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茉荔和墨祁离开传承宫殿后,才显露出了身形。
墨祁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茉荔,我们回去看看热闹吧,怎么样?”
叶茉荔嘴角微微扬起,“走,我们去看看!”
传承宫殿内。
众人将宫殿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宝物呢?”
“怎么没有了?是谁拿走了。”
土域主的脸色漆黑一片,“墨祁呢?哪去了?”
屠银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提墨祁做什么,“没看到墨祁,他没来吧。”
土域主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哪哪都有他,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屠飞骞觉得土域主学阵法,学得疯魔了,墨祁没出现不是很正常的吗?也没必要一直盯着个墨祁,盯了也没用,吵又吵不赢,打起来也不占优势。
土域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觉得自己最近阵法研究多了,想问题都透彻了许多。
“不用说了,宝物一定被墨祁拿走了,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安分地不出现的。”
叶茉荔刚来就听到了土域主的这一段分析,暗道这土域主的思路怎么变得怪怪的,跟着墨祁学的吧。
墨祁一听就炸了,这土域主什么毛病,是盯着我不放了是吗?踩我脚的账还没算呢。
既然你不仁,我就不义了!
“土域主,你怎么回事?我刚来就听到你说我坏话了。”
土域主像是掌握了确凿证据一样,笃定地道:“说,墨祁,宝物是不是被你拿了?”
墨祁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眼瞎了吧,我刚来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之前得到的石头是九天传承石吧,你们几人合伙将我的传承石给骗走了。”
墨祁用手一一指着众人,指到天韵韵和命丞时,快速略过,看着这两个冤大头,有些心虚。
命丞和天韵韵也都低着头,有些心虚,他们用假镜子换了墨祁的传承石。
虽然他们也没有护得住传承石就是了。
叶茉荔也装作很愤怒的模样,“墨祁,怎么回事?他们骗你传承石了吗?卑鄙!”
墨祁气势汹汹地指着魔修三人,“说,传承石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你们还给我!不然我和茉荔没法交代。”
魔修三人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传承石确实是在他们手上。
墨祁一看这模样,心里有些惊讶,那石头竟然真在这三人手上,命丞有些弱了,到手的石头都没有护得住的吗?
叶茉荔上前,一脸笃定地道:“你们魔修将宝物的事情赖在墨祁头上,是为了灭口吧,好狠毒的阴谋。”
土域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实在是忍不住了,“灭口?这秘境中谁敢惹你们?你莫不是在说什么玩笑话?”
墨祁装作愤怒的模样,“你还我传承石。”
土域主很是嚣张,“我就不还!我不仅不还,我还要学透,我头发掉光,我也要学透,气死你。”
墨祁一时间愣住了,头发掉光!
摸了摸自己的乌黑浓密的头发,这个代价属实有些大了。
天韵韵看到墨祁和土域主吵得不可开交,不由得担心双方打起来。
可是周围的人全都在轻松地看好戏,大家都不担心的吗?
天韵韵有些不解地问道:“道友,你们凑这么近看热闹,不怕过会儿打起来吗?”
中洲道友摆了摆手,“放心看吧,打不起来的,要打早打了,墨祁吵遍中洲,看热闹就行了。”
果然,没多久,屠银和屠飞骞架着土域主离开了,怕再吵下去,叶茉荔和墨祁就要气不过动手了。
土域主倔强地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声音渐渐远去。
墨祁见没热闹看了,有些遗憾地拉着茉荔走了。
“茉荔,那个假传承石里面的阵法知识很难吗?”
“没有呀,七级,八级的挑了一些偏僻的阵法图谱,感觉也还好呀!”
