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无力的躺在床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5分钟了,拿出体温计转了转,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下,38.5度,“我阳了”乔燃看到温度计数字后的第一反应。
“叮叮叮”手机传来了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她无力的拿起手机,看了看,就看到备注名为“冬至陈”的头像旁边有新的小红点,点开后,便看到“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快看支付宝代付,帮帮忙,不然我要冻死在寒风里了!”。
乔燃叹了口气,一番操作后,发了条信息过去,“好了,不要烦我了,记得还钱”,对方只回了句“得令”便消失了。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想着明天肯定是上不了班了,就又拿起手机,打开企业内部app提交了请假申请,原因一栏,如实写了句发烧,可能阳了。很快就得到的老大的审批。想必自疫情从放开后,老大对于这么一天想来也是有心理准备。
发完审批,乔燃又打开和同事梅梅的微信对话框,“梅梅,我可能阳了,本想着明天去医院看叔叔的,估计也去不了了”,刚发完就收到梅梅的回复“那你感觉还好吗,有药吗?”,“目前就是发烧,药应该有吧,我一会儿找找”乔燃无力的回复着,“好的,乔乔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
和梅梅联系完,乔燃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医药箱,翻了翻,天了噜,居然没有退烧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备。瘫坐在沙发上,打开外卖药品软件,想着让代买点药,早吃早睡觉,可...竟...然...发...现,退烧药全线售罄,库存告急。如果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她好想大声唱一句“无语死了”。
关掉软件,摸了摸还在继续升温的额头,想想自己曾经在网络上关注过‘疫情放开后,是否需要屯药’的讨论贴,当时自诩社会主义好青年的自己果断选择投票‘不需要’,想着一定不会缺药。现在看来真是大意了,大意了。就是不屯药,那也得备药呀。
乔燃本想给梅梅打电话,问问有没有退烧药,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9点了。再想到梅梅这几天在医院照顾病人估计也休息不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翻了下通讯录,觉得头痛,想了想,准备直接打给冬至陈,刚准备拨号,手机就弹出了语音邀请的提示,乔燃看到冬至陈的备注,暗笑想,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喂,干嘛?”乔燃按下同意键后首先开口。
“你有药吗?”听筒里传来冬至陈的询问。
“冬至陈,你有病吗?”想着冬至陈不着调的样子,乔燃没好气的问。
“让你说对了,我估计阳了,你那里的退烧药给我送点吧,江湖再次救急啊”,手机传来冬至陈那刻意拔高的声音。
“我能说你打过来前,我正准备打给你借药吗?”乔燃没好气的说。
“哎,你一女生平时怎么不备点常用药呢?,就算不是为了预防发烧,不是听说女生生理期都会备有布洛芬吗”冬至陈碎碎念着。
“那你一惜命养生的人,平时怎么不备点呢?”乔燃无语道,“另外,生理期备布洛芬那是为了缓解痛经,我不痛经好吗!”乔燃无语道。
“算了,你现在多少度?”冬至陈再次发问。
“38.5”,乔燃淡淡的说。
“我39度,我比你高哎”听筒那头兴奋的说。
“等等..,大哥你脑子是烧瓦特了吗?这会儿还有心情比发烧度数,看来你精神好的很,我挂了”,说着乔燃就准备刮掉这没营养的通话。
“哎..你等会儿再挂,等会儿再挂”,听筒传来急切的声音,像是怕说慢一秒这通话就真断了。
乔燃听着“等会儿再挂”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有种自己快不行了,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你再坚持下,说完银行密码再走。赶走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小剧场,乔燃清清喉咙说“你还有事儿?”。
“咱俩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估计这发烧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没退烧药,光靠自己熬着,这日子可怎么过”。
“那你说怎么办?”乔燃不耐烦的回复着。
“就凭咱俩这好人缘,还能找不到药吗,我觉得,咱们在朋友圈求药吧,不行把QQ空间也带上,总能碰上和咱俩同一个城市,且正好有富余退烧药又有爱心的新老朋友或者同学吧”,电话那头兴奋的说着,感觉到乔燃的犹豫,又道“况且,这样的方式总比挨个打电话让对方为难好多了,我们只需要被动的等待就可以,其他的就随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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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至”乔燃悠悠的说,“你有时候还真有点急智呢”。
“别别别,你一正经叫我名字我就慎得慌,有结果了可记得说下,苟有药,勿相忘啊!”。
“挂了”,乔燃挂掉了语音,开始为难,难道真的要朋友圈求药,真求的话怎么说呢。
“我已经发过了,朋友圈和qq空间,你快点”犹豫间就看到冬至陈的催促信息。
乔燃想了想,决定还是发吧,打开朋友圈,编辑删除了几遍,最后发了句“发烧中,如果谁有多出的退烧药,可以转让一部分吗,自己用”,单纯的文字没有配图,又打开了虽一直登录,却处于隐身状态,且在毕业后几乎没再用过的qq,将朋友圈的文字,复制粘贴到空间里,发了条说说。
发完后就是等待,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果然冬至陈点赞第一名,无论朋友圈还是空间。正准备关掉屏幕,休息会儿时,突然看到空间说说有一条来自江尔的新评论,只有简单两个字“地址”。
乔燃晃了晃神,江尔,这个伴随她整个高二高三,却也曾在高中毕业后,再也没有主动提及的一个名字。看着这留言,让她有些错愕。那个她以为往后人生中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就这么突然在她求药时,第一个问了她的地址。
他也在Z市吗,问地址是要送药吗,乔燃脑海里接连冒出了许多问题。“我看你说说有人问你要地址了,他是要给你送药吧,快联系他呀,千万记住,勿相忘啊!”,冬至陈的消息又崩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是送药,不是盗号诈骗呢?”乔燃回复着冬至陈的消息,“管他呢,先聊起来,万一真是有药呢,生命健康第一位,快快联系”,冬至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乔燃点开了qq里江尔的对话框,想着直接发地址不妥当,万一会错意更是尴尬,于是决定先寒暄下,“你也在Z市吗”,小心翼翼的发出第一句话。
“没”,江尔只回了一个字。
很好,很符合他高冷的人设,乔燃心想。乔燃发了句“好的”做为回复。
“你不要药?”江尔的消息又出现在对话框。
想着不在同一个城市,快递邮寄也需要几天,也许药到了,已经退烧了,还占用了这宝贵的退烧药,乔燃回了句“还是不麻烦你邮寄了,我再问问其他人,谢谢你”。
“有朋友在Z市,可以叫跑腿送过去,地址电话发我,已沟通过”,江尔回复。
还真是难得看到这么多字的消息,乔燃觉得自己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于是把地址电话发给了江尔。又想到了什么,乔燃接着发消息说“麻烦告知下跑腿师傅,药送到放在门口敲敲门就可以”。
“嗯”,江尔简单的只回复了一个字。仿佛怕乔燃等太久,又发了句“大概1个小时到”。
和江尔结束聊天后,乔燃就给冬至陈发了条消息,“已经联系了同学,说会跑腿送药,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你那边怎么样?”,一直没有等到回复,乔燃先放下了手机,觉得脑袋沉沉的。怕自己睡着错过跑腿师傅电话,乔燃将手机铃声调至最大,然后闭目养神。迷迷糊糊间,仿佛回到了那承载青春的高中时代。
第一次写,忐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