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在休息的这几天,其实就已经制作好了药膏。
不过容熙柔身上的毒发生了变化,让她开始犹豫要不要改进一下。
现在看来,毒的变化不是很大,自己制作的药膏还是很有效的。
赵溪月淡淡道:“我是个大骗子?”
容熙柔一愣,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刚刚说错话了……”
她的脸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赵溪月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药膏涂在容熙柔的左脸上,用手掌揉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散发传来。
“真的不疼了。”容熙柔不由得呼出一口气,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
很快,药膏就在她的脸上渐渐融化,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我还要我还要。现在又开始难受了。”容熙柔伸手就想去抢赵溪月手里的药膏,却被她一个闪身躲开。
“着什么急?要循序渐进的来才行,不然,你脸上的痕迹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自己身上的毒好容易才有了转机,怎么能功亏一篑?
容熙柔只能委屈的坐了回去,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她那边看。
容夫人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问:“那溪月姑娘,她这种情况,要过多久才能痊愈?”
她可是容家的千金大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长时间闭门不出。
不然,外面那些人会怎么看她?容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赵溪月思索片刻,道:“这个我也说不定。我先给她开点药,让她定时吃着,应该不会很久。”
这句话让容夫人放下心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好好,你把药方交给我吧,我这就命人去抓药。”
说着,她朝赵溪月摊开手掌,眼睛里满是殷切。
赵溪月低眸看了她一眼,突然抿唇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容夫人,我也很想告诉您,但这药方是我们赵家的秘方,不能轻易交给别人。”
这番话当然也是编的。
既然她彻底获取了容夫人的信任,那么,就要慢慢开始跟赵锦书算账了。
“秘方……”容夫人有有点心急,连忙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那你要怎样才能把药方交给我呢?”
“药方我是不能给你们的,否则就坏了我们家规矩了。”赵溪月思索片刻,提醒道:“只有我们赵家人才能接触药方。”
她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容夫人很快恍然,道:“原来如此!那、那我去找你们家的人过来,帮忙煮药,这样可以吗?”
赵溪月笑着点了点头,剩下的什么都没说。
等到了下午,赵锦书就被接了过来。
她怯怯的看了眼容夫人,听完她的诉求后,有些傻眼。
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里还有这种药方?
可转念一想,就算真的有,赵青城也不可能告诉她的。
毕竟她只是个庶女而已。
“知道了,我会照做的。”赵锦书怯怯的答应了下来,拿到药方后展开一看,顿时愣住。
这上面的自己龙飞凤舞,鬼才看得出写的什么啊!
她赶紧拦住容夫人:“夫人,这上面的字——”
容夫人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赶紧侧过头去,用手掌挡住她手里的药方。
“哎呀你这孩子,别给我看呀。你照着上面的熬药就行!”
说完,容夫人急匆匆的离开,只留下赵锦书攥着药方,傻愣愣杵在原地。
偏房内。
赵溪月正在嗑瓜子,听完言霜的叙述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赵锦书真的去找你了?你也看不懂?”她问。
言霜脸色有点黑,面无表情的说:“看不懂。那药方上面跟鬼画符似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其实也算不上鬼画符。
她写药方的时候,用的是前世的字迹,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的确有些超纲了。
言霜问:“她看不懂药方,熬药的时候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赵溪月笑着说:“她又不是傻子。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了,肯定会过来问我的。”
话音刚落,下人就过来敲了敲门,说外面有人想见她。
看样子,这人就是赵锦书了。
赵溪月却也收起了手里的瓜子,抬眸看了眼言霜:“你怎么还在?”
言霜:?
他眼睁睁看着赵溪月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带着化不开的困意:“哈……我要去睡觉了,你没事儿的话,就退下吧。”
言霜皱眉:“你!哼,算了……”
他觉得自己跟赵溪月置气,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很快也起身离开。
赵溪月没回应那个下人,只是说自己要睡了,让他们都安静些不要打扰。
容夫人还惦记着赵溪月的身子,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又病倒了,没人给容熙柔解毒,所以吩咐过下人们,要仔细照顾她,不能出任何闪失。
因此,当她们得知赵溪月去睡觉后,也只能来到赵锦书跟前。
“锦书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溪月小姐已经睡下了。”
赵锦书手里还捏着药方,闻言一愣,不可置信道:“我来找她,她睡下了?”
下人点点头:“溪月小姐的身子骨本来就很差,这几天到了下午,都要睡一觉呢。”
这个疯子!她就是故意想让自己着急!
手里的药方都快给赵锦书捏烂了,可她却只能强忍着。
毕竟这里是容家,不是赵家。
哪怕为了赵家的面子,她也要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赵锦书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她罢。”
说着,赵锦书抬脚就往房间里走。
你想睡觉是吧?行啊!我倒要看看,我来了,你还能不能安心的睡下。
下人们见状,一拥而上将她拦住,神色十分坚定:“锦书小姐,您不能进去!会吵到溪月小姐的。”
赵锦书抬手用力的推她们,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开!
她没好气道:“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要怎么等?”
“要不然这样吧,您去客堂里面等。”一个奴婢颤巍巍的提议道。
去客堂?那她还要怎么吵醒赵溪月啊?
赵锦书脸上露出一丝不满,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