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彭祖就像没听到一样,跟着余粮就往部队走去。
余粮看着平时威风的不得了的盛连长,现在像躲瘟疫一样的躲媳妇,有些好笑的打趣道:“盛连长,你好像怕媳妇啊?”
盛彭祖仔细听了听,发现已经没有了王曼的声音之后,非常不屑的说道:“我再怕也没有余副连长怕啊,自己家大门都不走,还要跳墙出来。”
他刚刚可是看到了,余粮不是从大门出来的,是跳的墙。
余粮笑眯眯的走到盛彭祖的前面,和他面对面之后,笑呵呵的说道:“我那是害怕晚上回来了动静大,吓着我媳妇,不存在怕不怕的。”
看了看盛彭祖的脸色,余粮又非常欠揍的说道:“我媳妇最近有些睡眠不好,你们最好白天过去打水,晚上去了她害怕,到时候把我媳妇吓出毛病了,可别怪我讹你们。”
余粮看盛彭祖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脸色,说完之后,双手插兜,溜溜达达的就往部队走去。
盛彭祖看着余粮那不要脸的样子,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晚上余粮训练到了很晚,苗眉眉也没有睡着。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到了半夜的时候还没有睡着。
苗眉眉在自己热乎乎的被窝里面,翻了一会,看了看旁边余粮的被窝,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滚了进去。
可能是余粮平时给她的安全感太足了,所以苗眉眉进了他的被窝以后,迷迷糊糊的,虽然还是睡不实,但也能眯一觉了。
等余粮半夜回来,看苗眉眉睡在自己的被窝里,笑的见牙不见眼。
简单的在厨房洗了洗,余粮就带着满身冷气,钻进她的被窝。
苗眉眉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余粮的存在,闭着眼睛就钻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安心的睡着了。
余粮搂着软乎乎的小媳妇,心里得意的同时,又有了甜蜜的烦恼。
他过段时间,就要参加省军区的大比武,一走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到时候,小丫头要怎么安排。
苗眉眉躺在余粮的怀里,睡得沉沉的,完全不知道,余粮在为过几天的分离烦恼。
这边的两口子,睡得热热乎乎,搂的甜甜蜜蜜,一墙之隔的那一对,简直就要吵翻天。
王曼长这么大,把所有的苦在这两天都吃完了。
看着只是回来看一眼她死没死的盛彭祖,转一圈又要离开,王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
“盛彭祖,你还是男人吗?把我弄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你倒是拍拍屁股就想走了?”
盛彭祖真的是,讨厌死了王曼动不动就发火的臭毛病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王曼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再说又不是我让你来的,你要是不来,他们还能绑着你来不成?”
盛彭祖吊儿郎当的站在屋里,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的要把王曼气死了。
她抓起炕上的枕头,对着盛彭祖就扔了过去。
盛彭祖知道王曼的臭脾气,早就料到她会动手,所以他看枕头飞过来了,直接掉头就跑了。
等跑出了院子,盛彭祖听着身后的叫骂声,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盛彭祖走在回部队的路上,回想着他和王曼的婚姻。
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到现在都还稀里糊涂的,也许是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许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反正弄成今天个样子,所有人都是有责任的。
因为想念给沈建邦和苗狸狸找别扭,这两天余粮一直在观察附近村子的小子。
在观察了两天以后,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得力的。
男孩名叫七羊,他爹早死,剩下一个娘拉扯他们七八个孩子,他没人管,所以经常在家属区这边晃荡。
余粮找上他的时候,那小子还一脸的傲娇模样,可在看到余粮手里的十块钱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成了谄媚。
余粮不管他脸上的表情,他要的就是他这个机灵劲。
朱大壮不知道余粮已经让人盯着他了,这几天他是非常闹心的,他娘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最近几天总是到他们家来溜达,有时候晚饭后来,一直坐到天快黑了才回去,白天更是坐在大门口盯着他。
他想苗狸狸,已经到了不能忍的地步了。
所以今天赶上老太太去镇上了,他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和黄主任说自己今天有些难受,要先回去之后,朱大壮就去了苗狸狸的家。
因为他已经把沈建邦的行踪观察好了,所以知道今天家里是肯定没有人的。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已经被色所迷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下午的时候,趁着这段时间大家都上山去捡树枝的功夫,他来到了朱奶奶家。
因为老太太今天不在家,所以他很容易的,就从他们家这边,跳到了苗狸狸家那边。
余粮刚从厕所回来,就碰到了一个战友,他笑呵呵的和玉良说,门口有个小男孩找他。
余粮眼神闪了闪就去了部队大门口,到了的时候,七羊已经回去了,不过却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余粮打开那张纸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笑着挑了挑眉后,就回到了训练场上。
看了看沈建邦的方向,余粮溜溜达达的就过去了。
沈建邦现在和盛彭祖一样,见到余粮就不烦别人,看他过来了,就想走了。
余粮看沈建邦想走,赶紧就叫住了他。
“建邦你先别走啊。”
余粮笑眯眯的走到沈建邦的面前,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说:“建邦啊,你这么刻苦的训练,整天不着家的,就不怕苗狸狸在家有个什么闪失吗?”
“什么意思?”
沈建邦总觉得,余粮话里有话。
余粮却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也没什么,我刚才听说,佟连长的媳妇前两天流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住着呢,所以好心给你提个醒。”
沈建邦觉得余粮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所以等吃完了午饭之后,他和营长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就回家去了。
狸狸千山万水的和他到这个地方来,他要是不能把她照顾好了,那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
所以沈建邦出了部队的大门,就直奔家属区跑去。
余粮看着沈建邦着急忙慌的背影,不怀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