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上,刘星赫冲着贾仁鹏招了招手,老贾自然地凑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胸口上重重地挨了一肘击,往后踉跄了下。
他倒在了地上,似乎早有思想准备,胆怯地问:“刘总,我-干他?”
刘星赫淡淡地说:“一个水一个火,得拱火啊,叫他俩打得热闹点,我不喜欢跟前有拦路虎。”
……
贾仁鹏慢慢站起来了,朝着黑呼呼的大山看了眼,神神秘秘地说:“不用您交代,要不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事还不得我-干。”
刘星赫听得有些模糊,反应过来之后,又做了个抽他的手势,无情地教训道:“闭嘴,我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舌头没了。”
贾仁鹏拿着手机,朝着山上窝棚那走去,不时地抬头看着窝棚旁边的信号塔,开始给丁凡发短信:“丁总,刘总等着签合同呢,你不会连一个小家伙都干不过吧,林子里有规矩,他动手你干他,十万八万就搞定了,祝你抱的美女人归。”
姜子民已经换了衣服,不过一场场鏖战过后,腿上伤口有点疼,正用绷带缠腿:“你们聊着,我一会得出去看看,省得有人趁火打劫。”
宋歌不以为然地看了看他,表示赞赏。
她太了解姜子民了,这家伙似乎情商不高,似乎又很懂女生的心,不过工作上的这股子热情劲,谁都比不了。
这边正说着,沈久远从外面火堆里掏出了一堆烤地瓜,放在盘子里端了进来,边走边热情地招呼了起来:“年轻人打打闹闹都正常,情敌决斗也得吃饱了喝足了,约好时间继续死磕,饿死了,女人就跟别人了。”
他热情洋溢地说着,丁凡也觉得自己饿了,伸手就去抓吃的东西,等看清了是地瓜这种玩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瞬间撕下了君子风范:“我寻思是一杯热咖啡和西点呢,要饭的都不吃吧。”
这一幕看得宋歌,满脸为难的样子,她也了解丁凡,向来养尊处优,吃穿用度都是很有讲究的,宵夜是这种东西真有些为难他了。
又想起自己都和他上过床了,竟然轻声说了起来:“丁总,在外不比家,林场晚上没什么吃的,这还是在山上。”
叫她这么一说,丁凡脸上露出了后悔的模样。
姜子民蹲在地上,慢慢捡起来摔坏的地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大口地吃着,根本不在乎是他眼里的脏东西。
丁凡看呆了,看看宋歌,又看看他,嘿嘿笑了:“姜子民,这种东西你都吃,你说你猪狗什么区别。”
姜子民慢慢地看向他,不由地环视了一圈窝棚里的东西,继续吃着,一直到吃完了,才指了指外面,口气生硬地说:“嗯,我想起来了,真有点好东西,走,我请你。”
刚刚还宽松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了,沈久远小声说了想法:“你俩还要决斗?要不改天吧。”
他自认为是个好战的男人,遇到这种事一下子说了心里话,似乎还挺期待的。
宋歌看着他们往外走,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无奈地说:“打吧,别闹出了人命,差不多就行了,你俩都没错啊。”
丁凡抓起了旅行包,放在了雪地上,看了看宽敞的雪地,舒展了下身子骨,感慨了起来:“这是天然的竞技场啊,要是你不规规矩矩的,倒是个好地方,心旷神怡,山顶决斗,姓姜的,咱俩约定的还算数吗?”
姜子民站在他对面,什么动作都没有,听清他的意思后,缓缓地说:“你赢了宋歌跟你下山我不拦着,你输了,她随意。”
这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地方够用了,除去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宽阔着呢。
丁凡看出来了,地上越干净越好,这样不用再防备姜子民耍花招。
沈久远站在窝棚门口,早已经是满脸的兴高采烈,不停地给他们鼓劲加油:“别学国外比赛那些狗屁玩意,就这么干吧,徒手空拳,谁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输了。”
丁凡心里也琢磨着姜子民的特点,小姜的拳脚看不出什么门派的,说不上快,说不上狠,但非常灵活,韧性大。
他决定了,动手的时候就行传统的拳击暴打对方。
随着沈久远一声口哨吹起来,他们开始动手了,丁凡始终和姜子民保持着距离,抓住了机会,一记勾拳打去,姜子民扭头就躲过去了。
他没来得及还手,对方一套组合拳打了上来。
嘭的一声,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脸上。
丁凡感受着打中脸的感觉,心里很是过瘾,要是这么打下去,姜子民几分钟就得趴下。
未曾想,姜子民挨了一圈,只觉得火-辣辣的,连后退都没有,一下子冲上来了,拳头迎面有来了,他脑袋偏离了下,在拳头中间顶了上来,对准了丁凡的脑袋,脚下用力,重重地撞了过去。
幸好丁凡往后躲了躲,不过也是撞得眼睛冒火星。
他拳头对准了姜子民腹部,接二连三地打了起来。
姜子民疼得往后退去。
准确说是下身后退了,他伸手抓住了丁凡的脖子,一跺脚,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落地瞬间,他疯了似的,抓住对方的脑袋,用脑袋不停地撞去,发出了砰砰的声音。
丁凡当时就毛了,一边骂着一边踹他的肚子。
沈久远很久没看姜子民这么打架了,差点鄙视地损了起来。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语地说:“他跟老狼学的?干什么都不顾后果,只要能赢了就行!”
看样他是猜对了。因为姜子民活生生地拽着丁凡,抓住了机会,一个兔子蹬鹰,活生生把丁凡踹出去了四五米。
丁凡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不能动小腹的,有没有规矩啊,决斗也得讲武德。”
姜子民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下手狠了,有点不择手段了。
两人又打了起来,他心里果真是想着老狼的一些动作,当丁凡打中他太阳穴时,趁着对方拳头还在,张嘴就咬住了拳头,牙齿用力,只觉得嘴里热乎乎的。
他咬了丁凡的手,疼得丁凡往后躲去。
姜子民看着他嗷嗷地骂着,依旧是一脸的冷峻,朝着丁凡跟前滑去,指了指西边,来了句:“看啊……”
丁凡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就是这个光景,姜子民冲到了他旁边,一个抱臂背摔,活生生把他摔在了地上。
这还没算完,他一脚上来,死死地踩住了丁凡的脖子,满脸凶狠地教训了起来:“服不服?说!”
丁凡叫他一阵子打懵了,心里恼火死了,脖子根本动不了,气得骂了句:“有本事……”
这话没说完,姜子民脚下用力,一股子力气传去,疼得丁凡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姜子民淡淡地说:“我就问你服不服?”
这下子好了,不光是丁凡,连沈久远和宋歌都听出来了,这个直来直去的家伙,就是一根筋,问你什么答什么,别说没用的。
沈久远盘算了下,这件事真有些麻烦,姜子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简直就是随心所欲的打法,这样算是赢了还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