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歪门邪术,我以前从未见到过。”
木偶怪大惊,它垂着脑袋,指尖再次迸射类似星罗棋布的线网。
这线可是它在阴暗的巢穴里编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成品,每织出一张,就得耗费不少压力。
此刻放出三张大网朝外发射,但每一张往触碰到赤霄剑的火焰时,全部都瘫软下来,最后烧成了灰黑的碎屑,全部掉落在地。
赤霄剑果然名不虚传,每次使用,就连它的主人张凡都会惊叹不已,一阵唏嘘。
剑气都如此可怕,更别说它斩断下去的力量了!
张凡只需要心念一动,火焰就按照他想要的轨迹慢慢蔓延,燃烧断了捆在他手脚上面的细绳。
张凡重新获得自由,手上面赫然出现一道血痕,但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吃下药丸缓解自己的伤势,而是上前准备去拉扯赵樱子!
此时赵樱子毫无意识,半个身子已经悬在悬崖的边缘,一只脚向半空踏去。
她身体摇摇欲坠,即将踏入死神的怀抱。
火焰中央的木偶怪坐视眼前一切,露出阴狠的笑容。
“死吧,就算我被毁灭,你们也别想活!”它仰天哈哈嘲笑。
殊不知,张凡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赵樱子搂在自己怀中,他强有力的手掌包裹住赵樱子半边肩,把她狠狠拉扯回来。
力道之大,底下的碎石沿着悬崖的边缘往下掉落,空谷绝响,传来阵阵回音。
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因在二人刚才离开的地方,前一脚才离开,后一脚那块地方的石头全部塌陷而下,坠入深渊谷底。
“怎么可能!你居然把这个女人给救了上来!”木偶怪瞪大了眼睛,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
按照原本的轨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赵樱子会因为重力不断向下坠落,到时,张凡试图救助她的话,只能一并跟着跃下去。
按照原本剧情的走向,木偶怪会在二人双双坠崖后狠狠出面嘲笑的。
可这一切,居然被张凡给逆转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早就说过,凭你的力量还没办法奈何我。”张凡一个横抱,用公主抱的形式将赵樱子揽在怀中。
赵樱子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弱,频率变低。
张凡离得很近,很清晰的能感受到。
他忍不住皱眉头,如果不赶快将对方带回营地当中,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赵樱子身上的背篓,里面的草药都被张凡拿出来整合一块,放在自己的背篓当中了。
反正到时候炼制药材,他们还会一起研究,不用分的那么详细。
“你既然想要加害于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原本还没想着对你动手……”张凡嘴唇微起,冷冷的。
木偶怪被这冰冷似寒霜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只见张凡伸出两根手指,对准了木它的方向,狠狠一砍!
赤霄剑仿佛得到灵气,以同样的频率迅速坠落而下,火焰瞬间朝着正中央包围住,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木偶怪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被狠狠扼杀在其中了,只留下了一缕青灰色的烟尘。
“今后这片地方不会再有人坠落山崖了……”张凡嘴中喃喃说,“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吧,虽然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你在我头上动土!”
说完,张凡便抱着赵樱子快步向山下走去。
这里的路十分崎岖,并且泥泞很多。
他不得不时刻警惕,观察脚下路途的动向,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好在经过来时那么一闹腾,张凡对附近的路还挺熟悉,三下五除二就回到佣兵大本营中,直奔自己的帐篷而去。
如果被小赵看见自己女儿半死不活、平躺在那,恐怕会急得火烧眉毛吧。
张凡小心翼翼,趁着大家没注意,将帐篷的门帘全部拉上,开了一盏煤油灯,以此用作照明。
“真是的,采个药材还被你给拖累,还不如我一个人去。”张凡摇了摇头,把背篓放在木桌上。
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各类草药。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从背包中掏出两瓶药水和一个傀儡娃娃,随即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既然导致赵樱子变得半死不活的是木偶娃娃,必须以毒攻毒,用相同的办法去制服。
张凡之前学过不少克服邪恶力量的办法,他念叨一长串典籍中的咒语后,只见赵樱子身上腾身而起的黑色邪气消失殆尽,几乎看不见了。
随后他眼光一冷,将手中的傀儡娃娃掰成了两半,头和脚分离。
随着“咔嚓”一声,赵樱子缓缓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张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刚刚我们不是在山上采药吗?我好像听见了一阵奇怪的音乐声,然后就被吸引过去了,我的头好疼……”
赵樱子的记忆稍微有些紊乱,试图起身,但很快又重重跌回了床上。
“就凭你这身体素质,居然还在这危险的佣兵公会中当护工,实在是为难你了。”张凡双手环胸,冷冷的将那两瓶药递到赵樱子的面前,说道。
“赶紧把这喝下去,随便先喝哪一罐,到时它们会在你的体内运作,形成最有效的良药。”
“好。”
赵樱子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她很识趣,没有过多问什么。
她一前一后把药吞进肚子中,滑过喉咙,一股清凉的液体润过,让她整个人轻盈了不少。
“之前在山上遇到的是木偶怪,之前你说过有不少佣兵是受了他的蛊惑,所以跌下山崖。这背后的罪魁祸首被我彻底消灭掉了。”
张凡的本意并不是邀功,而是询问今天天气如何那般平常。
赵樱子惊讶的捂住了嘴。
能够破坏不少专业训练的佣兵,足以证明那怪物实力非同小可。
但张凡却能在短时间内将对方堙灭。
她微微垂下头,脸颊浮起两抹红晕。毕竟她当着张凡的面受到控制,实在太丢人了!
或许是意识到了尴尬,张凡并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表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