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丫的瞅,当心老子把眼睛给挖了,再送回赤万国当奴隶。”
啪的一声,那副帅狠狠地一巴掌抡下,将夏泽扇了一个趔趄。
“你们干什么吃的,把他给我拉一边儿去,别妨碍老子办事。”
周围的兵将立马上前,将夏泽拖开,死死地按倒在地上。
那赤万军的副将,则下流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裆,看向虞笙笙坐的那辆马车,涌上的淫念无法控制。
“本副帅有日子没开过荤,都不知女人是啥味儿了,今日.......就让老子操翻你。”
他直接将虞笙笙拦腰抱起,上了那辆马车。
“放开他!你娘的,草你祖宗的~~”
武尚景的脸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夏泽亦是如此,只能大声吼骂着。
然而,虞笙笙却是淡定得出奇。
她不哭也不叫,不挣扎也不反抗,平静无比地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到马车上。
赤万军的副帅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上了车就将虞笙笙放到马车的地板上,开始脱衣服扒裤子。
“小美人,快让爷尝尝你有多嫩......”
可还没等手碰到虞笙笙的衣服时,那赤万军的副帅便觉得颈间顿凉,一把锋利的薄刃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那副帅万万没想到虞笙笙,竟然身上还藏着利器,他一个不留神就割断了晚上的绳子。
他好声好气地央求着:“美人儿,咱有话好好说,把这玩意儿放下,好不好?”
虞笙笙不理会,直接将那割断的绳子扔给了他。
“自己绑上。”
“别啊~~有话…..”
不等那副帅把话说完,虞笙笙微微施压,薄刃割入皮肉,疼得那副帅连连求饶。
“好好好好,马上绑,马上绑。”
随后,虞笙笙又威胁道:“告诉外面的人,把我的人都给放了。”
那副帅有些犹豫,可耐不住虞笙笙是真敢下狠手,只好将半个头探出车窗,对着外面的部下下令。
“把他们都放了。”
“.…..”
众人皆是一惊。
不知道那副帅处境,赤万国的士兵们亦是满脸的诧异与不解。
“副帅,为何要放了他们,这,这咱们连粮都没分多少,人也要放了啊?”
“老子让你们放就放,哪来的那么多屁话。”
士兵们面面相觑,纠结了片刻,便照做了。
虞笙笙将那副帅的头拽回车内,丝毫不手软地在他喉间深深来了一刀。
温热的鲜血从刀口汩汩而流。
“你......”,卸磨杀驴啊!
那副帅捂着脖子,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狰狞的双眼透着诧异和不解。
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连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那副帅就倒了下去。
大片的鲜血浸红了虞笙笙的衣衫,她暗松一口气。
用那抖个不停的手将薄刃上的血渍擦净后收好,重新曲成了一副银镯子戴回了手腕上。
虞笙笙深知此行路上必定凶险万分,在出发前,便命人按照慕北之前给她定制的镯子,赶制一个戴在腕上防身。
杀了对方后,虞笙笙紧忙爬起,翻出车内备着的另一把弩弓。
搭箭上弦,趁外面的士兵放松警惕之时,连发数箭,射杀两人。
登时,车外厮杀一片。
正在胶着之际,好巧不巧地,不远处来了一批人马。
“快看,是大汤国的兵马。”
虞笙笙朝远处看去,黑压压的一片,目测也有几百人。
赤万国的士兵瞧见,几车的粮食也不来不及要了,为了保命,直接上马匆忙逃散。
待大汤国的兵马靠近,虞笙笙望着那马背上的人,难掩眼中的惊喜与诧异。
“项小侯爷?”
虞笙笙刚要跳下马车迎上前去,却想起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宜露脸。
她拿出身上的一个配饰,叫来了夏泽。
“阿泽,去把这个给那个人送去,说这配饰的主人想求他到马车上一见。”
果不其然,项小侯爷看到那个配饰,立马下马,来到了虞笙笙刚刚处理干净的马车前。
“你是?”
“项小侯爷~~”
虞笙笙便掀起了车帷,笑意盈盈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项小侯爷握着那个银制蟋蟀,怔愣地瞧着虞笙笙,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你......你不是......不,你还活着?”
虞笙笙招手示意,让他先上马车再说。
“你不是在东宫与太子一起被火......”
“我当时逃出来了,那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同你讲。”
虞笙笙严肃地同项小侯爷嘱托道:“关于我还活着的事,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项小侯爷没有半点迟疑。
“那自是当然,我向来不希望你嫁给魏修己那个浑蛋,无奈......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项小侯爷看着马车内木板上的血迹,神色担忧道:“可有何处受伤?刚刚发生了何事?”
虞笙笙大致同他复述了一番后,问道:“不知项小侯爷为何出现在此处?”
“不瞒你说,我得知慕将军被围困在东洲城,在朝廷不派兵支援,兵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他至今仍带领士兵坚守,实在是敬佩万分。”
“这样的英雄不该无人问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所以,虽无朝中旨意,但我还是想带兵去给东州城送些军粮。”
不愧是她虞笙笙认可的挚友。
虽从小是个不靠谱、天生反骨的纨绔,可他眼中的世界却永远都是充满正义和纯善的。
虞笙笙欣慰道:“项小侯爷真是有心了。”
他看向车外的兵马,“只是我这点兵力......不知道能否冲破各诸侯盟军的包围。”
虞笙笙自信道:“我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但是,这之前,还请项小侯爷先替我把那几车的米粮给追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一目国的人。”
项小侯爷义不容辞:“那自是当然。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我这就派人去追?”
虞笙笙指了个方向,“那边,大概有一百多人。”
项小侯爷一如当年那般护短。
“等着!谁敢抢虞笙笙的东西,本侯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
等待粮草追回的时间里,武尚景有条不紊地安排了起来。
“镖头找到了水源,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山洞里,那里有地下水流出,水量虽不大,但是饮马够了。”
他面色担忧地望着前方,似乎情形并不乐观。
“再往前走,许多村县都有各诸国的士兵瓜分把守。”
虞笙笙亦是忧心忡忡,从未预想到此行要比她想的危险得多。
“也就是我们随时会遇到分散在东州各地的伏兵。”
武尚景颔首认同:“正是。”
他继续分析接下来的形势:“问题是我们无法知晓诸国联盟在何处安置了多少的兵力。若是百余人的兵队,倒不足为惧。怕就怕是上千人的兵队……”
始终在旁沉默的项小侯爷终于开了口。
“正好,出发前我曾派手下将东州整片地盘都摸了个遍。”
说话间,项小侯爷已经命人拿出了舆图,并将其展开。
“何处驻扎了多少敌军,我这里都有详细标识,只要我们绕开兵力雄厚的地域便可。”
武尚景同虞笙笙仔细看了看舆图,按照项小侯爷在上面标识的最佳行进路线,要比他们之前的路线绕了很大的路。
“这样看来,可能又要晚两日到东州城了。”
武尚景担忧道,“不知道慕将军他们那边能不能挨过四日。”
项小侯爷的神色亦是不太乐观。
“怕就怕不止四日,只要路上遇到敌军,即使是百余人的兵队,也是要损耗兵力,搞不好粮草也会被抢走一些,再加上有人受伤,那更会拖慢行程。”
不止四日……
虞笙笙心急如焚,可武尚景与项小侯爷分析的形势又确实如此。
空气又热又干,缺水缺粮的慕北,不知还能熬多久?
虞笙笙灵机一动,提议道:“那我们白日里休息,改夜里赶程,会不会好些?”
项小侯爷点头赞同:“我亦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