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书来了?还指名让她看病?
赵溪月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好啊,我这就来。”
她来到问诊处,看到赵锦书就坐在哪里,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溪月姐姐,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明明昨天还凶神恶煞的,但今天就乖得跟小兔子似的。
赵溪月不仅感慨:论变脸,还是你赵锦书厉害啊。
她没多说什么,坐下之后,就开始给赵锦书问诊。
旁边站满了一群围观的医官。
赵溪月简单检查了下她的情况,就开始陆续问一些问题。
刚开始还好,只是最近有没有胃口,睡的好不好。
可 到了后面,这些问题就渐渐变得难以启齿。
“小解的次数?时间?颜色知道吗?”
“会经常放屁吗?臭味大不大?”
周围的人听得目瞪口呆,赵溪月却十分从容。
“我、我没注意……”赵锦书的脸都红透了,她万万没想到,赵溪月竟然会这样给她看病!
这不是胡闹吗!哪有问这个的!
但赵溪月可没有胡来,这本来就是常规的问题。
赵锦书不是要看病吗?好啊,那我就给你好好看看!
“我真的不记得那些了,你给我开点药就行了。”赵锦书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怎么行?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必须要认真对待。”
赵溪月露出一抹坏笑,又问了几个更难回答的问题,逼得赵锦书险些哭出来,这才放过她。
“问完了,可以给我开药了吗!”
太丢人了,赵锦书恨不得马上溜走。
可赵溪月却脸色凝重,皱眉望着她。
“锦书,我说了之后,你先别慌。”
赵锦书一愣,心里顿时慌得不行:难道,她真的看出什么来了?自己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你的病虽然不是不治之症,但如果不加以治疗,后果会很严重的。”
“有、有什么后果?”
“你最近晚上睡不着,并且没胃口,还总是觉得太阳穴疼,对吧?”赵溪月一脸认真:“再往后,你的皮肤会泛起红疹,然后瘙痒无比,最后蔓延到你的脸上……”
“啊啊啊!”
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赵锦书就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确实。她的脸色的确很不对劲。”
赵溪月嘴角一抽:这群人还真够水的,明明是被她给吓白了脸好吗!
“锦书你别着急,我倒是有个土办法可以治疗,不过,可能有点疼,你得忍着点儿。”
“没事的!我能忍!”赵锦书急忙说。
她可不想自己变成一脸麻子,多丑啊。
赵溪月让碧珠从外面折下一根树枝,然后削去多余的枝叶。
恩,趁手!
赵锦书颤巍巍道:“溪月姐姐,你拿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我说的土办法啊。用细木条抽你的穴位,这样,就能化解你体内的病症了。”
抽……我?
赵锦书瞪圆了眼睛,不等她反应过来,赵溪月便猛地抬起树枝,“啪”的一下抽了下去!
“啊!”
赵锦书惨叫一声,刚要躲,却又想起了赵溪月的话。
她一咬牙:忍住!必须要治好病!
在众人的围观下,赵溪月握着树枝,不停地抽打在赵锦书身上。
赵锦书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等“治疗”结束后,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热?”
“是。”
“恩,那就是起效果了。你回去后多喝热水,慢慢就好了。”
赵锦书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你可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骗你呢?”赵溪月微微一笑。
“呜,多谢溪月姐姐。”赵锦书忍着疼痛,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了。
“溪月姑娘,你刚刚的疗法叫什么名字啊?这么神奇的吗?”
赵溪月勾唇道:“这招啊,这招叫赵氏鞭法,专治心思不正,思虑过深!”
众人纷纷鼓掌:“溪月姑娘就是厉害!这都能治!”
赵锦书带着一身的伤赶了回去,路上被不少同窗看到,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回去后,秀蔓看到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姐!你、你怎么满身是伤啊!”
“你不懂,这是赵溪月的治疗手法。”
秀蔓懵了:“治疗手法?还有这样治病的吗……”
赵锦书一开始不屑解释,可慢慢的,也回过味来。
是啊!哪有这样治病的!
“啪!”
她猛地将杯盏推在地上,气的脸色发青。
还用说么,赵溪月刚刚肯定是在戏弄她!该死的!
她拿着老太太给的鞭子,还没找机会抽赵溪月呢,反倒是先被她给抽了一顿。
“赵溪月!”赵锦书咬牙切齿,脸色极其狰狞。
而赵溪月已经快要笑晕过去了。
怎么会有赵锦书这么蠢的人啊,太好玩了!
可她的办法真的有效,抽打赵锦书时,故意打中她几个穴位。
因此几天下来,赵锦书的小毛病也都好了起来。
她就算想找赵锦书说理,也没有任何底气。
毕竟,病是真给你治好了呀。
大雨过后,正式入冬。
书院也跟沣县的县令联系,打算让学生们一起去当地的博物学会看看。
这里收录了从古至今的各色古籍,还有沣县悠久的历史,和院长的教育理念正附和。
收到消息后,碧珠就开始忙碌的收拾起东西来。
“咱们要在沣县住一阵子呢,可不能亏待了小姐。”
赵溪月靠在窗户旁边啃苹果,闻言笑道:“别光顾着我啊,你自己也带点需要的,还有李墨的那份也一起备着。”
“好!”
出发那天,数十辆马车停在石阶下,将整片场地围的水泄不通。
赵溪月起的比较晚,等她过去时,就只剩下先生们的马车了。
“这样吧溪月,你去那辆马车里,那里只有一个人。”
赵溪月也不挑,带着碧珠和李墨就钻了进去。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为何马车里只有一个人了。
黎玄山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微狭的凤眸挑起,冷淡的望向她。
然后,皱眉,一脸嫌弃。
“赵溪月,谁让你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