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强打精神看向了门口,还有自己喝过的那瓶蓝莓汁。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毫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房间外,贾仁鹏、丁凡,还有拿着摄像机的徐岩正装模作样地站在走廊尽头,他们对着窗户,小声地闲聊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贾仁鹏给徐岩打了个手势,徐岩蹑手蹑脚地走到了306房间门口听了会,确定里面没动静了,给他们使他们试了个手势。
他伸手使劲地拧着门锁,贾仁鹏到了跟前,一脚把他踢到了旁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大串形状各异的钥匙,挑出一个放进了锁孔,试了几下,轻松地打开了门锁,悄声问了句什么。里面没有人回答,三个人鱼贯而入。
宋歌躺在了地上,就算昏迷了,依然姿势有优美,一脸的娴静,长发遮面。
丁凡弯着腰过去,当场就想爬上去,贾仁鹏抢在他前面,活生生把他挤到了一边。
贾仁鹏看好了地方,叫丁凡和徐岩把宋歌的外衣脱了,放在了床上,头发弄得凌乱些,解开了几个扣子。
这种姿势看得丁凡热血喷张,擦了擦鼻血,野兽般地说:“早晚都是我的,你们出去,要不我……”
这种场面,加上酒劲支着,贾仁鹏知道这家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朝着衣柜那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丁总啊,宋小姐这些内衣好洋气啊,什么款式的都用,不知道是不是你送的。”
丁凡不知道多少回偷着看宋歌脖领处处了,这家伙要不是把宋歌当成摇钱树,等着赚大钱,估计早就大胆地看了,一听说她内衣的事,嘿嘿笑着就过去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贾仁鹏抬腿朝着后面踢去,不偏不斜,踢在了丁凡小腹上,疼得这家伙哎吆一声蹲在了地上,气得破口大骂:“姓贾的,我弄死你,你……”
贾仁鹏快速地走到他跟前,伸手压在他肩膀上,猛地一用力,疼得他又哎吆了几声。
贾仁鹏毫无表情地警告了起来:“丁总,咱都是干大事的人,男女这点事都挺不住,裤裆都看不住,你能做什么大事,来的时候我说好了,给刘总把你俩毫发无损地接回去,要是弄个死去活来的……”
这也倒附合贾仁鹏的性格,说好的拍照,你这是越位了,既然是林都雇佣的人,就得守规矩。
他心里暗道:“黄花大姑娘,长得这么靓,你小子想动手,还借着我的酒的劲,想得美,刘总没准哪天就得手了,也不撒泡尿找找你自己,能轮到你嘛。”
看出来贾仁鹏急眼了,丁凡想发火没发出来,气得想罢演,徐岩在旁边冷哼一声:“丁总,咱在古塔上说的规矩你还记得吧,商量好的就办,宝贝你得了这事你想跑路,不可能。”
这么一吓唬,丁凡也没脾气了,脱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徐岩拿着摄像机选好了角度,一边拍摄一边自嗨了起来:“没毛病,傻子都看出来了,你刚在她身上占够了便宜。”
贾仁鹏叫他多拍两遍,扭头看向了电视柜上,一台新式的录放机赫然就在那,电视也是八成新的。
这边很快拍完了,他尽管心里有数,还是问了句:“复制录像带得多长时间?宋小姐什么时候能醒了?”
