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男人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至少是可以说话的程度了。
那男人醒来便是一惊,即使身体还不太能动,但却不停的在用眼睛扫着四周。血腥的断肢冲击着男人,而在看了一会过后,那男人却又将双眼闭上。
男人背靠在墙上并不动弹,把呼吸声听起来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重。
凯库门看着男人的表情,似乎也明白了,恐怕这旁边的人即使称不上同伴,也至少算是组队出来的了,不过不管这些人之前有多惨,凯库门到底是不认识,眼下凯库门更关心的是,吉鲁斯和眼前这男人都有的伤痕到底是什么。
沉默的气氛很快被打破了,率先说话的是那位男人“我身上伤口是你处理的吧,谢谢了,善良的猎人。”望着自己身上的多处脓包已被割下,以及自己身上做的简单包扎,让男人确定了凯库门并非是要害自己。
不过更加有力的证据是,凯库门现在的位置与自己还有着一段距离,倘若是全力冲刺,也需要两三步。
凯库门望着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用言语回答他的话,而只是微微点头。
倒不是凯库门不想回答,而是以他现在的语言水平,听懂倒是可以,但要是真的要他流利对话,恐怕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凯富门的那点语言,还是从一群小朋友的认字课上学到的,虽说凯库门在垃圾站里捡到过几本字典,但说起话来也,谈不上有多流利。
看着凯库门的点头,虽说让男人有些奇怪,但还是把话继续说了下去:“抱歉,我身上没带多少钱,也就十库兹,还有我身上的这把刀,多少也算上等货,你先拿着吧。”说罢,男人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凯库门的穿着十分简陋,之前末日前的衣服早就磨损的差不多了,所以凯库门也只好找几张破布,织到一起做了个简易的风衣遮住破损的内衬。
看着凯库门破损的穿着,也让男人觉得凯库门跑到这里搜刮,无非是为了找些东西当成钱。
“我叫撒斯.弗洛蒙,若是日后到了伊坎洛有困难,弗洛蒙家族定会出手相助。”显然是客套话的说辞,并没有给凯库门多大的吸引力。“听起来这个叫撒斯的人对自己的家族还挺有自信的,说不定确实有些权势。”凯库门内心嘀咕。
但现在凯库门显然更在意那伤疤究竟是什么,脑子里勾勒出来接下来的语言,尽量流利的问道“弗洛蒙先生,你胸口的这伤疤,为什么会有那些特殊效果的呢?”
面对凯库门所说出的这话,撒斯眼中微微震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摆回了刚才的笑脸。
“这并非是伤痕,虽然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更加官方的叫法是冥刻。”撒斯的话出现了一个凯库门从未听到的名词,“冥刻”。
不等凯库门出言追问,撒斯便继续说“冥刻是利用某些特殊魔物体内的器官,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身上,便能形成冥刻,猎人会问这个,恐怕已经见过冥刻的效果了吧。”撒斯边说也边起身。
望见撒斯起身,凯库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几乎已都止血,有些甚至已结起了薄薄的痂。
“这也是冥刻的功效吗?确实有些超乎想象了。”凯库门不禁重新刷新了对冥刻的认识。
不过望向已经准备离去的撒斯,凯库门是面无表情的随口一问“这些人,是你的同行吧,就这么打算走了吗?”
其实原因凯库门心里也清楚,别说地上的多数人肢体已是残缺不堪,即使是完整的,也不可能活着了。城外危机四伏,这么离去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凯库门其实更想听听看末日后的人类对这般场景的看法。
“同行?算不上吧,他们只是我雇来一起狩猎的猎人罢了,落得这般下场,也只怪技不如人。”
会出城外狩猎的猎人,也是该有如此的性格。
撒斯最后又向凯库门道了一遍谢,问了他的名字后,便是离开了。
方向并不是凯库门所住城的方向,“恐怕是回伊坎洛了吧”凯库门看着好不容易遇到了活人远离,不禁又开始自言自语道。
望着手中被给予的刀与10库兹,倒是不枉出城一趟,既然已拿到了些东西,凯库门也准备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