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虽然警惕,但就算是王野也不觉得这次的比武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毕竟这可是十大宗门都参与的比武,虽然各大宗门派来的人并不算是很多,但力量也不容小觑,要是在这里都能被妖族给混进来,光明正大的侵害其他人,那人族也别跟妖族斗了,趁早投降得了。
缓缓踱步走下飞船,周围的飞行器也是陆陆续续的开始下人了,一个个的看起来气宇轩昂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时有资格来到这里的也的确是这样,没谁是个简单的家伙,无一不是各个宗门最天才的一批人,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他们的身份和傲气。
这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是王野,也是在道骨被夺之后沦为废人,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才褪去了以往眼高于顶的模样,而这些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天才们有傲气才是正常的。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峰,王野微微笑了笑:“终于能够有机会把这件事给终结掉了。”
一旁的明未央听到这话,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
她知晓王野所说的是什么事情,被夺走道骨这种事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实在是残酷的有些过分了,哪怕是跟对方的家族交流过之后,但是没有去询问本人的意见,这本身也是一件相当不合适的做法,所以她对于王野去找天刀门报仇是持着支持态度的。
有仇报仇,此乃天经地义,她也不可能去拦着自己师弟不去报仇,再加上现在王野的实力也算不差,在这种情况下去报复一下天刀门还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所以她是很支持王野的。
大步向前,众人随着人流向着内部走去,不过这次宗门连武所在的地点也的确是有些偏僻了,并不是十大宗门中的哪一方势力,而是其中荒无人烟的部分,一般也只有在宗门连武乃至一些宗门会议的时候才来到这边,所以连个接待的人都完全没有。
不过众多武者们也不是什么太过吵闹的家伙,大家都相当的沉得住心,哪怕是排着很长的队,也不过是站在原地默默的修炼罢了。
能够进入这里的武者,除了几个天赋当真是高的离谱的家伙之外,哪一个不是刻苦修炼到几近苛刻的家伙,所以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点空闲的时间,更没工夫去因为一点点毫无意义的小事去跟人吵架。
不过这其中也不是没有例外,在这些家伙之中,总是会有些格外刺头的家伙,一脸不耐的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难道这里就没人管理一下吗?害的我们竟然等了这么久,负责这块的家伙到底死哪去了?”
听到对方的这番牢骚之后,王野还没有什么反应呢,一旁的明未央就突然扯了他一下,将他往一旁扯去,对上王野那有些迷茫的眼神,明未央小声的说道:“宗门连武是十大宗门内部的活动,所以一般情况下十大宗门的宗主都是要过来的,而每年都在这里举办,负责活动的人也是十大宗门轮流来的。”
听到这话,王野依旧是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个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轮换着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呢,就算是有人要惩戒这个口不择言的家伙,那也不可能会连带着误伤他们吧。
不过王野的想法立马就被面前发生的状况给打脸了,在他刚被明未央拉开没多久,那个口不择言的家伙头顶突然浮现出一大股的乌云,然后噼里啪啦的掉落了大量的冰雹,将下面的所有人都给砸的满头是包。
这团乌云很明显就是武者特意为之的,其中蕴含着真气,砸下来哪怕是他们这些高境界的武者都承受不住,虽然不至于受伤,但疼痛还是在所难免的。
“呸!一群不识好歹的小子,这里归爷爷我管,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听到这道声音之后,王野就立马明白明未央为什么要把他拉走了。
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就是真武宗的宗主薛青府。
薛青府的小心眼和记仇那可是出了名的,别说是这个小小的弟子了,就算是其他的长老什么的一旦惹上了他,都怕被搞,欺负起一个弟子来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而且他还完全不顾及其他的弟子存在,直接动用了这么大的手段,使得误伤的人很多,若不是王野被明未央给拉开了,那只怕他也要被误伤。
薛青府的性情他们真武宗的人可是很清楚的,一旦对方被惹毛了之后,那可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真武宗的人,该误伤还是会误伤的。
而此时之前那个嚣张跋扈到要让负责人出来认错的家伙现在已是狼狈异常,甚至就连自己的身体被击倒在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起来像是要被薛青府就这么活活搞死的模样。
这时候,他的带队长老出手了,挥手布下一道真气屏障,将那人的身体给完全包裹住,阻挡下了薛青府的一连串攻击。
将人先给保下来之后,他则是对着云端上的薛青府微微拱手道:“薛宗主,我门下弟子无礼,老朽这般向你赔罪了,还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今日就绕他一马吧。”
老者的态度给的十分到位,一般情况下的话,以他的资历,来人训诫两句也就过去了,毕竟也只是个小辈,欺负小辈这种名声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你算什么东西,又凭什么要我绕他一马?为何不是让他拿命向我赔礼呢?”薛青府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就冲道。
“老东西,别在我这装模作样的搞什么假大方,你想放关我什么事,爷爷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目无尊卑的顽劣份子!”
