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者带着大家浩浩荡荡,来到河西区黄金海岸高档住宅区时,慕容天明的别墅已是人去楼空。
罗灵霄气得顿足大骂,孙行者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一句,“老弟别急,他逃不出俺老孙的五指山的。”
说完他找了张沙发,盘腿入定,进入冥想状态,罗灵霄示意大家别打扰他,然后在沙发的另一旁等待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孙行者才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着句,“奇怪。”
罗灵霄健步上前,“孙大哥,怎么样。”
“之前,我偷偷在他们身上设置了定位符,可以通过感应查到他们的位置,只是刚才感应到这批人在向两个不同方向移动,一个位置显示在东面,离此距离大约二十公里,另一个位置在澄子湖附近。”
罗灵霄判断,往东二十公里,那就是东城区近郊了,不由问着句,“是不是要等他们不再移动时,才能判断具体位置。”
“哪是,不如我们就在此地等候,等他们不再移动后,再出发寻找,你们别打扰俺,有消息俺会通知你们,”孙行者说完便再次入定。
罗灵霄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独自为孙行者护法。
西湖公园,师兄妹三人互诉衷肠后,王婉不再抵触师兄师姐,但出了个难题给他俩。
“师兄师姐,第一,请你们转告父亲,我想在楚南与他会面,第二,要不,请你们装作没有发现我,等过了正月十五再说,怎么样。”
寇辰溪和何韵梅顿时为难,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师傅,如果装作没发现小师妹,又违反师规,犯了欺师之罪。
正在僵持间,何韵梅苦笑,说着句,“小师妹,师傅来了。”
在他们说话间,正在把玩手机的张云天,发现远处出现了若隐若现的内劲波动,心中一惊,收起手机,不由向内劲波动之处打量着。
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体形修长的青袍中年人,削瘦的下嘴巴蓄着三寸青色髭须,脚步飘移,速度很快,颇有仙风道骨之风,他身后紧跟着一个修长的英俊青年,只是青年人的眼睛略显阴冷。
他身边三个师兄妹见到此人的出现,都尽显紧张,面露复杂之情,张云天见此,健步站在王婉左侧,握着她的手,轻说句,“有我在,别怕。”
王婉点头轻“嗯”声,然后两人并肩而立。
来人很快站在楼亭边上,中年人面无表情,负手而立,修长青年则是站在他身后,望着张云天的目光充满阴霾。
寇辰溪,何韵梅躬身行礼,口中叫着句,“师傅,”然后侧身站着,不再说话。
就在大家沉默间,王婉突然面向青袍中年人跪倒在地,“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不孝女拜见爹地。”
青袍中年人目光闪过一道柔情,随手一挥,王婉顿时被一道大力拉起。
“爹只是接婉儿回家,你何须行此大礼,”青袍人柔声说句。
王婉面露戚容的说着,“爹地既然决定了却情缘,修无上武功,这天下之大,哪有我皇甫婉儿的家。”
皇甫端木迅速打断她的话,“胡说,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无名岛和锦绣山河你是唯一的继承人。”
“爹地,婉儿愿舍弃这一切,只为换女儿自由身。”
皇甫端木这才打量着张云天,他早已感觉到这个少年人,也是个实力不错的武者,只是他向来眼高,开始时浑没在意,现在听女儿这么说话,以为张云天在追求她。
他双目如刀锋,直射张云天,口中冷冷的吐着句,“少年人,自会有人奉上二十亿悬赏给你,今日只是处理皇甫家的家事,还请你离开。”
早有准备的张云天,眼中冒着寒气,将射过来的刀锋化于无形,对他说的话,针锋相对,讥讽着,“我与婉儿相识时,她衣不能御寒,饭不能充饥,我们年纪相仿,一直以朋友互称,即为朋友,悬赏二字休得再提,你们父女相认,我敬你为前辈,你们反目,南北一柱的名头,还唬不住我。”
皇甫端木听闻他是话,身上散发凛冽的杀气,周边空气被带得燥动狂暴,只是自恃身份,不想落个以大欺小之名,生生的忍住了心中杀意。
他身后青年上前一步,面向王婉,抱拳问好,“婉儿妹妹,五年前有幸一睹你的芳容,你的音容笑貌,为兄犹记于心。”
王婉装作不认识,“这位大哥是谁,恕我不记得了。”
青年人也不动气,脸露温润如玉的笑容,“为兄就是跟着父亲西北王,来无名岛的慕容天明,皇甫前辈应允,现在是婉儿妹妹的未婚夫了。”
他的话不由让张云天将目光转向于他,这是个身高约一米七八的青年,全身名牌装扮尽显高贵,金字塔般的出身,让他脸挂自信,除了目光有些阴挚之外,挑不出其他毛病了。
王婉脸色顿时一沉,“原来是慕容公子,听人说公子日夜当新郎,美名远播,你我目前未订婚,何来未婚夫之说。”
慕容天明顿显尴尬之色,“婉儿妹妹,这是个误会,尽是他人为了中伤我,散布的谣言。”
皇甫端木也插着句,“没有证据的话不要提,我看天明比你身边的狂小子,要好过万千倍。”
张云天面带苦容,暗自思索,真是狂妄之灾呵,谁说过喜欢琬儿了。
“皇甫前辈,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带着琬儿妹妹回去再说吧。”
王婉决绝的说,“如果父亲不收回成命,就带着婉儿的尸体回家吧,正好我可以长伴妈咪了。”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齐齐变色,知女莫若父,皇甫端木顿时进退两难,柔声劝说,“女大嫁人,天经地义,何况我已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还能反悔吗。”
王婉掏出张云天给她的分身符,已是涕泗滂沱,“爹地,尚未订亲,不算反悔,请别逼我。”
张云天猝不及防,已来不及阻止,只能摇头叹息。
皇甫端木则是脸色大变,“这是入世仙人的分身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是想杀了为父吗。”
说完之后,突然发难,手指迸射一道指影,脚下踏着凌波步。
王婉握符之手,顿时一麻,来不及捏符了,胁下又被父亲的大手环抱,楼亭刮起一道旋风,皇甫端木父女恍如一道影子,疾向公园出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