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光圣女如今像个被拿捏在手掌心,被他人操控命运的破布娃娃。
如今已经褪去身上所有的光环,失去原本无所不能的能力,终究只成为一具躯壳。
黎光圣女知道,现在男子之所以没有直接将她杀害,就是为了把她作为筹码,拿去给慕容雪交换的条件,以此威胁慕容雪。
所以,黎光圣女才会在这么些年来,一直装聋作哑,保持失忆。
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继续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便索性摊牌了,恨不得把千言万语所有恶毒的词汇,全部都安插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到底怎么敢的?
虽然黎光圣女不知道这男子的真实身份,但很清楚他的目的,那就是谋权篡位!
他虎视眈眈皇上的龙椅和龙袍已久,现在这是大好时机,趁着人心惶惶,制造出各种动乱,根本不需要多加插手。
“我问你,外面的天雷究竟是不是你引起的?”黎光圣女破口大骂,然后又陷入异常的冷静中,十分嘶哑的质问。
男子干脆的承认了:“当然,还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你放心好了,这道天雷只是我把慕容雪引出来的方法罢了。顺便给他们一个警告……”
“好了,你就慢慢享受自己的命运吧,我暂时不会拿你怎么样。之后可就难说。”
他阴测测地笑了笑,说罢,转身走出密室,重新将这扇沉闷的大门合上。
借着外面淡淡的光芒,打在黎光圣女绝望和悲怆的脸庞上。
她清晰地从倒映的水中,看见了这双无神的眼眸。
忍不住无力向后靠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知所措。
……
皇城繁荣的市中心内。
慕容雪实在放不下心,提议无论如何要回皇城,见一见她的父母。
现在街道上的乌云渐渐散开,所有的青紫色乌云明显是以皇城为中心,周围半径的所有的雷电都朝着那边飘过去。
“小雪,我知道你很担忧,走吧,我去驿站租一辆马车会快些。”
张凡拍了拍慕容雪的肩膀,主动开口。
早上他们出来时坐的人力车,顺便可以观赏风景,现在事态紧急,必须早些回去。
马车是最佳优选。
“我们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银狐站出来,神色坚定,“或许我们狐族姐妹能够帮上点什么忙。”
“你们想来的话就来吧,不过,到时我可能无暇顾及你们。”张凡轻飘飘瞥了她和路遥一眼,倒是也没有拒绝。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紧要关头,张凡只能够有能力护住慕容冰和慕容雪,至于其他人,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若是他手上有余力,自然也会前来帮助一把。
随即,几人很快动身,朝着不远处的驿站走去,租了一辆马车。
张凡在前面骑马,其余几人老老实实坐在后面的棚子当中,聚在一团。
四个姐妹忧心忡忡谈开了。
“其实,有件事情我想当面告诉你,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我看出这皇城之中有内鬼,可能要异变,至于具体是什么人,还得靠你亲自去化解这个劫难,无关人士如果插手,会更加万劫不复。”
路遥看着靠在窗边没精打采的慕容雪,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啊?”慕容雪有些讶异地转头,她微张着嘴,忽然将脑海内所有的前兆全部都融合在一块。
“你说的这些话似曾相识,好像先前去一个叫做灵魂当铺的店里买药丸时,那个店家给我看手相,也说了类似的话,难不成,皇城当真有人想谋权篡位吗?”
慕容雪陷入一阵怀疑。
看样子,必须不动声色去暗中调查,如果打草惊蛇,恐怕那些家伙会拿父皇和母后的生命来作要挟!
“没想到所有事件环环相扣,待会我们回皇宫皇城里面,可能得走侧门才行,要是让母后知道我偷偷溜出来,肯定得大发雷霆了。”
慕容雪揉着太阳穴十分无奈。
说话间,马车已经缓缓抵达城门附近。
张凡暂时没空把马送回驿站,便将马的缰绳先暂时套在一旁的树墩上,应该没人会来这个偏僻的小镇里面多管闲事,把马给盗走。
五人蹑手蹑脚,从一旁的小路包抄过去。
“待会慕容冰和慕容雪身上的侍女衣服,换下来给你们穿上吧。你们现在这身打扮有点惹眼,很可能被看穿。”
张凡准备一跃而上穿过墙壁,回头看了一眼银狐和路遥的装束,开口提议。
二女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随后,五人一个接一个飞身过了铁栅栏。
躲在后方的灌木丛内,银狐二人将衣服成功调换,张凡别开眼睛避嫌,没有看她们,而是把目光转向四周,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奇怪,按理来说皇城不应该这么安静,倒是有点寂静的太过诡异了……
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我换好衣服了,咱们走吧,不要耽搁了时间。”银狐连忙说到。
随后他们排成一列穿过长廊。
这条长廊是用红木和名贵的玉堆砌而成的,有十分悠久的历史。
“太好了,前方经过这个拐角就可以回房间!”
慕容雪沾沾自喜。
胜利就在眼前,多坚持坚持即可。
待会回去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然后去大殿向母后他们请安,应该能够瞒天过海吧?确保他们没发生危险就行。
“轰隆轰隆——”
外面天雷滚滚,天上已经盘旋了无数个紫色的漩涡,危机四伏,甚至在不远处有一大片暴雨倾泻而下,每一颗雨滴呈现冰凌状,是上方椭圆形,底下是尖尖。
若是戳到人身上,还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好像下雨了,这并不是普通的雨,你们赶紧躲一躲,不要被波及。”
张凡厉声呵斥,所有人都醍醐灌顶,躲得躲藏的藏。
好在走廊边上全部都有屋檐,代替他们抵挡住攻击,倒也帮了一个大忙。
啪嗒啪嗒……
冰凌撞击屋檐的墙壁,密密麻麻的,听的人头皮直发麻,背后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