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考虑很久,还是决定去。
姜博文虽然对她和母亲都很绝情,可是人都要死了,自己好歹也和他有血缘关系,就去送送。
今天第一天上班,也不用加班,她和厉珩商量了一下,下了班就过去。
厉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母女不安好心,不过,既然姜霓想去看看那个糟老头,他也只能陪她去。
来到王慧和姜舒所住的小区,姜霓难得感慨了一句:“没想到他们真的从别墅里搬出来,住到这里来了,姜家看来真的是破产了。”
她之前就想着姜舒怎么会突然对厉珩死缠烂打,肯定是因为姜舒如今的身份,那些豪门公子哥都看不上她了。
厉珩虽然不是富二代,好歹也是小领导,薪水也不会太低,姜舒这才想着挖墙脚呢。
也真是不要脸。
两人到了姜舒住的楼层,按了门铃。
姜舒出来开门,一脸殷勤:“来,进来坐,我就说嘛,姜霓你还是孝顺的,不会对爸爸置之不理。”
姜霓和厉珩换了拖鞋进去。
王慧和姜舒毕竟也是过惯好日子的,这套房子还是很豪华装修,也很宽敞,客厅里还放着不少从别墅里搬来的摆件和装饰品,看着也都价值不菲,若是卖掉,也够他们吃一段时间。
难怪这母女都没想着出去找份工作,自力更生。
“爸呢?我们看完他就走。”姜霓神色冷淡。
她不想在这里呆太久,和姜舒呆久了,空气兜浑浊了。
王慧出来,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水。
“你爸还在睡呢,先别打扰他,你们两个难得来一趟,先来喝一杯花茶,这玫瑰花是之前我买的,一直舍不得喝,连阿舒要我也不给,很香的,试试。”
姜霓看着散发着玫瑰花清香的茶水,心里还有些疑惑。
以前她去姜家,别说茶水了,王慧连让她坐下都不愿意。
就怕她的衣服弄脏了姜家很贵的沙发。
如今倒是会做人了。
只是这茶,她一口也不敢喝。
王慧见他们不喝,自己也倒了一杯,在他们面前喝了一口。
“你们不会怕我下毒吧,我刚刚都喝了,没事。”
姜霓和厉珩对视一眼。
两人在一起久了,默契也有了。
“有水果或者点心吗?刚下班就过来,有些饿了。”厉珩问道。
一听厉珩饿了,姜舒和王慧立即起身要去给他找吃的。
姜霓端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其实那小口茶一直含在嘴里,趁着王慧和姜舒不注意,她把茶吐到旁边一个盆栽里。
厉珩倒是趁他们不注意,把自己和姜舒那杯没动过的茶调换了。
等王慧端着一盘葡萄和点心回来,见二人的杯子都少了一些,这才偷偷露出得逞的笑。
她这点表情变化一点也没逃出厉珩的眼睛。
厉珩捕捉到她和姜舒一直有意无意看他们两个,莫非这茶水还真有问题?
姜舒这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盈盈地和厉珩说话。
很快,她觉得小腹燥热,浑身也不舒服起来,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着她。
她看向王慧,心里觉得奇怪。
莫非母亲下错杯子了?
不可能啊,母亲和她不同,做事比她思虑周全才是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姜霓和厉珩看到她的脸色变化,立即明白过来。
这也是姜舒的老技俩了。
当初姜舒就是总要用这招对付她,只是姜霓机警没上当而已。
王慧看那两个人都没事,反而是姜舒一件潮红,心里也明白过来。
“阿舒,你没事吧?要是累了,就进房间休息。”
姜舒忍着身体不适,进了房间。
她想明白了,肯定是姜霓换了她的茶水。
姜舒的眼睛里顿时充满怨恨和不甘。
王慧知道这次计划是失败了,不过,她还不想放弃。
如今女儿中招,总得把厉珩留下来才好。
她只能和姜霓道:“你爸这里需要一些药,你去帮忙买回来,行吗?我给你们做饭,等你回来咱们就开饭。”
姜霓看了厉珩一眼。
厉珩对她安抚一笑:“去吧,这里有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姜霓只能听王慧的,拿了药单出去。
只是她也没真的下楼,而是站在门外等着。
王慧又给厉珩拿了瓶可乐。
“我看你应该是喝不惯花茶,不如喝可乐?”
厉珩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只想骂人。
这么卑劣的手段还想在他面前用两次,这个女人是不是当他傻?
谁知道,王慧突然打翻可乐,弄脏了厉珩的裤子。
王慧拿纸巾给他,一脸真诚的愧疚:“哎呀真抱歉,我就是手抖,我拿一条她爸爸的裤子给你换,你先进房间去把裤子脱下来等一下吧。”
说着,王慧就进了主卧。
姜舒出来,一身吊带,里面内衣都没穿,一动就露出白花花一片,她满脸勾魂夺魄的骚样,拉着厉珩就要往房间里走,还用自己的胸蹭厉珩的胳膊。
厉珩觉得自己要进的仿佛不是房间,而是地狱。
抓着自己的也仿佛是一块恶心的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厉珩推开她。
“不用,我自己来,不劳烦你们了。”
姜舒立即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
“厉珩哥,我真的喜欢你,你和我好吧,你放心,我不告诉姜霓,我们就偷偷地好,我妈也不会说的。”
姜舒热情地扒他的衣服,嘴唇也要凑上去。
厉珩直接抓起她的脖子,往厕所里带。
然后把她丢进浴缸里,拿起花洒就开了水。
冷水浇灌呀姜舒身上,姜舒冷得直哆嗦,大喊大叫。
“好冷!妈,救我!”
王慧从来没见过这么柳下惠的男人,心里想着,自己女儿那么漂亮诱人,这个男人居然还不心动。
她看女儿被冷水淋,怕她生病,急忙上前拦住厉珩。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姜舒丢在浴缸里,厉珩,你别欺负我们阿舒啊。”
若是以前,王慧早就狠狠教训他了。
可是现在知道他是北城厉家人,王慧也只能忍着,就算他对女儿再过分,她都只能看着,不能和他急眼。
“我看你不太会教女儿,我就帮你教一教,我也勉强算是她的姐夫,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在古代,这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