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欣儿,兰欣儿……”
“欣儿姑娘,欣儿姑娘……”
……
欧阳寒带着人疯狂寻找被赶出侯府的兰欣儿,而兰欣儿此时却被一群黑衣人逼到了墙角,全身瑟瑟发抖:
“你……你们是……是什么人,想……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步步紧逼,一言不发,只是手里森寒的宝剑瘆人。
“你……你们是打算抢劫吗?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将身上的银子,都交给你们好不好?”
兰欣儿颤抖的声音说着,将老夫人张氏给的银子,全捧到了那群黑衣人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直是兰欣儿所奉行的。
然而黑衣人并不为所动,因为有人出了高价要杀眼前这个女人,只要杀了她,他们便可以拿到一万两赏银,谁还会在乎眼前这个女人手里的九牛一毛?更何况只要杀了她,她手里的银子,同样是他们的。
如此想着,黑衣人举剑便砍,兰欣儿扬手大喊:
“毒粉。”
那些黑衣人听闻,条件反射般掩住口鼻,说时迟,那时快,兰欣儿趁机“滋溜”一下,从黑衣人中间穿过,向远处飞奔而去。
本来兰欣儿身上是有迷粉的,可因落水,加上救欧阳寒,迷粉浸湿,已经失效。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刚跑了没多远,便感觉头顶一阵冷风,黑衣人很快便掠过她的头顶,拦住了她的去路。
兰欣儿急忙回身,却发现退路也被堵了。
“既然要死了,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想要取我的性命?”
退无可退的兰欣儿,此时反倒镇定了下来。
她想通过与黑衣人对话,拖延时间,希望出现一个“路见不平”的英勇,出手相救。
虽然希望渺茫,可总比没有好。另外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兰欣儿的手心滑落一根银针,她在算计着,先扎晕哪一个,才能有逃出去的可能。
“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再问吧!杀……”
其中一个黑衣人阴森森说着,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同时举起宝剑,兰欣儿闭眼大叫:
“慢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见兰欣儿叫停,黑衣人们停住手里的宝剑,其中一个阴蛰询问。
“几位大哥,你们看,小女子貌美如花,花见花开,你们就这般杀了我,是不是太可惜了,要不我们先做点有意义的事,你们看如何?”
为了逃命,兰欣儿可谓拼了,她冲着黑衣人抛起了媚眼,想来个勾引,让他们靠近自己,好便于用银针扎晕他们。
哪知黑衣人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再次抬起手里的宝剑。
“去死吧!”
“杀手锏!”
黑衣人与兰欣儿几乎同时出声。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黑衣人倒地,而兰欣儿正是趁着这空隙,钻出了包围圈,往人群密集之处跑去。
“哪里逃。”
身后黑衣人大喊一声,兰欣儿感受到后面霍霍风声,心中暗道:
“我命休耶!”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她的头撞上了一栋软墙,兰欣儿叹了一口气:
“完了。”
就在她闭眼等死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她疑惑地回眸,只见云恒带着人正与那伙黑衣人打斗。
“云恒?他不是欧阳寒的人吗?难道……”
如此想着,兰欣儿小心翼翼的抬眸,正好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候……侯爷,我……”
兰欣儿结结巴巴唤了一声,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转身便跑,欧阳寒飞身拦截,一脸疑惑:
“见到我,为何要跑?”
此时欧阳寒看兰欣儿的眼神,多了一丝宠溺,甚至不知不觉将本侯,改成了我。
“哈哈……”
无路可退的兰欣儿唯有傻笑,片刻之后开口:
“没错,我不是鬼医圣手田不一的徒弟,我只是一个小乞丐,为了活命,甚至偷过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偷,可我也没有偷你镇远候府的东西,侯爷又何必紧追不舍?”
兰欣儿以为欧阳寒是听信了张魅儿的话,来抓她的,毕竟她的的确确是个小偷,也的的确确骗了欧阳寒。
眼下退无可退,她抬起了倔强的脸庞。
此时见到兰欣儿毫发无损,欧阳寒长长舒了一口气,见其琉璃般的眼眸,透着一丝不服,欧阳寒心中升起逗弄之意,故意板着脸说道:
“谁说你没有偷本侯的东西?”
