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疯啦!”
衣服全被撕了个稀巴烂。
柳卿卿无语的看着忙碌着打热水撒花瓣的书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大白天的她真的不想洗澡。
不论怎么拒绝,还是被丢进了浴桶里。
温度刚刚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堂殿下亲自为她搓背。差点没把皮搓下来。
“来人!”
书生无视她的拒绝,冷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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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立马落下几个暗卫。
“主子!”
“去把姓苏的给我剁了!”
“是!”
柳卿卿被他搓得全身跟烤乳猪似的,细嫩的肌肤红得滴血。
堂堂殿下亲自给她搓背,她真的消受不起。
纵使他用的力道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姓白的!不对,姓叶的!你给我住手——”
愤怒的声音传出房门,门外偷听的苏逢雨啧啧的摇了摇头。
叶姓可是皇姓。整个大蓁国,谁敢直呼“姓叶的”?
奉命去剁他的暗卫们亦如以前一样,跟他一起静静的看好戏。
苏逢雨笑意盈盈,对现在的状况充满兴趣。
用折扇拍了拍身旁无形的肩膀,“有这种好戏,怎么不早点喊我来?”
无形到现在还没从主子转变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听着房间里,主子被训得连连道歉,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苏……苏公子,不是我们不早通知你,是主子他实在是变化太大……我都以为他是被那柳姑娘灌了迷魂汤……”
两个月之前,他们的主子还是不苟言笑,冷血无情,人人畏惧的冷面凤君。
就连当今圣上,见了他都得小心翼翼的赔笑。
不过是受了一次伤,再次见面,主子不仅成了温柔的教书先生,竟还天天被媳妇训。
“你出去!”
“娘子……”
“滚滚滚——”
几人正看戏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玉堂王就这些被轰出了房门。
苏逢雨捧腹大笑,暗卫们纷纷消失。
被赶出房门的书生阴郁着脸,冷冷看来,将全部怒气都撒到苏逢雨身上。
“最好给我个完美理由,要不然……”
在娘子面前低声下气的书生,须臾间变回了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戾殿下。
阴恻恻的咬着牙,对这位从小一块长大的唯一好友,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若是来打扰他幸福生活的理由不能让他满意,他会亲自把人绑送给,一直在追杀他的人。
“喂喂喂~不是吧……”
苏逢雨看他动真格的了,紧张的咽下口水。
还好他真有完美理由。
“你猜我来的路上发现什么了?”
书生不为所动。
苏逢雨已经习惯了,自顾自说着:“我发现我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
他指了指脚下,压低声音,“这里……”
书生神色微动,怀疑得挑眉看向他。
鉴于这厮嘴里从来没有几句实话,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是不会信的。
“真的!”苏逢雨急了,环望下四周,小声道:
“你可知你是如何从西定省到这里的?”
提到受伤一事,书生怒不可恶。
苏逢雨心虚的躲开的他视线,连连后退。
“我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跟你换衣服逃跑真是好心救你,真的……”
苏逢雨一口一个真的,解释的越多,越像狡辩。
天天穿着粉色衣袍的人,唯独那天换成了他比较能接受的蓝色长衫。
否则,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跟他换衣服,分头逃跑。
直到四面八方的,不同势力的女子刺客来袭,他才反应过来被那小子算计了。
恰逢那日他是被苏逢雨十万火急喊去的,行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也没有暗卫追随。
才阴沟里翻船,重伤昏迷。
西定省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昏迷中的他在短短几日被带到这里。
能做到如此的,除非是鬼神。
鬼神之说不太可信,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书生不自觉的思绪飘回房间里洗澡的“魅鬼”。
苏逢雨无语看着他心猿意马的模样,扯扯嘴角,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他赶紧把心思收回来说正事。
“跟你说正事呢,堂弟~”
书生没好气的回他个白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逢雨回他个没救了的眼神,摇摇头,甚是无趣道:
“我猜把你送到这里的人不是神就是鬼……”
话没说话,人已经不耐烦的离开。
“我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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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头也不回,这些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可还记得当年的鬼面将军?”苏逢雨急急喊出一声。
正要推房门的书生猛然一怔。
鬼面将军?
遥远的记忆袭来,那是曾经人尽皆知却又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风云人物。
记得……
他那里还有鬼面将军留下来的各种武器秘籍……
苏逢雨已经走了过来,小声道出自己的推测:
“那鬼面将军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你那暗卫阁不正是效仿他所建?说来他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师父……”
他说着顺手转了转手中的桃花折扇,不仅他们二人的武功是效仿那秘籍自创出来的。
无形无影等暗卫阁里的弟兄们使用的暗器,也是源自那些秘籍。
不过那鬼面将军已经随着先皇驾崩隐匿销迹,又有什么理由来现身救他呢?
“可有证据?”沉思许久后,书生冷声问。
苏逢雨呵呵笑两声,证据自然没有。
一切都是他的推测。
“哼!”
“别走啊~我的预感一向很准,堂弟,堂弟……”
柳卿卿隔着门板,躲在里面偷听。
什么鬼面将军,什么师父,暗卫阁……
她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甚是新奇。
书生知道她在偷听,没打算瞒着她,不过也懒得解释。
无视她好奇期待的目光,径直俯身亲吻下来。
停留在颈窝时还刻意嗅了嗅。
苏逢雨身上的香味他闻见就想吐,对此格外敏感。
“你属狗的嘛……”
柳卿卿推着他,被那头顶的发丝挠得发痒。
新换上的新衣服再次惨遭毒手,不允许她身上有半点别人的味道。
快要洗脱皮的肌肤吹弹可破,上面的痕迹已经淡化。
身上全是新沐浴的花香味,可书生还是觉得不够。
占有/欲/的吻落在每一寸肌肤,恨不得将沾染过香气的地方,全部重新覆盖一遍。
丝丝微痛随着密密麻麻落下的吻传来。如蚁啄啃噬,似兽掠夺。
葱白柔荑抓着帷幔随之起伏,层层细汗浸湿香气还不够。
柳卿卿迷迷糊糊中又被丢进了浴桶中。
看着一同跨进来的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苏逢雨那句,“真的了解他吗?”
水雾氤氲中,她迷茫着望着每日同床共枕的人。
娴静时的书生,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却也有着对她独有的温柔。
成亲前的他,连连隐忍,恪守君子之礼。
成亲后他却截然相反,失控起来的时候,着实让人可怕。
“咕咚!”
柳卿卿心脏控制不住狂跳,下意识后退,紧靠在桶壁上。
她表现的越是紧张,对方眼底的幽光越是兴奋。
水雾浸湿乌发,几绺发丝垂下额前,水珠划过肌肉纹理,融于花瓣下的沐汤中。
在山村这些日,风吹日晒的,书生冷白的肤色中蒙上一层微不可查的麦色。
沾湿的俊容棱角越发明显,此时的他仿佛嗜血的野兽,哪里还有半点书生的样子。
嘴角噙着笑意,似有似无轻咬着她脆弱的脖颈。
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威胁,从颈窝传来。
“娘子现在已是人妇,可否与男子保持些距离?”
柳卿卿僵直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
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把她脖子咬断。
声音随着轻咬一直向下,闷闷传来:
“下次若再染上他人的味道,为夫可要小施惩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