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都觉得刺耳,更别提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但是何不停机灵聪慧,回去后,写了一张纸条,才送去了皇宫。
老皇帝将纸条捏碎:“这个离若轻真是胆大包天,把朕赏赐的一百位死士卖掉就算了,还……还敢写出这样挑衅的话叫嚣?”
天子动怒,何不停躲得远远的。
直到内监总管,替苟纵传达命令,何不停才有了机会逃脱。
苟纵穿着朝衣,被公公引进大殿。
“陛下——”
“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苟纵扑通一声跪地:“陛下,女阎罗已经进了翻山。”
“朕已经知道了。”老皇帝叹气,这么长时间了。
天天盼望着那女阎罗妥协回王城入后宫,但她流放一路的日常太精彩,那比说书先生说的都还要精妙绝伦。
他都怀疑离若轻不是人。
“苟纵啊,你说……离若轻到底是怎么想的?”老皇帝轻嘶了一声,跟着问,“就算她神通广大,流放蛮荒这一路吃香喝辣,但……再怎么惬意,也不该比王城的生活要好吧。”
苟纵奔上前,凛然的问:“陛下,有没有可能那女阎罗已经知道……当年的一切了?”
“你是说……离老告诉她了?”老皇帝两手放背,不敢往那方面想。
苟纵附和的点头。
老皇帝越听越害怕了,要是让离若轻知晓她的身世,日后恐怕不是流放蛮荒这么简单了。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内监总管通禀了一声后,老皇帝便让苟纵退下了。
太子进了殿中,躬身禀报:“父皇,南部堤坝已修,灾情已经稳定了。”
老皇帝坐在椅子上:“总算听到一件好事。”
太子抬眸,瞅了老皇帝一眼,跟着又道:“父皇,儿臣还听说,五弟曾派人赠送了一批物资给离将军。”
老皇帝手指搭着茶杯盖,故意扫了他一眼:“有何证据?”
太子解释:“替其运输物资的人,儿臣已经抓住了。”
“人在何处?”
“天牢。”
老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除了自己,底下几位皇子都想得到离若轻。
她一流放蛮荒,个个嘘寒问暖,雪中送炭。
目的就是为了能讨得离若轻的芳心。
一旦成功拿下离若轻,后背就会得到几十万离将军的助力。
拥有这样的靠山,争夺储君之位更有利。
老皇帝对底下几位皇子,平时的争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讨好离若轻的份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太子告钰王送蓑衣雨具,钰王又告太子送钱收买离若轻。
两方都有证据,老皇帝气急败坏,一人三十大板,就让他们回去了。
翻山地域,同之前经过的地方不大相同。
这地方,不仔细瞧,就是一片沙漠。
日头一毒的时候,走在上面,都觉得刺脚。
前方一行人,坐在岩石上,手里挥着扇子,口渴难耐。
“大家在这儿暂时休息一下。”
离若轻跳下马车,径直走向那几人。
“老伯,你们是住这里的村民?”
“哦,不是。”那老伯兴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一张脸晒得黝黑,“我们是逃过来的难民。”
“难民?”
“哪儿的难民?”
几人垂眸,不敢应答。
慕承落戴着面具,在看到眼前那几个熟悉的人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隐叔怎么会来?
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离若轻看他们不肯明说,也就吩咐厨子做了美味佳肴,想着和这些人拉近距离。
深夜山坡。
慕承落看着隐叔,面无表情:“谁让你们来的?”
“殿下,女君交代过,为了丰云国的未来,你必须除掉女阎罗。”
慕承落冷声:“女阎罗并未对丰云国出手,我为何要除掉她,何况,她是我的生意伙伴。”
“殿下,女君说过了,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娶了女阎罗,将她带回丰云国,要么杀了她,以绝后患!”隐叔把女君的命令带给慕承落时。
慕承落满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的母亲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慕承落留下几字,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离若轻。
“刚才去哪儿了?”她挑眉问。
慕承落负手看向头顶:“睡不着,出来溜达。”
话落,他抬脚就回了营帐。
背后的离若轻,眼神微眯。
凭她多年经验,她猜测,慕承落有问题,最近得时刻关注。
晚膳时,离若轻在自己的营帐里,翻阅空间的小说。
读到起兴处,离若重端了一大碗鸡汤来。
“妹妹,该吃饭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哦。”
离若重站在营帐门口半天,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为了不打湿妹妹当初送给他的锦袍,他抱着脑袋,就走了。
结果,喝了鸡汤的离若轻,看着小说,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发现隐叔徘徊在离若轻的帐外,慕承落担心对方出手,果决地奔到离若轻地营帐查看。
结果喊了几声,没反应。
“离将军,离将军……”
慕承落大步流星地走到里面,只看到离若轻倒在床褥上,面色绯红。
怎么回事?
“真好,就你了。”
离若轻咕哝着,翻身将人压在被褥上,直接吻了下去。
“离若轻,你……”
离若轻嫌弃身下的男人别扭,伸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光明正大地挑开了对方的衣裳。
沟壑壁垒的肌里,健硕精壮的胸膛。
触感之妙。
“呜呜,乖乖,你让我睡一次啊。”
“离若轻,女阎罗,你住手,住手——”
“聒噪!”
一点哑穴,离若轻的吻落在了慕承落的细颈上……
牛氏坐在家里,目光望着门帘外,迫切地等待着儿子的好消息。
离老看着反常的媳妇,忍不住道:“想什么呢,笑地这么开心?”
牛氏看着离老,没敢说实话。
然而她打死也没想到,她那儿子去找离若昭和离若扬聊天,根本没进去。
帐内。
离若轻扶着重重的脑袋站起身,瞟了温热的床褥一眼。
刚刚她好像做梦和一个身材特好的男人睡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那样龌龊的梦,离若轻就怀疑自己小说看多了。
与此同时,跑回去的慕承落心急如焚地换了衣服,但脖子上的吻痕过于清晰,时刻提醒他刚才和离若轻发生的一幕。
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轻松地躲去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