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手里不停摆动,用宽大的袍子挡住了自己的面容,嘴里还是念念有词,表示自己在做法来掩饰自己气喘吁吁的身体。
终于,短短十几步他用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他才走到跪在台子前面的几人面前。
他定了定身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他拿出了一个长长的柳条,随后结果一旁搀扶他的天师递过来的一个海碗猛喝了几口,奋力的对着柳条喷了上去,将这个柳条枝条给打湿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第一个跪在地上的那人面前,拿起柳条对着他的后背就是抽打,每一下抽打,那个人的背上的衣服就会出现一道血痕。
很快,那个人的后背上已经被抽他的横七竖八的血痕,铺满了他的后背,在白色衣物的映衬下格外的明显。
就这样,他们走到一人的后背,一个接一个地抽打。很快,前面跪着的七八个人的后背全部被抽打得满是血痕,看得台下的众人触目惊心。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被抽打的人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白弥勒缓缓的走到他们面前说道。
“刚才我已经用神水驱逐了你们身上的邪神之气,现在你们喝下平安福寿丸,我来帮你们恢复肉体的伤痛!”
他说完,一旁的天师端出来一碗碗的清水过来,让他们送服下平安福寿丸之后。
白弥勒端着一碗水之后走到他们被打得全是血痕的背后,喝下一口碗里的水对着他们背后用力一喷,顿时他们背后满是血痕的衣服上红色的血痕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让台下的众人惊奇不已,连呼惊叹!
“我已经用神水将他们的身体上的伤痕给治愈了,有了平安福寿丸的效果,他们的伤痕连同邪神之气已经全部被带走了!”
白弥勒说完,那些天师走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面前,拉开他们的衣服,那些人露出来的后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伤痕。
这个时候就连他们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之前上面的出现的红色血印。
“天啊,白弥勒大人太厉害了,真是仙人转世啊!”
“请白弥勒大人给我们赐福啊!”
“白弥勒大人就是仙人下凡,过来普度众生的神仙啊!”
.........
看到台上这个场景,台下的众人纷纷的崇拜了起来,他们激动给白弥勒跪拜了起来,甚至有人太过激动晕倒了过去。
“诸位,今天白弥勒大人亲自给大家布施平安福寿光丸,人人有份,大家不要抢,人人有份!”
这时白弥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莲花坐台上闭目休息,仔细的观察,看着刚才的行动让他气喘吁吁的,胸口也在起伏不已。
不过这个时候百姓都在争抢着购买天师售卖的平安福寿丸,没人注意到他的情况。
之前这个平安福寿丸都是天师出来代为布施的,购买者自己选择出售价格。
今天是白弥勒亲自给他们做法布施平安福寿丸,这让群众激动不已,更加的拼命争抢,生怕自己没有抢到,大把的钱财被他们送给了售卖平安福寿丸的天师手里。
这时站在远处的朱有孝一脸不屑的笑容看着台上的状况,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走吧,去最早发病的河边去看看!”
他们几人缓缓地挤出了不断向里面拥挤的人群,向着外面走去。
沧州府河内有不少的河流,其中最大的还属于新子牙河。
新子牙河是海河水系五条重要支流之一。河道长706公里,上游有滹沱河、滏阳河两条支流。滹沱河发源于山西省五台山北侧,沿途在山西、河北境内接纳清水河和冶河,东流在献县与滏阳河汇合,滏阳河源于邯郸市和村附近。
几乎沧州府北部的百姓很多都是在新子牙河这里取水生活,也算是城北百姓的母亲河了。
他们几人来到了新子牙河这里,看到一些农妇正在河边捶打着衣物,还有一些孩童在浅滩那里玩耍嬉戏。
这里就是怪病最早发生的地方,也算是白弥勒教的发源地,从这里到处都挂满了白弥勒教的丝带可以看出,这里对于白弥勒教很是崇拜。
就连小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印有白弥勒教的徽章,可见这里看来弥勒教的渗透之深。
在这个浅滩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道观临近水面而建,巨大的院落直接将整个河湾框在了里面,外面时不时的一辆辆运输坛子的货车正在大门口不停地进出。
“这里应该是白弥勒教的地方,走,咱们上山去看看去!”
朱有孝看着一旁有个山地势很高,站在上面应该能够俯瞰到那个道观的情况,他们几人便向着一旁山的走去。
他们几人在去往山上的过程,看到一个个荒芜破败的院落,显然是已经被人给废弃了。并且就在山上,还有一些看上去很新的坟头,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半山腰上,应该是埋葬了不少的人在这里。
等他们刚来到山坡上,借助地势也算看清楚了道观里面的情况。
只见里面的天师打扮的人正在用往马车上陶瓷坛子里面装水,这些坛子朱有孝在城里面见过,就是白弥勒教布施神水用的坛子。
在院子里面还有很多个大小不一的水池,几个天师模样的道士取完水之后用油布将水池盖住,好像很是害怕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一般。
另外,在其他的房间里,正在冒着白烟,仿佛是在用笼屉蒸着什么东西,外面的台阶上还晾晒着不少的黑色药丸,看着就跟白弥勒教一直兜售的平安福寿丸一样。
“这里应该就是白弥勒教的一个生产工厂,估计成立的神水和他们售卖的平安福寿丸就是这里生产的,咱们回去吧!”
朱有孝明白了这里面的东西,现在里面的情况从山上很不清楚,只有等到晚上偷偷的进去才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什么人!”
正当朱有孝他们准备下山的时候,他们身后的草丛里突然出现一阵晃动。
许显纯给身旁的侍卫递过去一个眼神,一个锦衣卫飞身冲去了草丛,他自己则是护在了朱有孝是身旁,警惕地看着周围,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也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许大人,是个孩子!”
很快,那个锦衣卫提着一个小孩子走了出来,被抓住的那个孩子手脚不停地踢打反抗,不过在那个锦衣卫如钢铁一般的胳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该死的白弥勒教人,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
那个孩子看着朱有孝他们,看着自己反抗无果,对着朱有孝猛地吐了一口痰,对于他们一脸的愤怒。
眼疾手快的许显纯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挡了下来,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朱有孝推开他说道。
“孩子,不用害怕,我们不是白弥勒教的人,你看我们的衣服,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