来之前,徐岩已经打听好了音像社的位置,这个时间应该还好营业,估计两三个小时能复制出来,他果断地回答:
“那药啊,大城市有钱的当官的不少叫邮过去,效果杠杠的,明早吧,能醒,我再雇几个痞子去。”
房间里很快安静了下来,他们悄然往外走,贾仁鹏出门的时候拿起了房卡,甩给了丁凡:
“明早你早点过来,躺旁边……”
第二天早上,306房间门口,贾仁鹏穿着一件休闲套装,正随意地锻炼着。
大冬天的,住宾馆像他这么锻炼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店里今天客人不多,只有他一个人。
不远处的楼梯那,倒是站着好几个人。
昨晚,他们成功地给宋歌下了药,拍了片,时间不长就复制了好几个光碟,最原始的资料贾仁鹏收走了,不用说到时候得交给刘星赫老板。
徐岩带回来两个黄毛痞子,这两家伙大冬天的穿着夹克衫,冻得淌着鼻涕,看样兜里没几个子。
一听说叫他们演场戏就走,一人一百块,激动的管徐岩叫起了大哥。
徐岩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带着他们去站前一个黑乎乎的巷子里,挑了一家门口粉灯亮的歌厅,一人奖励了一个“兔子”,快活了一把。
一起去的还有丁凡,一下子找了三个,徐岩给小费的时候,和老板娘开玩笑说自己这哥们体格好,找这么多时为了打麻将够手,叫这些“兔子”得榨干他的油水。
这会,丁凡浑身疲惫地靠在楼梯上,不停滴打着哈欠,要不是一会办事,站着都能睡着了。
贾仁鹏盘算着刘星赫交代的任务,觉得自己把丁凡掌控得死死的,没有自己允许想干坏事都不行。
他看了眼手表,指了指丁凡,又指了指306虚掩着的房门,丁凡会意地走了过来。
他往里走的时候,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阻力一下子大了起来,这货这点摔倒在地上,贾仁鹏对男女之事什么都门清,知道这是体力透支,正合自己心意,差点没笑出声来。
丁凡踉跄着走到床前,费力地脱了衣服,转身想碰碰宋歌,只觉得身体发虚,乖乖地倒在了旁边。
时候到了!两个黄毛悄然走到门口,猛地翘起了墙壁,声音粗俗地叫了起来:“还他妈的睡呢,你小子睡人家小媳妇,都录下来了,给钱吧,要不我送电视台去。”
这会,宋歌只觉得头疼的难受,眼皮发沉,懒洋洋的,根本不想起来,可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外面人的话,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她看清了这是旅店房间里,正要坐起来,发现旁边竟然有个人,马上潜意识地捂起了胸口。
她先是看旁边的看,这家伙穿着个短裤,光溜溜地酣睡呢。
再看看自己,单薄的贴身睡衣扣子解开了两个,手上胳膊上有清晰的抓痕,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猛地推起了丁凡:“小凡,起来,起来,你都干了什么啊,呜呜……”
丁凡差点掉到了床下,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看自己再看看宋歌,脸一红,然后挠着头想了会,懊恼地辩解了起来:“怨我,怨我喝多了,走到你门口,寻思听听你睡着了吗,
一推门进来了,想叫你起来喝点水,你拽着我啊……后来就,就……”
他厚颜无耻地说着,大胆地看着宋歌的身体,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目光,提醒她自己也是无意的,就这么在一起了。
宋歌抡起枕头来,拼了命地朝着他身上就打,一连串打了好一会,打累了,抱着枕头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丁凡先是劝着,后来劝不好了,气得抱怨说自己是喜欢他的,都是成年人,为什么要当贞洁烈女。
哭了会,宋歌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越加生气了,又想起了刚才门口有人要挟,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了。
丁凡胡乱穿上裤子,把被子甩给宋歌,神色紧张地去开门了,气呼呼地喊着:“想敲诈是吧,老子送你去局里。”
门开了,他一眼看到了贾仁鹏和徐岩。没等他问什么,老贾关切地问:“我早起晨练呢,听着不对劲啊,朝这走呢,俩小黄毛跟狗似的跑了,你俩没事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床上看了看,好在宋歌裹住了关键的地方,可就算这样谁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典型的一对年轻男女干柴烈火后的场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开始等着丁凡回答。
丁凡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起来:
“那个,昨晚不是喝多了点吗,从门口路过,叫两个家伙给推进来了……
我俩就……”
贾仁鹏听明白了什么事,脸色平静地说:“你们不是相处好几年了吗,都是成年人,哪有什么啊,
我都看得开,别说你俩情投意合了,宋小姐家是咱林场的,不行就定下来吧。”
宋歌见他说的都是宽慰人的话,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一想起了自己的委屈,不由得抽泣了起来:
“贾总,不是这样的,昨晚……”
她气得说不下去了,徐岩捅了捅贾仁鹏的胳膊,小声提醒说:“贾总,还有光碟呢,给他们吧自己看吧,咱俩看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