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欣儿摸了摸自己疼痛的鼻子,暗骂镇北侯府的人都不长眼睛,虽然自己疏忽,可这些人也不能总往自己身后撞吧!
带着一丝愤怒,兰欣儿抬眸,却撞进了一双又深又冷的眼眸里。
此时欧阳寒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不由眉头紧蹙:
“这女人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云恒朝着百合招了招手,俩人识趣离开。
就在百合经过欧阳寒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百合额头上一抹嫣红。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寒见四下无人,与兰欣儿拉开距离,语气平淡。
“侯爷可是打算为表小姐找我兴师问罪?”
兰欣儿高扬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欧阳寒摇头:
“魅儿的为人,本侯是知道的,定是她使了小性子,惹得兰姑娘不快,兰姑娘教训她,也是应该。”
说到这里,欧阳寒顿了顿,后接着说道::
“只是女人最在乎的便是容貌,兰姑娘用毒毁了她的容,这惩罚是不是有些过了?
本侯希望兰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过她这一次,若有下次,本侯定为兰姑娘主持公道,可好?”
欧阳寒语气谦逊,兰欣儿也不想太过计较,清丽嗓音说道:
“没有下次,我不会在侯爷府上久呆,另外表小姐的脸只是过敏,不是毒。即便什么也不用,过两天也会恢复。”
兰欣儿没有说谎,她抹在张魅儿脸庞上的,的确是花园里采摘的花粉,张魅儿皮肤白静,透着一丝粉红,兰欣儿看出张魅儿角质层薄,属于过敏体质,所以才会用花粉抹在她的脸上,意在教训。
欧阳寒点头:
“那就好。”
一时间俩人有些尴尬,就在此时,云恒推门走了进来:
“侯爷,这里有一封欣儿姑娘的信。”
“我的?”
兰欣儿有些诧异,她是一名孤儿,除了弟弟兰予辰外,没有任何亲人,如今弟弟被那神秘人抓走,会是谁给她的信?
“既然兰姑娘有事,本侯便不打扰了,早些休息,有事便差百合唤本侯一声。”
见兰欣儿拿着信,有些发呆,欧阳寒识趣地与云恒走了出去。
兰欣儿稍作犹豫,便展开了那封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那是她弟弟兰予辰的求救信:
“姐姐,你在哪里?是不是不要小辰了?小辰好怕……”
泪水滑落兰欣儿的脸庞,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颤抖的手拿起弟弟信签下的另一张纸,上面是一个陌生人的字迹:
“今夜子时到城东密林”。
深夜子时,对一般人来说,那是可怕的,毕竟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睡梦里。
可这对于兰欣儿说,却是家常便饭,她是一个贼,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行动,万籁俱寂,正是一个偷东西的好时候。
乡间小路上,兰欣儿飞快地跑着,进入密林,借着月色,很快便发现了一抹暗影背对着她。
“你是谁?小辰在哪里?”
兰欣儿手里握着一根染了剧毒的银针,清丽嗓音询问着,腿却不动声色的向黑衣人靠近。
男子没有回眸,却用冰冷的声音询问:
“东西带来了吗?”
兰欣儿蹙了蹙眉,这个人的声音不对,可依旧回答道:
“没有,欧阳寒此人很警惕,他将玉佩戴在脖子上,我无从下手。”
“无从下手?你难道不能想想办法?我看你是不打算要你弟弟的命了。”
男人猛地回头,脸上却戴着面纱,只是眼眸里的寒光却遮挡不住。
兰欣儿急忙摆手:
“不要,求大人不要伤害小辰,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
“这样好不好?我将欧阳寒骗出来,你们武功高强,便由你们动手将玉佩抢过来。
我这三脚猫功夫,你们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欧阳寒的对手……”
“手”字出口,兰欣儿快如闪电般向黑衣人扑上,她的想法很简单,挟持黑衣人,让他将小辰交出来。
只是她快,男子比她更快,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随后冰冷的声音说道:
“你找死。”
话音刚落,一块黑纱从男子脸上滑落,兰欣儿瞪大双眸,想看看神秘人的长相,男子已经如闪电般向远处飞去。
“十天,我给你十天时间,若再见不到玉佩,你就等着为你弟弟收尸吧!”
空气中男人以内力传来一句话。
兰欣儿望着男人的背影,俏眉紧蹙:
“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过?”
镇远候府里,云恒唤醒了欧阳寒:
“侯爷,那个欣儿姑娘走了。”
“什么?兰姑娘走了?这个时候?”
欧阳寒一脸疑惑,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此时是子夜,而那个女人却躲过府中层层护院,越过高墙离开,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干的事。
欧阳寒的眼眸微眯,穿上衣衫快速赶到书房,虎符还在,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云恒,你去账房唤醒刘老先生问问,账房里可少了什么东西?”
欧阳寒急忙吩咐。
云恒额首,不一会回来禀报:
“回禀侯爷,刘老先生说账房并没有少任何东西。”
“没少东西?”
欧阳寒看了看云恒,俩人眼中皆呈现疑惑,银子没少,虎符也还在,那这兰欣儿到底为什么来侯府?而且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种。
就在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我又没有偷东西,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侯爷,我要见侯爷……”
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欧阳寒与云恒正在探讨的女人,兰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