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一边思考赚钱的路子,一边向朝青峰赶去。
“墨祁,墨道友,你是把我当空气的吗?”御锦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他在后面喊了多久了。墨祁一点反应都没有。
墨祁终于注意到有人在喊他,转头一看,哼,又是御锦这个走后门的。自己辛辛苦苦参加考核,还被楼前辈当众拎出来,担惊受怕的。御锦只要通关系就能进学府。气人!
“你这什么态度,我可是御兽门小太子。”御锦看着墨祁这样子就来气。
“御兽门小太子?”墨祁灵机一动,小太子,说明有点渠道的。
“那你是不是很有实力?”
“那是。”御锦高昂着头。
墨祁拉过御锦,一副感情好的模样,“那有势力的御小太子,我这里有些丹药灵器要出手,你有渠道吗?”
御锦不以为然地看着墨祁,“你就这点小事吗?你出去打听打听云锦城内最大的珍品楼,就是御兽门开的。”
墨祁看向御锦的眼神顿时就变了,这么有钱的吗?
“那敢情好,我们偷偷合作,我出丹药灵器,你负责售卖,我当你是兄弟,我给你分成,怎么样?”
御锦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有多少我能给你卖出多少。”
墨祁满意地点了点头,递了一个储物袋给御锦道:“那这些麻烦你帮我先出售一下。”
御锦没把墨祁当一回事,在他看来,墨祁能有多大能耐,不以为意地扫了眼储物袋后,瞪大了眼睛,竟然有五十多瓶三级丹药,三十多件三级灵器。
御锦有些恍惚,虽然他是御兽门太子,但也是每个月领月例的,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丹药灵器还是在街上的店铺里。
墨祁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的渠道可以吗?”
“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是谁呀,我是御兽门小太子。”
御锦觉得他得赶紧去找云锦城珍宝阁的掌柜商量一下,要是卖不掉就丢人了。
墨祁松了一口气:“那就都交给你了。我过段时间再给你一批。”
墨祈抬头看了眼天色,赶紧往朝青山飞去。再不回去楼隋前辈要发飙了。
果不其然,楼隋站在山顶上,阴沉沉地看着墨祁,冷冷地道:“你还知道回来?”这小子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墨祁不由得抖了抖,楼隋前辈怎么每天都这么闲,抓着自己不放呢。今天楼隋前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还是改天再问他飞船的事情吧。
云锦城珍品楼
“少爷,你怎么来了。”珍品楼的管事恭敬地将御锦请了进来。
“管事呀,我觉得我们珍品楼这个二楼好像空了一点。”御锦揽过管事的肩膀。
“您不知道,现在顾客就喜欢的这种宽敞的体验。”管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御锦无奈,这管事怎么就不能闻弦知雅意呢?
“管事,我实话和你说吧,我要在珍品楼二楼,专门布置一个展架,卖我的丹药灵器,收益单独核算。”御锦在二楼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地方。
管事一言难尽地看着御锦,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是不是被骗了呀,卖假是要被砸招牌的。”
“大胆,你敢质疑本少爷的眼光吗?这可是我的好兄弟墨祁提供的货源,你知道墨祁是谁吗?他可是阵法院第一名叶茉荔的小白脸。”御锦一顿大说特说。
管事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先答应了下来,准备过会儿偷偷给二小姐御蓉传个音。
御锦将丹药灵器阵盘都拿了出来,开始在二楼布置起来。
风衍来到了风家位于云锦城内的一座别院里。魁奇推着风衍进了屋。风父和风母早已等候在屋中。
风母看到风衍进了屋,连忙上前,声音有些颤抖,“衍儿,楼隋前辈怎么说的。”
风衍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母亲,楼隋前辈说没有办法。”
风母往后踉跄了一步,风父赶忙扶着。“不,不我不相信!”
风母拉住风父的袖子,声音嘶哑哽咽,“我们一起再去找楼前辈问问,好不好?好不好?”
风衍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双目赤红的父亲,不由得心痛难忍。
“父亲,母亲,劳累你们为儿担忧了,楼隋前辈说的应是真话。”风衍努力维持着平静,声音却微微沙哑。
“可是,老祖宗算过说有一线生机在云锦的呀,怎么就不行了呢?”风父眼眶发红,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都是命吧!父亲。”风衍转过轮椅,背对着双亲。
风母还想再说什么,被风父拦住。
风父看着风衍的背景呢喃道:“怪我,怪我,为父不应该让你去神一宗的。”
不应该为了那个什么中洲名额加入神一宗的,安安心的在风家做个少主,不也是一生吗?
风父和风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屋子,在夜色中背影显得单薄且苍凉。
风衍独自坐在屋中,看着桌上的茶杯出神。
风家祖上有一丝天命族血脉,虽然很稀薄,偶尔却能看出自己或亲缘血脉之间的命运。
三年前在神一宗,他晋级了筑基中期,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渐渐的不良于行,只能靠着轮椅度日。他费尽了心思才打听到了自己所中的毒竟是十绝毒之一的星缠。
神一宗有中洲选拔两个正式名额,他没想到宗主火单竟然容不得一个名额给他。就算知道是谁害得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年前老祖临死之前拉着他的手,“衍儿,三年前我看到的是死局,近日我却看到有一线生机在云锦,一定要去,不仅仅是你的一线生机,也是我们风家的一线生机。”
他日夜苦学阵法,加入云锦学府,却仍是一场空。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书籍记载,中了星缠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就剩两年多了。
风衍眼里闪过孤注一掷的疯狂,将桌上的花瓶甩落,碎片割伤了他的右手,鲜血滴落在地,他却丝毫不在意。
风衍的神情冷漠,声音有些嘶哑,“凭什么,命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