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要乖啊,听话别动。”
慕北胸腔微颤,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他的笙笙啊,每次都是这样不乖,非要逼他使点强硬手段。
可每次到最后,又都是她抱着自己,哼哼唧唧,叫得撩人。
如今就算是在梦里,也让他不省心。
慕北就像在梦游一般,身体力行,抓住虞笙笙的手腕,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情欲使然,又或者是酒劲使然,慕北的胸腔快速起伏着。
急促的喘息在帐内清晰无比。
他就像是在沙漠里饥渴了许久,遇到甘甜的泉水一般,湿软滚烫的亲吻粗鲁野蛮,如饥似渴。
正当他情不自禁地要在这梦境之中,放纵地与虞笙笙极尽痴缠之时,啪的一下,狠狠的巴掌就抡在他的脸上。
他今日喝得太多了。
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天在旋、地在转,根本无暇去思考和分辨什么。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狠力晃了晃眩晕无比的头,试图看清黑暗中那模糊的面孔。
帐外篝火照进来的光亮并不强。
身下那与虞笙笙无二的身影虚晃,影影绰绰,让人看不清楚。
倒是有片深色的胎记异常地醒目。
虞笙笙趁此机会推开慕北,脚底跟抹了油似的,翻身下床,抬脚就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好悬、好险。
虞笙笙越想越不安心。
此地不宜久留。
再留下去,若是待明日慕北酒醒,想起昨晚的事,她的身份可能就要暴露。
若是再让他知道女儿满满的存在,那定是要绑她虞笙笙回去当二房的。
去她娘的二房。
她虞笙笙这辈子都不要给任何人当妾室。
虞笙笙叫来了夏泽,吩咐他去同武尚景传话,并将行囊一起都放到了马车上。
“阿泽,去告诉你师父少喝些酒,明日四更我们就出发。”
“这么急?”
“不急明日可能就走不了了,快去。”
四更时,天还未亮。
匆匆与项小侯爷作别后,虞笙笙便同武尚景,带着镖局的人按照最安全稳妥的路线,快马加鞭地离开了东州城。
两个月少粮少水的守城之战,熬得甚是艰苦。
慕北这一睡便睡到了翌日暮霭西沉之时。
纤细浓密的睫羽颤抖,一双狭长幽深的凤眸缓缓睁开。
他看着帐顶,眨了眨眼,脑海里涌现出昨夜那个荒诞、真实且旖旎缱绻的梦。
湿软的唇,湿滑的舌尖,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和气息。
若说是梦,也未免太过真实。
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
心脏猛地漏掉一个节拍,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瞬。
慕北倏地坐起身来,环视着帐内,寻找着其它的蛛丝马迹。
掉落在地上的帷帽,正是那所谓的“白公子”昨日所戴。
“是笙笙。”
他的直觉没错。
那人就是虞笙笙。
他慕北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
差一点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慕北拿着虞笙笙掉落的帷帽,箭步冲出帐外。
他随手拽了一位士兵问道:“那位白公子和武尚景在何处?”
“他们天不亮就走了。”
“天不亮?”
慕北仰头望天,这才察觉自己竟然睡到日落西山之时。
落寞。
悔恨。
各种情绪争相叠涌,可这些情绪过后,剩下的便是欣慰、喜悦和期盼。
虞笙笙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她,还在惦念着他,不然怎会冒着危险,千里迢迢来东州城救他。
虞笙笙定是在南州,慕北心中已有了定论。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东州的仗能彻底结束,到时他便要亲自去南州寻她。
就算是把南州都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她找到。
可东州的这场仗一打,慕北万万没想到竟又打了两年。
**
两年后。
虞笙笙成了富甲一方的神秘商人。
她名义下的戏楼、酒楼、客栈、胭脂店和布行,不断扩大,在大汤国繁华的地域都有她的店。
小落则成了掌管多家店面又富得流油的账房先生。
而夏蕊儿则在虞笙笙的栽培下,成了能弹会跳、能歌善舞、能书会画的全才女子。
因出众的外貌和才情,她演的折子戏,更是座无虚席。
可以说,如今在大汤国的百姓里,蕊儿姑娘的大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很多临近南州城的人为了看一场蕊儿的戏,不惜路上颠簸,连夜坐马车来南州一趟。
而虞笙笙的女儿满满也已经两岁半,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灵气可爱的小糯米团子。
“外公,外公,我们什么时候去都城?”
“快了,后天就去。”
虞日重将外孙女满满抱起,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
“嘶~~~咱家满满的这双眼睛怎么越长越像那个混小子!”
满满歪着头,懵懂道:“那个混小子是谁啊?”
“那个混小子啊,就是未经外公允许,把我老虞家的白菜给拱了的那个。”
“父亲~~”
一旁的虞笙笙听到,忍不住嗔怪道:“莫要跟满满说这些。”
虞日重不理睬,自顾自地跟满满抱起了委屈。
“你看,外公养的大白菜,被那混小子给拱了,还不让外公说,女大不中留哦。”
满满也听不懂什么,只知道外公抱着她笑,就也跟着咯咯咯地笑。
还学着虞日重的话,“铝大不中牛~”
虞笙笙哭笑不得,“是女大不中留,不是铝大不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