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宁清的大罗金仙威压在,青龙根本没法逃跑,他猩红的眼看着宁清步步走近。眼中露出真实的恐惧。
“傀儡师那些人去了哪里?”宁清将青龙压在脚下,语气森寒问道。
“哈哈哈哈……”许是知道死亡在所难免,青龙此时倒不怕了,他癫狂地大笑着,满含恶意地开口道:“侍者们已经带着天云界那些修士,杀向了各大宗门,只要是不愿意屈服魔神大人的,统统都会形神俱灭。你就得了一两人,就得了苍梧大陆所有人吗!天魔神中间覆灭三界,开创新的世界……”
喀嚓!头骨整个断裂的声音。
宁清脸色难看,一下便结果了青龙。
她猛地转头看向金不换问道:“我被囚禁了多少时间?”
金不换被宁清此刻骇人的表情吓了一跳,结巴了一会儿才回道:“有……有半年多了……”
宁清的脸色瞬间越发阴沉了。她被锁在黑暗中的时候根本就感受不到时间的快慢,在她感官来说可能只是过去了须臾,却没想到竟是已经过了这么久。
“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向外面送出信息吗?”宁清压住烦躁的情绪,又是问道。
小胖子顿时苦了脸,十分郁闷道:“我也得有机会啊,若不是有茵茵帮着我,我怕是早跟摇光师姐一样……”
他的话语忽然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又是看了宁清一眼,见她越发黑沉的脸色,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道,“被做成傀儡了,后来我一直靠隐灵符苟着,那傀儡师来了之后,将这水晶宫周围全都弄满了魔眼水草,我这要是踏出去一步,就会被那些水草给吸干了,这一次还是那傀儡师离开,带走了一部分魔眼水草,我和茵茵才能找到机会救你。”
魔眼水草!宁清一想到这东西,胸中怒焰便蹭蹭往上涨,她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长剑,剑身之上有熊熊神火燃烧,只随意一挥剑,水晶宫外瞬间寸草不生,别说是魔眼水草,连一根毛都没有了。
金不换看得目瞪口呆,只呐呐说了两个字,“牛逼!”
“我们走!”宁清心中担心青云剑宗,一刻都不敢耽误,便要离开。
金不换立即抱起敖茵茵残破的龙躯,跟在宁清身后说道:“清姐,你把茵茵也变小一些吧,我好随身带着。”
“她的龙躯已经没了生机,你带着做什么,难道要做炼器材料吗?”宁清无语问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先留个念想,万一茵茵以后恢复了,还想看看呢。”金不换不好意思回道。
宁清是搞不清楚小胖子的脑回路的,不过也就是一个术法的事儿,她随手也就弄了。
金不换将变成一条小鱼大小的龙躯小心翼翼收起来,这才立即跟着宁清离开了。
离开水晶宫之前,宁清还用轮回仙镜在此处设了封印,以防那些浊气与魔气外泄,她如今可没时间一个个净化那些被污染的水族。
快离开东海的时候,宁清才想起了小黑,因为两人缔结了主仆契约,她将神识扩散出去,很快便找到了小黑的踪迹。
小黑龙竟是离得不远,就在水晶宫附近。只是不知被什么力量震晕了,可怜兮兮地晕倒在一个大石的缝隙里。
宁清突然就想起了方才昏迷时手指一阵麻痒,不会就是……小黑龙在想办法唤醒她吧。
她顿时一阵心疼内疚,小心翼翼地把小龙捧起来,单独放进了一个水缸里面。
出了东海,宁清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海面,竟是一点魔气也没发现,那傀儡师定是在此处做了什么布置,不然怎会一点魔气都没有渗出来,若不是这风平浪静的模样,她也不会被骗了。
宁清心中焦急,直接破碎虚空就回到了青云剑宗山门外。
小胖子身上还有伤,宁清让他可先去离这里较近的瑶池胜境修养。
宁清刚一出现在山门外,便有一队巡山弟子过来查看。
这些弟子皆是如临大敌,身上也是杀气腾腾。
待他们看清宁清模样,面上皆闪过一抹惊诧,虽收了身上的气势,但面上戒备却一点都没有松懈。
“您真的是宁师叔?”为首的一个弟子戒备问道。
宁清想想自己已经失踪了大半年,这些弟子会对她有所怀疑也很正常,便语气和缓回道:“我是宁清,师尊可在宗门内?”
“你怎么证明你是宁师叔?”那些弟子没有回宁清的话,而是满脸防备地又问道。
宁清闻言微皱了眉头,这是让她证明自己是自己吗?形势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忽然就想到了被做成傀儡的摇光师姐,心中忍不住一痛,脸色也黑沉了下来。
众弟子看宁清这模样,立时齐齐后退了一步,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十几名金丹境后期的弟子更是已经站成了剑阵的模样,随时准备攻击。
宁清看出这些弟子所站的是无双剑阵,即使他们都只有金丹境,但这么多人的剑阵便是化神境来了也讨不了好。
她没有上前,而是拿出无双断剑,驭使着断剑到了几人面前,笑着问道:“若我是傀儡,怕是无法驭使这仙剑无双吧?”
青云剑宗的弟子都是知道宁清手中拿着祖师爷留下来的无双剑的,便是他们现在对敌用的无双剑阵也是宁清找回来的,如今看到光华璀璨的无双剑,哪还有不信的道理。
“宁师叔,真的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几名弟子立即收了剑,面上皆是欣喜之色。
“门中如今怎样了,我师尊和掌教如今可在宗门内?”宁清又是焦急询问了一遍。
那几位弟子的脸色瞬间黯了下来,领头那人声音有些哽咽回道:“掌教真人受了傀儡的暗算,至今重伤未醒,师叔祖和其他峰主都去了天云峰,如今各大宗门元婴境以上的修士基本都驻扎在那里,随时抵抗从天云界过来的修士。”
宁清脸色愈发难看,她有想到如今苍梧大陆的形势很严峻,却没想到如此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