“侯爷不会是想栽脏陷害吧!”
说到这里,兰欣儿想起老夫人给的银子,用手颠了颠,递到欧阳寒面前,清丽嗓音说道:
“这个是老夫人给我的,不是我偷的,侯爷要是想讨回去,我可以归还,只希望侯爷得饶人处且饶人,放我离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身外之物,本侯从不看在眼里,只是有一个小偷,天天说喜欢本侯,如今本侯心动,她却要抽身离开,若这个小偷真的要走,便将本侯的心,还回来。”
欧阳寒打趣,兰欣儿一脸震惊:
“侯爷在说什么?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吧?这怎么可能?侯爷别开玩笑了,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兰欣儿连连摆手,她怎么都不会相信,欧阳寒说喜欢上她这样的话。
然而话音刚落,欧阳寒却瞬间将其一把扯到了自己怀里,低头便吻住了她。
就在一瞬间,兰欣儿感觉呼吸被掠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兰欣儿完全被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眸,就这般任由欧阳寒强吻着。
直到欧阳寒松开了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傻丫头,现在相信了吧?”
耳边响起欧阳寒调侃的声音,兰欣儿总算回神,抬手便朝着欧阳寒的脸扇去:
“敢非礼老娘,老娘打死你这登徒子……”
然而手还没有碰着欧阳寒的脸,便被其给抓住,再次将她扯入怀里,紧紧相拥。
“欣儿,你知道吗?刚刚听说你被我娘赶出府,我的心真的很慌,我以为会再一次失去你,答应我留在镇远候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欧阳寒声音魅惑低沉,沙哑的声音富有磁性,像靡靡之音,引诱着兰欣儿,让她再次如同置身梦境。
他的嘴唇不时碰触兰欣儿的耳畔,温热而温柔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兰欣儿的内心起了酥痒,可好在还没有失去理智,扬起精致脸庞,疑惑询问:
“为什么?我骗了侯爷,还是一个贼,侯爷不应该恨我吗?”
“十年前,城外十里坡,欣儿姑娘可曾救过一个落水的小男孩?”
欧阳寒沙哑的声音不答反问。
兰欣儿蹙眉想了许久,突然用手指着欧阳寒:
“原来那个笨蛋竟然是你?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本小姐发烧了多久?整整半个月,那时小辰还嗷嗷待哺,只知道哭,而我穿着一身破衣衫,全身湿透,裹着草席,为了照顾小辰,顶着发烧的身子,还要去给他偷包子吃,有好几次被店小二发现,被打的遍体鳞伤……”
说起往事,兰欣儿眼眸含泪,那段艰苦的岁月是兰欣儿的梦魇。
如今听欧阳寒提起,兰欣儿依旧能够想起当时她的绝望。父亲死的早,母亲是生小辰的时候难产而亡,独自拉扯小辰的艰难,没人能够体会。
欧阳寒心痛地抱紧兰欣儿保证:
“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侯爷不会是为了报恩,打算以身相娶吧?”
兰欣儿打趣。
“有何不可?”
欧阳寒凑上前,贴着兰欣儿耳朵,压低声音反问。
兰欣儿脸瑕顿时酡红一片,一把推开欧阳寒连连摆手:
“侯爷,这个真的不用。”
话音刚落,想起弟弟兰予辰,立刻又改了口:
“侯爷打算何事娶我进门?”
“咳咳……”
欧阳寒被呛了一下,有些疑惑:
“欣儿,就这般急着嫁人?女孩家的矜持哪里去了?再着急,也得男方先提起来,不是吗?”
兰欣儿一改刚刚的羞涩,用手攀上欧阳寒脖颈,眼眸在其脖子玉佩上转了转,勾了勾嘴角:
“可以不着急的,要不今晚先入洞房如何……”
欧阳寒听闻,脸红一片,急忙将兰欣儿从身上推开,捂住了她的嘴。
“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完,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云恒等人,见他们很识时务的将脸转到了一旁,长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