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欧阳寒回到府里,得知三皇子南宫煜走了,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担心,兰欣儿说三皇子是因为中了毒,所以才会腿不听使唤,有气无力。
还有皇上,欧阳寒实在担心南宫煜回去,皇上派去的太医再加害他,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欧阳寒脸上五彩多变的表情,总之兰欣儿说道:
“你不用担心,皇宫里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我看过他们开的处方,的确是治三皇子身上毒的方子,只要按方抓药,没什么问题的。”
“好,本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欧阳寒挥了挥手。
就在欧阳寒准备与云恒前往书房的时候,却见兰欣儿从背后拿出一束从花园里采来的花,双手捧到了他的面前,笑脸盈盈:
“侯爷,这个送给你?”
“啊嚏”
许是花的香味太浓,让欧阳寒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云恒察言观色,朝着兰欣儿喝道:
“还不赶紧把花拿开,侯爷对花粉过敏。”
“啊?”
兰欣儿听闻,像是受了莫大惊吓般,一下子便将那些花丢在地上,一脸愤怒:
“这些破花,竟然让我家侯爷过敏,赶明我把这花园里的花,都铲了……”
兰欣儿一副很在乎欧阳寒的样子,小丫鬟百合告诉她,要想让一个男人爱上她,便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在乎,兰欣儿觉得自己完全是按照剧本走。
“你家侯爷?欣儿姑娘,侯爷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云恒有些疑惑,望了一眼欧阳寒反问。
兰欣儿:“快了,快了,马上就是了,只要侯爷接受我。”
“咳咳……”
欧阳寒一阵猛咳,随后沉下了脸:
“休要胡说,若欣儿姑娘的烧,还没退,便赶紧宣个大夫给瞧瞧,一名女子家怎可以如此不自爱,名节还要不要了?”
兰欣儿扬起白净的脸庞,一脸愤怒:
“我怎么不自爱了?我喜欢侯爷有错吗?别人都送给心爱女人花,我把心爱的花送给侯爷,这不正代表我对侯爷的在乎吗?按照剧本上说,侯爷此时不应该感动涕零,以身相许吗?”
“噗嗤!”
云恒忍不住笑了一声,被欧阳寒瞪了一眼,只能将笑打住,都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以身相许,这欣儿姑娘真有意思。”
欧阳寒双拳紧了紧,对上兰欣儿的眼眸,强压怒火:
“欣儿姑娘,这些花好像不归你管,这是本侯府里的花,另外这些花大都是三皇子所送,每一棵都价值千金,你摘了如此多花,是打算赔钱呢?还是打算让本侯送你去官府?”
“什么,价值千金?它们是金子做的吗?”
听说花很值钱,兰欣儿急忙弯腰将花捡了起来,吹了吹,仿佛害怕上面的灰尘污染了它的价值,抬头想要与欧阳寒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欧阳寒已经逃命般向书房而去。
云恒指了指兰欣儿,也快步跟上了欧阳寒的脚步。
书房里,云恒看了欧阳寒好一会,欲言又止。
“怎么了?本侯脸上有字?”
欧阳寒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火焰。
云恒摇头,片刻之后终忍不住开口:
“侯爷,你与欣儿姑娘这是……”
“什么也没有。”
欧阳寒没等云恒说完,便打断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上火,一阵口干舌燥,见桌上一个茶壶,便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欧阳寒以为是下人帮他泡的茶水,便随手斟了一杯,抿了一口,刚喝下去,只听“噗……”的一声,欧阳口中的茶,全给喷了出来。
“侯爷,你没事吧?”
