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细想,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艳姐救出来。
“flickering!”
从密室中闪烁出来,这里就是之前的那个仓库,仓库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间办公室,这些是以前的车间留下的东西,被他们改装成了休息的地方,穿过一排排木箱,小心翼翼的躲过搬运木箱的工人们,我来到了这间办公室旁。
“哥,咱们为啥要在这儿等”
“放心吧,他会来的”
我透过窗户,看着休息室里的两人,周围并没有艳姐的身影,我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身后却突然传出了声音。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啊——!”
被大汉称为哥哥,带着眼镜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抓着我的肩膀,我企图挣脱,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放弃吧,这张磁力卡是从一个豪绅那里买来的,可是花了我很大的价钱,别妄想逃”
“flickering!”
噌——!
我从眼镜男的手中闪烁了出去。
“哈哈哈,原来如此,你的卡牌能力就是让你闪烁一段距离吧,不过,肯定不能短时间内多次使用吧,受死吧”
眼镜男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黄牌,朝着我扔了过来。
“尝尝这刺杀的威力吧,刺杀!”
“快躲开!”
艳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把我扑到一边,但是自己却被一张卡牌击中。
鲜血从艳姐的胳膊中流出,我看着虚弱的艳姐,想到要赶快帮她止血。
“哈哈哈,你终于出现了,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咳,匿形!”
我和艳姐一同消失,我看不到艳姐同样也看不到自己,但是我能感觉到,艳姐在拉着我走。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血已经暴露你的位置了,刺杀!”
刷刷刷,眼镜男又掷出几张刺杀牌,刺杀洒在前面,顿时,一个血洞变成了好几个血洞,艳姐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在眼前。
“樊诚,这几张牌你拿着,快……快跑,去告诉你舅舅这里发生的事,快!”
艳姐给了我四张写着匿形的金色卡牌,我并没有使用它们,也没仔细看上面的介绍,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按压着艳姐的伤口,但是鲜血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
“哈哈哈,不愧是公安特质的警服,正常人这时候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
“flickering!”
樊诚从眼镜男的视野中消失,眼镜男丝毫不敢大意,举着手中的刺杀牌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里!”
嗖——
“flickering!”
“什么!”
本该击中樊诚的卡牌掷空了,眼镜男立刻慌了起来。
“怎么可能!莫非……根本不是什么蓝色卡牌,只不过是一堆黄卡!”
“抱歉,你猜错了”
樊诚不知道从哪又闪烁了一次,眼镜男这次甚至没有听到他大喊flickering,耳边传来了樊诚的声音,余光瞟见了樊诚手中的一把蝴蝶刀,那是一把蓝色的蝴蝶刀,晶蓝的刀刃瞬间喷洒上了红色的斑点,眼镜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蝴蝶刀,竟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脖颈中。
噗呲——
一股献血喷出,眼镜男当场没了行动能力,如果不及时求医,恐怕之后命丧当场。
周围的大汉们听到响声,赶来这边,我手里紧紧攥着那把蝴蝶刀,但是这群大汉也不是好惹的,没人手里都拿着几张刺杀牌,稍有轻举妄动,哪怕自己会闪烁,恐怕也只会命丧当场。
“全部放下武器投降,所以人不许动”
仓库外传来了舅舅的声音,我喜出望外的看着大门口,舅舅带着一群没见过的特警,迅速保卫了整个仓库。
面对上百人的公安部队,仓库中的大汉们只好纷纷放下手中的卡牌,乖乖举起双手,被一一扣押起来。
艳姐醒来后也讲述了她的经历。
艳姐当时在我前面,我被打晕时她也一样,几个人抬着我俩时她就醒了,只不过我俩的手机早早就被没收了,艳姐本想带着我一起走,无奈目标太大,险些被发现,只好一个人先离开,谁曾想我被带到了密室中,艳姐之后在外面等着,直到我的出现。
舅舅本以为我的手机没有被收,才能给他发的消息,但是听到她的讲述后,原来我的手机也被收了,后来找到的也只有艳姐的手机,问起我的时候我也一愣,难道……有人在帮我?
抓捕的一行人一一认罪,这次破获的几箱管制卡牌,也都被上缴,胆小的两米壮汉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眼镜男最后医治无效死亡,由于是正当防卫,舅舅的同事们只是简单的做了下笔录,之后就没有我的事了。
我来到了凤城医院,因为是就近救治,再加上要特征的警装,伤口其实并不太深,我到了医院的时候,艳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局里没有安排给我什么事吧”
“没有,上面给了我们嘉奖,你好好养伤就行,舅舅说不用太在意局里”
说完,我掏出那把蓝色的蝴蝶刀,递给了艳姐。
“哈哈,你留着吧,这是我男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送给我的,说是一刀两断,我留着也没用,给你了”
“艳姐……你……”
刘燕艳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我默默的走出病房,看着寂寞的艳姐,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压的我喘不过气,一切并没有结束,这只是开端,阴霾中的暗流缓缓涌动,一切都在蓄势待发。
听舅舅说,现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诸如此类的案件发生,如今已经有很多警备人员遇害,破获案件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成吨的木箱都被集中管理,所有的卡牌都出奇的一致,看来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来自同一个人。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满面胡茬的大叔坐在沙发上,灯光只照着他手中的那张,梦幻般的彩色卡片。
“先生,下一步该怎么办”
“越乱越好”
房间里的下属还没走出去,身后的大叔已经不见了,他摇了摇头,默默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