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但第二天也没有去和沈建邦离婚。
沈建邦怒气冲冲的回来,问她为什么不去,苗狸狸只是一个劲的哭,却一句话都不肯说。
沈建邦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又回了部队。
省城苗家。
“我说老苗你怎么回事啊?眉眉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你这个时候让余粮出去交流学习?那谁来照顾她啊。”
苗铜山听自己老婆训自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一句话都不敢还嘴。
“我问你话呢!”
秋云一直是个急脾气,看苗铜山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下就急了。
苗铜山看秋云马上就要发火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余粮是去工作,你以为他是去玩吗?”
“那眉眉怎么办啊?她娘还要等两个月才能来,你让她一个孕妇,一个人在家,出了危险怎么办啊?”
苗铜山也知道,眉眉一个人在家不行,可是和隔壁省的特种部队交流学习,是很早以前就定好的,更改不了的。
两口子因为苗眉眉的事情,闹的有些不愉快,秋云生气的连晚饭都没有吃。
苗铜山在外面是个果决的军人,在家也挺怕老婆子生气,所以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冷战之后,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要不你去照顾眉眉吧,余粮一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大奎媳妇来了你就回来,要是还没有来,你就一直在那里待着。”
秋云也不是没有想过,她过去照顾眉眉,但是老头子的岁数也大了,家里没有人也确实不行。
所以当苗铜山说让她去的时候,她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我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又不好好吃饭了。”
苗铜山经常在部队里面,回家的时候都是有数的,所以听到秋云这样说,他心里虽然挺热乎的,但也劝她道:“我在部队的食堂吃就好了,一个月还是可以忍耐的。”
秋云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她担心苗铜山骗她。
苗铜山知道秋云的想法,诅咒发誓的说自己会好好吃饭,才勉强的把秋云给安抚住了。
余粮这些天心里就不太安稳,因为去交流学习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放心苗眉眉。
余粮他们军区,只有他这一只特种部队,大家都在试验期间,所以交流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可他家里有个快要生孩子的媳妇,这让他有些犹豫。
正当余粮想和部队申请,让卜源代替他去的时候,苗铜山的电话打来了。
听说三奶奶会来帮着他照顾眉眉,余粮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好了。
苗铜山懒得听着余粮的感谢,果断的挂了电话。
......
因为要出去交流学习的事情,余粮还没有和苗眉眉说,也怕说了小丫头会哭鼻子。
因为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所以余粮回家以后,就开始给苗眉眉洗衣服,准备木头,把家里能做的都做了。
看着站在井台上检查的余粮,苗眉眉扶着肚子走了过去。
“余粮,你要出门了吗?”
上次余粮出去招兵的时候,也是和现在这样,家里家外的忙活,苗眉眉都已经猜到了。
余粮本来想着,过几天在告诉苗眉眉的,没想到这小丫头这就猜到了。
余粮站直了身体,有些不舍的抱住苗眉眉,然后心疼的说:“眉眉对不起,我过几天要出去交流学习,所以还是要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苗眉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虽然也很不安,但还是坚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家里有大黑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害怕的。”
余粮看着这么乖巧的媳妇,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的说道:“我怎么能放心呢?我都要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