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超带着山上的乡勇们后撤,匈奴主将也没再追赶,解了山谷之围,令军队脱困才是最重要的。
没了外界的干扰,匈奴军很快便在乱石堆中清理出一条道路,大军在副将的引领下迅速冲出山谷,很快便与主将会和。
“这次多亏了李将军!如若不然,我军怕是要被困死在这山谷里!”副将对主将稽首顿拜,感激不已,“从今往后,末将为李将军马首是瞻!绝无半句怨言!”
“沮渠将军言重了!还是多亏了你临危不乱,我军才不至于溃散!要说带兵,你可比我强太多了!”主将搀起副将道:“以后有沮渠将军在侧辅佐,我当无忧矣!”
匈奴主将与副将尽释前嫌,带领着军队继续向玉门进发。赵剑超带着剩余的七百多乡勇后撤了五里,在知晓了匈奴军并没有追过来后,才停下脚步。
“都怪我轻敌贪功,致使二百多弟兄命丧黄泉,我该死啊!”赵剑超在众乡勇面前自责不已,一边说着话,一边拔剑在手,横在颈前,欲自刎谢罪。
“公子不可啊!”赵四赶忙上前阻拦,“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至于此?公子若真有心,便带领我们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一败涂地!岂可再乎?”赵剑超垂泪道:“我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不能啊!”
“公子!”赵四跪倒在地,郑重其事地说到:“昔日都是你和二公子带领我们抵抗匈奴,对于你的才能,大家都是心服口服!今日之败,非是你的过错,实乃双方兵力悬殊,且敌军主将太过骁勇。公子,我请求你重振精神,带领大家继续作战吧!”
“请公子带领我们继续作战!”众人异口同声道。
赵剑超见状,不由得泪流满面,“好!好!大伙如此抬爱,赵某又岂能退缩!点起兵马,追击匈奴!”
众乡勇跟着赵剑超一起,再次往山谷追去。只是匈奴军却早已走远,赵剑超只能引军在后面追赶。
匈奴军狂奔了一个上午,主将感到腹中饥渴,这才堪堪令大军停下,生火造饭。
“李将军,我有一事相问。”沮渠将军对主将拱手道。
“沮渠将军不必客气,坐下说吧!”李将军说到。
“李将军追上山去,驱散汉兵,可有注意到汉兵有多少人?装备如何?”沮渠将军问到。
主将略做思忖说到:“汉兵最多不过一千,装备嘛,特别差!明显不是正规军!”
沮渠将军闻言点点头,“如此说来,此次伏击我军的并非上次伏击老单于的军队,我等尚需谨慎!说不定那支汉军精锐就在前方某处。”
“沮渠将军莫怕!有我在,定保大军无虞!”主将拍着胸脯道。
匈奴军刚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小憩一下,便有哨兵禀报道:“启禀将军,西面距我军三十里处发现汉军踪迹!约有万人,皆为骑兵!大纛所书李字。”
未等主将和副将开口,便又有一哨兵前来奏报:“启禀将军,我军后方十里处有汉兵出没,疑似山谷那支军队,正在追击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