墨祁挠了挠头,“那土域主,怎么说学得头秃了。”
叶茉荔又仔细回想了下,确实不难呀,珍稀的阵法图谱,她没舍得放里面。
“一定是他的资质太差了。这样也好,他不会怀疑是假传承石。”
阳临初带着青希先是去了南洲,在齐云宗呆了一段时间,赵长老还留在齐云宗,只是闭关隐居了,没什么大事就不出来了。
赵易致在中洲选拔结束没多久,就出门历练了,偶尔会传一些消息回来。
齐云宗的林长老和孙长老和阳临初说了许多关于叶茉荔和墨祁以前的的事情。
阳临初觉得这两位长老,有点闲了,叶茉荔和墨祁的在中洲的事迹,他已经说了整整十遍了,两位长老还是听不够,还是每次都捧场地哈哈大笑。
阳临初想了个好主意,“林长老,你的丹术停留五级的时间太久了,是不是该升一升了?”
林长老跟着阳临初后面学习六级丹术,整天烦得很,也没时间再和孙长老闲唠嗑了。
等林长老晋级六级丹师后,阳临初就和秦宗主告别前往东洲了。
两人到达东洲后,青希在云锦阵法学府担任新院长,阳临初担任副院长,很是受弟子欢迎。
阳临初发现南洲十分流行梦大师设计的灵裙,华美精致。就也给青希买了一件。
御锦富得流油,成为东洲修二代的励志典范。
阳临初看着打打闹闹的弟子,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青希,在外洲我感觉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困扰他的心魔都也淡了许多,再过两年,或许可以尝试结婴了。
青希看着阳临初的笑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阳临初腰间的传讯玉符亮起,“表哥,我和墨祁回来了,到叶城找我母亲拿百岸丹。”
阳临初捏着手中的传讯玉符,久久不能回神,茉荔和斐芝姨都回来了吗?
青希闻言心中一喜,百岸丹是有助于修士晋级元婴,临初很是需要。
“青希,我们回中洲吧。”
阳临初到达中洲后,才知道了乾元门的变故,匆匆赶往了宗门。
宗门内的弟子少了很多,原先几千人,现在就剩几百人了。
阳夫人突然冲了出来,“临初吗?是临初回来了吗?”
阳临初刚想说什么,却见母亲又像是想起来了,躲在阳临初身后,指着路边的一株野草,“灵草好看,有毒,不能碰的。”
阳临初惊得瞪大了眼睛,手微微地颤抖,“母亲,你怎么了?”
阳夫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看到阳乾走了过来,又欢快地蹦哒到了阳乾的身后。
阳临初语气里带着急切,“父亲,母亲怎么了?还有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阳乾叹了一口气,“临初,你回来了,进来说吧。”是他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没有通知临初。
阳乾原本是想找阳夫人报仇的,可是却看到了疯疯癫癫的阳夫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阳夫人在装疯,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竟然是真疯了。
他几番犹豫,还是没下得了手。
年轻的时候,他虽是阳家的嫡子,却并不受重视,资质也不是很好,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庶子,当时他就发誓一定要让阳家的人后悔,让阳家的人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
和阳夫人的相遇,他也说不清有几分爱意在里面。
阳夫人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对他却是极好的。
他虽然晋级了化神,却总是听到指指点点的声音,说他靠着女人成为化神修士什么的,时间长了,他却是害怕面对阳夫人,甚至是临初。
阳临初听完了所有的事情,久久不能回神,“父亲,你说母亲是在乾元门后山疯的,你觉得是谁下手的呢?”
阳乾皱了皱眉头,“不清楚,很是奇怪,应该是什么灵草有关,你母亲一直在说什么灵草不能碰的。”
阳临初有些急切地问道:“父亲,煦晚长老呢?”他当时就有点怀疑了,他应该提醒母亲的。
阳乾失手打翻了茶杯,“这怎么可能?出手的是化神修士。”
阳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当时是向煦晚求救的,所以煦晚那天应该是知道宗门变故的,再后来煦晚就消失了。
阳临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化神吗?”
如果是化神的话,自己再怎么提醒也是没用的,一个化神修士处心积虑地在宗门内潜伏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可怕了。
煦晚长老就是想当这门主之位,估计都轻而易举,毕竟宗门内的弟子对她可是敬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