云恒见状,急忙上前,帮欧阳寒擦了一下桌子上的水,关切询问了一句,却见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字:
“侯爷,你感动吧?这可是我亲自泡的茶水,平生第一次。
知道你喜欢喝茶,便给你多倒了一些茶叶,因为壶太小了,过滤盖也盖不上,当然这些都是小细节,不用太在意……”
云恒看到这里,急忙掀开茶盖,看了一眼,不由瞪大双眸,好家伙,满满一壶茶叶,几乎都没有放水的地方,让云恒不由心痛起自己主子的极品铁观音,抬头望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欧阳寒。云恒接着向下看,不由感叹:
“这欣儿姑娘真是一个人才。”
“我怕茶水太烫,侯爷喝的时候烫着,所以便贴心的将热水给兑了凉水,才放上的茶叶,我如此用心,是不是值得表扬?侯爷要不要考虑娶我?”
“哈哈……”
云恒看完,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这欣儿姑娘真是性情中人,不如侯爷便收了她吧!哈哈……”
“收你个头,赶明你去告诉她,她的伤若好了,便让她赶紧走吧!”
欧阳寒简直忍无可忍,下起逐客令。
怪不得刚刚他喝道茶水发苦,还喝了一大口茶叶,原来不光过滤盖没放,还用凉水泡的,最要命的是,那个女人竟然将自己整整半斤茶叶,全都倒在一个茶壶里了,欧阳寒一阵肉痛,那可是皇上赏赐的极品铁观音呢!
许是见欧阳寒的脸色太过难看,云恒强忍住笑意,转移话题:
“对了,侯爷,你觉得二老爷说的是真的吗?那会是谁陷害二老爷?”
刚刚欧阳寒带着云恒快马赶到二老爷欧阳锐的府邸,一脚踹开了院落里的门,一该先前的忍让,抡起欧阳锐的衣领,便喝问着:
“欧阳锐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行刺皇子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想死,本侯不建议今日便送你上路。”
欧阳寒的脸阴沉到了极点,周身仿佛散发着无尽寒意,眸中杀意尽显,欧阳锐吓得全身一哆嗦,想起自己乃是欧阳寒长辈,结结巴巴:
“欧……欧阳寒,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乃是你二伯,什……什么杀皇子?我……我不知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当欧阳寒将腰牌甩到他面前的时候,欧阳锐伸手摸了摸腰牌,一脸懵:
“是哪个杀千刀的,盗走了本大爷的腰牌。”
说完,拉着欧阳寒的手,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说道:
“贤侄,你与三皇子关系不错,你一定要相信二伯的话,帮二伯解释一下,你就算借给二伯十个胆子,二伯也不敢让人刺杀三皇子啊……”
许是见欧阳寒一脸怀疑,欧阳锐举手发誓:
“二伯要说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二伯虽然不懂法,可也知道刺杀皇子是重罪,又怎么可能犯如此要命的错误?”
欧阳寒又警告了欧阳锐几句,便与云恒返回了府上,他也相信他的二伯欧阳锐,没那个胆子。
可又是谁会陷害他二伯呢?
就在欧阳寒与云恒探讨的时候,皇宫里贵妃薛语茉狠狠将一个琉璃盏摔在地上,咬牙吐出了三个字:
“欧……阳……寒。”
底下一个黑衣人匍匐在地,小心翼翼:
“今日欧阳寒去找过欧阳锐,不过看那个样子,并没有上钩,虽然去的时候很愤怒,可走的却很平静,奴才怕他怀疑到娘娘身上,所以才特意进宫提醒娘娘一句。望娘娘以后行事小心些,切莫因此坏了大将军与二殿下大计。”
“本宫知道了,你同大将军说一下,让他抓紧时间储备粮草,以免夜长梦多。”
贵妃薛语茉挥了挥手。
“奴才告退!”
黑衣人走了,贵妃薛语茉望着自己刚柒染的指甲,红艳嘴唇轻启:
“摆驾“幽明宫。”
“幽明宫”是二皇子南宫孝的寝殿,这次没有解决掉三皇子南宫煜,薛语茉觉得此事有必要再与儿子南宫孝探讨一番,另外南宫煜又回宫了,而且还第一时间见了皇上,她怕南宫煜与皇上说些什么,早做筹谋,也好过毫无准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欧阳寒与云恒探讨完了,已经夕阳西下,肚子饥肠辘辘,待来到餐桌眼,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