听到薛青府的这番话,老者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薛青府完全没给他留任何的面子,这让他感到了赤裸裸的蔑视。
而薛青府也完全没有搭理他,随手挥出一道气刃,直接破开了老者布下的防护,击打在里面那家伙的身上。
中了此招之后,那家伙浑身顿时一僵,直挺挺的躺倒在地,没有了任何动静。
老者有些慌张,感觉凑上前去打探他的情况,这可是他们宗门的宝贝疙瘩,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的话,那他们可真是亏大发了。
不过还好,虽然身体十分的僵硬,但至少还是留有气息的,而且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被薛青府给封住了他的五感,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动弹罢了。
老者长长的出了口气,幸亏这家伙没出问题,要不然的话他可不好像宗门交差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短时间内他也动弹不得了,怕是这次宗门连武都看不到了。
老者也不敢随便乱动对方,薛青府现在的手段只是将这家伙的五感给封住了,但要是万一随便有人插手,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呢,万一受点伤也是不能容忍的损失,还不如直接就这么放着,等他慢慢恢复呢。
眼看对方识趣,薛青府也没有一直咄咄逼人,驾着云彩就这么离开了。
对此没人敢说个不字,就连老者刚刚被那样的羞辱,也没敢开口说什么,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带来的影响。
看到这一幕,王野不仅有些感慨,还是实力最重要啊!若是这时候对方的带队长老也是跟薛青府一般境界的存在,那就算是薛青府再睚眦必报,这时恐怕也不可能会做的如此声势浩大。
最后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实力,若是自己的实力不足的话,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王野叹了口气,随后也不再看这些了,顺着人群向着山峰内部走去。
向前走了没有多远,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十分空旷的场地上,而这里被划分成了十几个部分,一个个高出地面一米多高的擂台被摆在那里,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了。
而这时也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都已经找好地方围在了一起,似乎都在讨论些什么话题,搞的王野有些奇怪。
他们这不是来参加宗门连武的吗?像他这种有着其他想法的也就罢了,剩下的人要做的不就只有比斗这一件事吗?就这还需要什么讨论吗?
一旁的明未央解释道:“这宗门连武对你来说或许是没有什么,但实际上这是一项非常大的事情,要知道六十年才举行一次,赢了之后更是能把天下第一的名头拿到手,这种荣誉对一个宗门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有些宗门是会制定一些战术来提高自己的获胜几率的。”
王野微微摇了摇头,战术这种东西虽然有用,但在这种一对一的比赛之下,用处其实很有限,主要看的还是各人的实力,只有实力足够强大,其他的什么事情才能够解决。
“对了,这次的宗门连武除了那些原本就有的东西之外,还有人提议让本次的第一名去天机阁待上一段时间作为奖励。”明未央突然说道。
“天机阁?”听到这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王野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是一处十分神秘的秘境,进去之后的人都会经历一次很玄妙的历险,不少人都在里面得到了好处,甚至是一跃成为了无敌绝巅,一般情况下只有继任了十大宗门之一的宗主每十年才有一次进入的名额,这次提出这样的奖励,可以说是丰厚的不行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未央还看了看王野:“而提出这个建议的就是天刀门。”
王野冷笑一声:“看起来天刀门对他们少宗主的实力很自信啊,阴阳圣体就这么令他信心大增吗?”
不过也是,天刀门少宗主顾天清本身就有着七品的纯阴之体,再加上夺走了王野的纯阳之体融合成的八品阴阳体本身就是极其罕见的体质,再加上对方本身也是一代天骄,实力大增也是正常的。
“既然你们这么有自信,那我就一点点的摧毁掉你们的自信好了。”王野喃喃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期待起他跟顾天清的见面了,他想要让对方知道,哪怕是夺走了自己的道体,王野也能吊打他。
在人进来的差不多之后,就有人招呼着去那边开始登记,一个宗门能够登记的人数是有限的,这也是宗门之前为什么要进行一番选拔的原因,而这次真武宗也只来了二十人,其他宗门也大差不差,共计也不过二百多人的样子。
这么点人登记起来还是很快的,不过轮到他们登记兵器的时候速度就骤然慢了下来。
因为这是宗门之间的比武嘛,所以对于安全性还是要有保障的,至少不想让一些人因为一些过于强大的兵器而影响到比赛的结果。
毕竟有不少人都已经是罡气境的存在了,这些家伙一般都能发挥出法器很大一部分的实力,若是拿个自家传承下来的法器跟其他人比试,实际上是有失公平的。
不过对这点的要求也不是特别严苛,只要你能将自己的法器完整的祭出,证明这件法器的确是被你自己给祭炼完了的话,那也是能用的。
这主要是为了防止那些拿着借来的强大法器逞凶,毕竟法器这种东西,哪怕是不祭炼,光是放在身上也能起到一部分的效果,若是有人去借来一身的法器,那是相当的不公平。
不过这个规则对于王野来说倒是有点不太友好了,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一个战力就是长恨枪,而这把枪以他现在的能力是炼化不了的,所以按照规则来说,他是不能够使用这把枪参加比赛的。
不过这个规则他之前倒是已经了解过了,并不意外,拿着一把略显普通的法器长枪就登记了。
这把枪是他在自己的战利品中找到的,也不记得是万泰的收藏还是再天庭宝库中捕捉到的,不过到也不算是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