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尾便是,那名从中作梗者被开除舞蹈团,陈欣怡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而张子婷呢,可能是从陈欣怡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可能是英雄惜英雄,害怕这么好的苗子被别人毁了,从这件事之后,便与陈欣怡走的很近。在剧院两个人搭档练习,互相交流舞蹈的心得体会,在休息时,两个人亲如姐妹,形影不离。果然,可能是有张子婷的照应,在那之后,再没有人去找陈欣怡的茬。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陈欣怡跳舞生涯里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没有尔虞吾诈,只有纯粹的舞蹈,她打心底里感激着张子婷这位大姐姐。
可惜快乐的时光注定不会长久。
陈欣怡在一次登台表演时,正是马总去的那场,被台下的马总一眼看中。看着场中犹如天使的陈欣怡,马总整个人呆住了,他没想到一个人竟能优雅到让人想要膜拜的地步。虽然陈欣怡并不如他两边坐陪的美女漂亮,可陈欣怡优雅啊,她就像是天界的花朵,掉落在了人间的泥泞里,染上了人间的尘埃。但毕竟是从天界来,依然散发着纯洁的光亮,想要净化这一方天地。
而他马有为,就是人间的尘埃啊,就需要被净化啊。
马有为的父亲其实是一位暴发户,虽然后来和自己的母亲戚氏在一起,但还是从小在马有为的内心里灌输了暴发户的一些特质。再加上戚氏一直以来瞧不起马得富,连带着马有为也有一丝自卑感,当然这种自卑感被他用自己的“豪”气进行了一定的粉饰和掩盖。
此刻的陈欣怡,就是一盏明灯,一但放在马有为身边,就能将马有为所有的不足,所有土的、俗的、被人瞧不起的东西隐藏在阴影里。从此人们只会看到他的优雅他的高贵他的不凡,所有曾经让他自卑的都会烟消云散,即使这层光辉并不属于他,只是来自旁边的陈欣怡。
在这一刻,马总做出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他要娶陈欣怡!
扶着旁边美女的光滑大腿,顾不上对方娇滴滴的嗔怪,马总将身体探到了隔座,此刻那里坐着的是整个剧院的院长。当然院长一般是不会坐在台下看表演的,可奈何旁边坐着的是马总这位金主。
院长白花花的头发向后扎着一个小编,下巴蓄了一撮胡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很有艺术范,他的目光虽然一直注视着台上,但时不时向右下方看去的眼睛却总是瞅着马总旁边美女露出的大腿。
当他再次偷悄悄的向那里瞅去时,正好对上了马总戏谑的眼神。
“杨院长,怎么样,好看吧。”
杨院长吓得一哆嗦,他哪敢说好看啊,这可是马总的女人啊!得罪了马总,他这个剧院还想开吗?
“当然好看了,这可是我们剧院的压轴节目啊。”
马总懒得和他东扯西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台上那个黑天鹅的表演者是谁啊?我看上了。”
杨院长一惊,早就听闻这小子飞扬跋扈不讲道理,没想到当着女朋友的面就敢说自己看上了另一个女人?“马总,她,她可是我们剧院最近大火的新星啊,来我这也才两三个月,就成为了团里的重要角色,您可不能挖墙脚啊。”
“哎呀,我不是挖墙脚,我就是单纯的看上她了,杨院长要不给撮合一下?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就把心蓝送给你。”
看来两人之间坐着的美女便是心蓝,听到这她很不开心。“马有为,你怎么能把我当成筹码送出去!”
马总只是瞪了她一眼,心蓝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杨院长全程看在眼里,他贪婪的瞅了一眼心蓝,换来的却是对方厌恶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因为杨院长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个美女便会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虽然马总提的条件很心动,但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自己并不能强迫陈欣怡什么,看来得好好想个主意了。
“马总,这个,有些难办啊。”
听到这马总眉头一皱,这可把杨院长看的心里一紧,难不成马总生气了?
“杨院长,我听说你们剧院上一年的财政支出报告好像被查出问题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三百万左右的支出无法入账吧,财政和审计最近好像打算调查呢。唉,也不知道这三百万花在哪了?”说到这马总还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下杨院长是彻底慌了,“马总,这……,这不关我的事,我是清白的啊。”
马总拍了拍杨院长的肩膀,表示可以理解,“老杨啊,也不知道我刚刚拜托你的事……”
“好说好说!我一定想尽办法帮马总促成这段姻缘。”
当天的演出顺利结束,陈欣怡享受着来自观众的认可,殊不知台下早已完成了肮脏的交易,而她却是那可怜的筹码。
……
在一处饭店的包厢内,舞蹈团的众人正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听到了没,杨院长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让我们今天放开了吃!”
“哎呀,想不到杨院长会请我们吃庆功宴!真是太难得了。”
“可不是嘛,我到剧院都七年了,这应该是院长第一次请咱们这些层级的吃饭,之前能坐上院长饭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啥时候轮到过我们。”
“这都是沾了欣怡的光,欣怡今天跳的可太好了!”
接着便是一阵对陈欣怡的恭维声。
陈欣怡哪招架得住这阵势,她求助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张子婷。张子婷心领神会,赶忙帮陈欣怡解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干杯!”
就这样,这顿饭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进行着,陈欣怡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仿佛是看到了美好的未来,看到了在这群好姐妹,尤其是张子婷的陪伴下,自己不断成长,站上一个又一个更大的舞台。
也因此,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便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