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抬腿想继续转来转去,缓解自己焦虑的心情,却发现脚上的重量不对,低头一看,“阿虎呀,你松爪呀!”
雷劫每落下一次,墨祁就惊叫一声。
阿虎也吓得瑟瑟发抖,后来直接躲进符江的怀里了,墨祁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符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今天这茶是没法喝了,开始给阿虎顺着毛。
“虎崽,不拍!”
终于雷劫散去,天空中汇聚了片片彩霞,彩霞泛着金光。笼罩着整个符家。
墨祁激动地朝着屋里跑去,阿虎后腿一蹬,也不理会符江了,跳了下去,跟着墨祈后面跑了。
符江将符岑喊进了书房,“墨祁,现在是几级符师了?”
这几天墨祁一直忙着叶茉荔晋级的事,符江也没好多问他符箓学的怎么样了?
符岑暗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 二爷爷,墨祁他喜欢出其不意,一般的符箓,不太适合他”
符江听得一头雾水,“我就问你他几级了,你说这些我怎么听不懂?”
符岑破罐子破摔,直接坦言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炼制的符箓,他一张不会,他只会炼制他自己自创的三种。”
符江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这怎么可能,他都能自创符箓了,怎么会画不出一级符箓,是不是你不擅长教人呀?”
符岑取出几个留影石,放到桌上,“二爷爷,你仔细看看,就连叶茉荔这种对符箓一窍不通的人,都被我教会了炼制一级符箓。”
符江看着桌上的留影石,从一开始的皱眉头,变成了手发抖,久久不能平静。
符江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符岑啊,我这辈子都是不服输的,所以墨祁哪怕不会画符,你们都得把他吹成符箓大师。”
符岑:“……”这是要疯了吗?
乾元门
阳临初对于自己渡劫失败表现得很是平静,这么多年早就设想了无数次这种可能。
阳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阳临初,有些语无伦次,“临初,失败了没事,终有一天会成功的。我是七级炼丹师,我定是有办法的。”
“你父亲也是太忙了,才没有出现的,你等等他。”
阳临初看着阳夫人无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母亲,我没事,不要担心,我想四处走走,你在宗门内好好照顾自己,直接闭关吧,不要搅和在这些风雨里。”
阳夫人看着阳临初的身影,想让儿子留下来,终是没有开口。
阳临初走出院子,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煦晚长老,心中却是没有了以往的亲近之感了。
“临初,你……”
“长老,我的报应是来了吗?”
阳临初没有等煦晚的回答,直接朝着山门走去,听到了后面的议论声。
“少门主,又要离开宗门了吗?”
“听说渡劫失败了,以后不再是少门主了吧!”
“其他宗门的人对我们都议论纷纷,好像有些丢人了!”
“以后少门主就不是中洲年轻一辈第一人了吧。”
“渡劫失败后,再次结婴可是千难万难的,少门主很有可能一辈子就是个金丹期。”
“以后你我也许都有可能超过他的。”
虚渊境。
墨祁和叶茉荔一起来到了炼丹师公会。
墨祁看到柴槐从楼梯走了下来,连忙挥手打招呼,“柴会长,柴会长。”
柴槐笑了笑,“哦,是墨祁呀!”
他们会长突然冒出来的好大儿呀,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墨祁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叶茉荔开口道:“会长,我想拜访一下你们的木会长。”
柴槐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道:“不是我不帮你们这个忙,是我们会长已经出门远行了,就是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了。”
墨祁顿时激动了起来,“出门远行了?去了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
柴槐摇了摇头,“会长没有说,可能三年,可能十年,或者更久吧。”
叶茉荔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去哪里才会这么久?中洲叶城出现的八级炼丹师会不会就是父亲,终是错过了吗?
墨祁紧张地牵住叶茉荔的手,“茉荔,你没事吧?”
“我没事。”
叶茉荔看向了柴槐,眼里带着一丝急切,“柴会长,木前辈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柴槐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叶茉荔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好,我们明白了。”
柴会长看着叶茉荔和墨祁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纠结,墨祁不会真的是自家会长的儿子吧,他刚刚的神色很是急切呀。
柴会长回到了顶楼,偷偷拿出木闻遇留给他的传讯玉符。
叶老看着在院子里不停练剑的叶斐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从闻遇走后,斐芝嘴上不说,心里想必是十分担心的。
白天练剑,晚上修炼,就没有一刻是停歇下来的。
“斐芝,你停下来歇歇吧!”
叶斐芝手上舞剑不停,“不用,我不累!”
腰间的传讯玉符亮起,叶斐芝收起了手中的剑,不由得有些意外,这是柴槐的玉符。
柴会长的声音响起,“道友呀,你能联系得上我们会长?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柴槐一惊,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和我们会长是什么关系?道侣吗?那我还能说吗?
柴槐感觉自己的脑袋瓜都要打架了,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叶斐芝不明所以,“柴会长,有话直说。”
柴槐破罐子破摔,咬了咬牙,“就是墨祁,他说他是我们会长流落在外的儿子,想见见我们会长。”
叶斐芝:“……”
叶老一口茶喷了出来,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儿子?”
叶老随后又紧张地看向了叶斐芝,“斐芝,闻遇不是这种人呀,定是有什么误会?”
柴槐一听就知道自己坏事了,就不应该听那个墨祁瞎说,连忙道:“对对对,那个墨祁最会瞎说,他还说自己是七级炼丹师呢,您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后就直接结束了传讯,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斐芝看着叶老紧张神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父亲,我知道,我还不相信闻遇吗?”
自己和闻遇青梅竹马,走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叶老心中暗暗将墨祁记了一笔,竟然敢败坏闻遇的名誉,啥时候他要去见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骗子,去揭穿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