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需月寒花克制毒发,但月寒花属寒,长期服用,必生寒毒,狼毒属火,萧承君必然每日忍受冰火两重天的痛苦。
萧承君凝眸看她,云念亦毫不畏惧。
片刻后,他开口道,“给她月寒花。”
杜金冷着脸,“是。”
拿到月寒花,云念松了口气,立马回去给大宝解毒。
月寒花属寒,入药之前需先提炼,去除毒性方可入药。
她之所以敢笃定萧承君受两种毒素之苦,是因为以古代的医疗技术,定是提炼不出花寒毒素。
萧承君眉眼沉沉,“你去飞禽院看看,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是。”杜金立马去查看情况。
云念提炼出花寒毒素,并未以月寒花煎药,而是再次提纯药性,将月寒花炼制成了一颗纯白的药丸,喂给大宝服下,然后守着大宝床边寸步不离的盯着。
“娘亲,大宝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小宝趴在云念臂弯里问。
云念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安抚道,“大宝睡一觉就会醒来的,天还没亮,小宝你也该睡觉了。”
云念给大宝喂药之后,又仔细给大宝检查了体内的毒性。
发现这毒性在他体内潜伏已久,更像是这次高烧将毒性给激发了出来。
这毒素,似乎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云念皱眉,她努力回忆原主的过往,并没有大宝中毒的记忆,如果这毒素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云念很确定,原主没中毒,那来源极有可能是两个孩子那不知姓甚名谁的亲爹了!
云念迅速给小宝检查一番,发现还好,小宝体内并无毒素,看来只有大宝在娘胎里被寄生了毒性。
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月寒花虽能缓解,却并不能根治,她还需要抽点大宝的血化验毒性成分,然后研制解药。
杜金在飞禽院打探一番回来禀报道,“王爷,送去飞禽院的饭菜是干净的,并没有被人动手脚,那孩子中毒,与我们王府无关!”
可笑云念竟怀疑是王爷下毒,还对王爷动手,简直岂有此理!
萧承君沉默片刻,开口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杜金一顿,王爷竟还关心那孩子的死活?
他低声道,“云念为孩子解了毒,孩子无恙。”
萧承君眸色复杂,“她要月寒花解毒,那孩子中的什么毒?”
杜金摇头,“属下不知,云念并未找大夫为孩子看诊,具体不知是何种毒。”
据他所知,狼毒才需月寒花为药引,杜金顿时像是想到什么,诧异道,“难道说那孩子.....”
也同王爷一般,中了狼毒?
显然萧承君也想到了这点,眉眼深沉思虑道,“狼毒凶险,那个叫云逸的孩子若真中此毒,恐怕早就没命了,但若不是狼毒,云念何至于来找本王拼命。”
他语气幽凉,“让你查那两个孩子的由来,你查到了吗?”
杜金颔首,“云念未婚先孕,被赶出云家,后在乡下庄子里生下一对龙凤胎,为云家所厌弃,孩子的生父从未出现过,无人知晓那对龙凤胎是谁的,直到王爷您与云家五小姐婚期将近,云家人才想起将云念接回来,诱骗她替嫁.....后面的事,王爷都知道了。”
“龙凤胎。”萧承君眸光沉沉,“另一个叫什么?”
杜金想了想,“好像是云倾?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是王妃取的.....”
萧承君摆手,“下去吧。”
云念在大宝床边守了一夜,次日清晨感觉到阳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一伸手,摸了个空。
她顿时清醒了,“大宝!”
一转身,房间里多了个人,那人正抓着大宝的手。
“萧承君!你做什么?!”
云念立马上手,将大宝拉回自己身后,戒备的看着萧承君。
萧承君幽幽抬眸,“稚子而已,被你养的像豆芽菜,本王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看不上这豆芽菜喂狼。”
云念:“.....”
她只当这男人是在挤兑她,她镇定道,“昨夜是我莽撞,我向王爷道歉,王爷给了我月寒花,我云念说话算数,这瓶子里的药可以帮王爷缓解花寒之毒,服用三个月,便可消除王爷火寒交替的症状。”
云念掏出昨夜准备好的药瓶给萧承君。
萧承君一个眼神,杜金上前收起药瓶,云念眸光微闪,收的这么痛快,他竟一点都不怀疑她?
“走吧。”萧承君冷漠的起身道。
云念想起来,今日要回门。
她也懒得收拾了,交代大宝小宝乖乖等她,便随萧承君出府了。
王府外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云念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看,马车里传来萧承君低沉的嗓音,“等着本王请你上来么?”
云念一愣,这男人居然让她坐他的马车?
按照正常的套路,不是应该嫌弃她,然后让她滚去另一辆马车么?
萧承君的马车华丽又宽敞,不坐白不坐,云念麻利的爬上马车,忽然回头道,“杜金,你去把我替嫁的嫁妆都抬上,一起带回云家。”
杜金看了眼萧承君的脸色,后者默许,他才叫人去抬嫁妆。
总共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看似风光,其实里面的东西加起来恐怕还没有萧承君这辆马车值钱。
可云念的目光却被抬嫁妆的侍卫们吸引了一下,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其中一个侍卫,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画面.....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别给本王丢人。”萧承君冷冽的声音响在背后。
云念感觉脊背一凉。
她不过就多看了两眼,怎么就恶心了.....
萧承君冷冷的扫她一眼,见着个男人就犯花痴,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胸口看,丝毫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云念是觉得那侍卫胸前的鱼龙图案有些熟悉,她好像也有过.....
不过她的应该是个飞龙玉扣,可惜现在也没了,被原主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