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粮早上走的时候就说晚点回来,苗眉眉却没想到会这样晚,天都黑了。
因为上次看到黑影之后,她就有些怕黑了,所以拿起小板凳,就回屋里去了。
余粮训练完了女兵之后,又去参加了全军大比武的训练,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天星星了。
余粮闻着厨房里面的香味,赶紧去井边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进屋就放桌子。
把锅掀开,看到里面的大米饭,余粮眼睛都亮了。
他有多久没有吃到大米饭了?
进屋把苗眉眉叫起来,两口子就开始吃饭了。
余粮吃了一碗大米饭之后,肚子里面才有了一些底了,放慢速度给苗眉眉夹了一块肉之后说:“以后我要是晚回来,你不用等着我,先吃就行了。”
最近他都会训练到很晚,余粮不想让苗眉眉饿着。
谁知道小丫头却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吃饭不香。”
余粮突然笑了,又给苗眉眉夹了一块肉。
这小丫头就是随便说说,却每次都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因为很久都没有吃鸡肉了,所以两口子把一只不算大的鸡,吃的干干净净的。
苗眉眉打了一个饱嗝,动都不能动了。
余粮也不指使她,下地就把桌子捡下去了,还顺便把碗也给洗了。
因为吃完饭都已经很晚了,余粮和苗眉眉也没有出去消食,收拾收拾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余粮到了部队的时候,肖明智又来找他了。
他跟在余粮的后面,亦步亦趋的。
“余粮,你师部的朋友怎么说的,他说没说这批新兵里面有没有好苗子啊?”
他因为新兵的事情,这两天嘴里都起泡了。
余粮看了一眼着急的肖明智,非常镇定的说:“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今天沈建邦又去师部了。”
余粮听说沈建邦去了师部,在心里鄙视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肖明智道:“不用着急,咱们一定会要到好苗子的。”
肖明智看余粮一副老佛爷的架势,心里着急,但是也不能太催促他了。
余粮没有理会肖明智的唠叨,直接就去了训练场上。
因为昨天余粮的放任自流,今天的女兵看上去都有些散漫。
余粮笑眯眯的看了看她们的死样子,什么都没说,按部就班的训练去了。
上午就是一些基础训练,女兵们还哭爹喊娘的说累呢,下午的五公里越野就更加的苦不堪言了。
前几个连长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五公里跑,一方面是她们的基本功不行,一方面就是害怕这群女孩子跑不下来。
昨天余副连长可以用放任自流来比喻,今天就是魔鬼中的魔鬼了。
余粮看似笑眯眯的,其实最是心狠,他看着那群女兵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只是站在吉普车上笑着鼓励她们。
“姑娘们,要加油啊,马上就到终点了!”
庄含蕾看着笑眯眯的余副连长,真的很想把自己昨天说的话收回来。
他肯定是听到了她和柯婉的对话,要不也不能公报私仇了。
柯婉也觉得余粮是在公报私仇,但是她们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余粮才不管这群女兵怎么看自己,只要把人收拾了就好了。
他本来没有打算为难她们的,没想到这几个女兵竟然拿他和沈建邦比,真的是有福不会享。
既然她们不愿意过舒心日子,那他也不勉强人家了。
黄营长站在二楼的窗台边上,看着训练场上东倒西歪的女兵们,对着身后的徐鹏飞道:“真的是没想到啊!一向脾气好的余粮,竟然对着一群女兵下这么重的手!”
徐鹏飞把手里的名单放下,抬头看了看操场上,非常糟心的说:“这群女兵是有些不像话了,让余粮收拾收拾也行。”
黄连长点了点头,这群女兵一点也不好管教,娇娇弱弱的每天都出幺蛾子,他是烦不胜烦的。
被烦的不行的女兵们,一个个扶着腰,捶着腿回到宿舍里,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我要去团长那里告他去。”
庄含蕾锤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沿上恨恨骂道。
“人家正常训练,你告什么?”
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蹬了庄含蕾一眼,非常不屑的说。
庄含蕾被她怼的不知道怎么反驳,生气的去看闭目养神的柯婉。
“柯婉你去不去?”
庄含蕾想拉一个同盟。
平时柯婉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因为两个人是高中同学。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听到她这样问,柯婉直接转了个身没有说话。
庄含蕾看柯婉都不站在她这边,气的在腿上拍了一巴掌。
“哎呦!”
疼的她哎呦哎呦的。
其实也不是柯婉不想去告余粮,实在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底气了。
她家里前两天来信了,说是情况不太好,让她低调一些。
她现在就是再生气,也是不敢去团里闹的,以后她也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做人了,要不恐怕连这个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余粮可不管那群女兵是怎么骂他的,他仇人就站在对面,不教训他一下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全军大比武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止营里,乃至团里都在坐着准备。
余粮和沈建邦都是要去参加的,黄健是当作种子选手在培养的。
今天的格斗训练是黄营长临时安排的,说是要看看他们的实力。
又不是正式比赛,余粮一点顾忌都没有,看着沈建邦就在自己面前,心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徐鹏飞看着余粮脸上的跃跃欲试,挑了挑眉,站到了一边去。
“今天的格斗训练,主要以输赢为主,只要不打脸,什么地方都可以招呼,别把对方当成你们的战友,那是敌人!”
随着黄营长的一声怒吼,几队人应声冲了过去。
余粮看着向着他冲过来的沈建邦,翘起嘴角就迎了上去。
沈建邦第一拳就奔着余粮的脸去了,余粮侧身一躲反手就在他的腰上给了一拳。
沈建邦看着余粮,长久以来的郁闷倾泻而出,又一次向着余粮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