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眉开眼笑地，领命下去。
随后，二人关上房门，各自坐下静静地看书，不知不觉中天都黑了。
林嬷嬷敲门，提醒该用晚膳的时候。
姜念才意识到，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自己得赶紧联系上越昕丞呀！
确定星相之说后，姜念就可以找些天理书，推算七星连珠的时间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观学期间，这几天的连续观察。
这天，姜念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
今年冬季，天气寒冷异常，地方百姓多有冻死的传言。
皇上特派姜子川去地方，查探详情。
姜简这边要和何施一起，去参加圣都的诗会。
因着天气寒冷，贵妃就没让姜念跟着过去。
自从那日的孟浪行为之后，晏行止好像也忙起来了，几乎见不到人。
今日，也没有过来陪姜念伴读。
偌大的学堂，眼下就只剩下姜念一人。
还好，越昕丞的敬业精神，还是不错的。
哪怕，今天只有姜念一人，也很是尽心地讲一天的课程。
好不容易等到观学结束。
姜念看着要离开的越昕丞，不想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姜念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书签，急忙跑到越昕丞面前。
越昕丞正要起身出去，就看见姜念匆忙向自己跑来。
越昕丞担心，这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摔倒，忙出口。
“公主慢些，可是有事？”
“是”姜念口里喘着会粗气。
这身子还真是弱呀！
越昕丞耐心等着。
等姜念呼吸顺畅后，又环顾四周没有旁人。
想着先以送礼物为借口，留住越昕丞。
“多谢夫子这些日子的教导。
念念前一阵生病的时候，特地做了一份书签送给夫子。”
姜念双手递过去书签。
越昕丞看着姜念葱白似的小手，有些犹豫。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念这是作何？
难道是晏行止的意思？他可是对自己的计划不满意？
今日，晏行止也没有来学堂，是想通过姜念传递消息？
越昕丞纠结一番，看着姜念手中的书签，像是烫手山芋一样。
姜念自然不知道，越昕丞心中的盘算。
久久不见越昕丞接过书签，姜念有些急了。
“夫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书签，是他让你送的？”
“啊？这是我自己做的呀！没有人指示我。”
姜念以为越昕丞是，害怕贵妃责罚他。
又继续劝道：“夫子不用担心，只是学生的一点心意而已。”
看姜念说的言辞诚恳，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越昕丞就不再拒绝，接过姜念手中的书签。
很薄很漂亮的一张纸，手感也不错！
里面似乎有东西，越昕丞轻轻抚摸，好像是……树叶？
看出越昕丞的疑惑，姜念主动开口介绍。
“夫子，这是书签，是我自己做的。
里面放的是秋天的落叶，所以是独一无二的。”
“确实精巧。只是，叫做{书签}，可是有什么寓意？”
“没什么寓意，只是它可以夹在书里，方便下次查找。”姜念热心地为越昕丞介绍书签的功能。
“好，在下收下了。多谢公主的礼物。”越昕丞收下礼物后，就要拔腿离开。
姜念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
“嗯？”越昕丞扭头看着姜念，不知姜念的意思？
“学生还有些问题，想向夫子请教。”
“好。”
越昕丞坐下，以为姜念是课上的内容不理解，毕竟她没有启蒙。
“夫子，您说，这个世界上，星相之说可信嘛？”姜念斟酌一会问道。
“天地万物，皆有自己的缘法。
星相只是众说纷纭之物罢了，自然不可信。”
没想到姜念会问这些，越昕丞心里生出警惕，星宿之说在姜国可是禁忌。
这六公主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些？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天上的七颗星星可以相连，创造奇迹呢？”姜念不敢相信越昕丞的话。
如果，星相不可信，那七星连珠呢？
“所谓人定胜天，世事自然是要掌握在世人手里。
再者说，如果简单的一个七星相连，就可以创造奇迹，那这世间的苦难，岂不也是皆可消除?”
越昕丞觉得姜念对星宿之事，好像有些许执念。
“不会的……怎么会。
夫子，那……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七星连珠后，可以让错误的事情回到本位？”姜念的话都有些不连贯。
难道，之前自己的设想，都只是黄粱一梦？
“不会。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听来的七星连珠的谬论。”越昕丞决定耐心为姜念科普知识。
“越氏一族的古书，我有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没有七星连珠的说法，星宿都只是传说，至今无人能改变。”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除了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
两个世界之间，可通过七星连珠，架起来联系。可以嘛？”姜念抱着最后一层希望问越昕丞。
“除了眼前的世界，怎么会有别的世界呢？”越昕丞冰冷的话连续输出。
“即使一个世界中，不同朝代之间，也会有自己的运行规律，代代相传，不会错乱。”
“可您是国师，听说你们越氏一族可以与天地通话，怎么会不相信星相之说呢？”
“确实如此。可与天地对话，虽然是我越氏一族的使命。
但是这种使命，是来自上天的选择，我们只是被动的接受者，也不能随意改变天意。”
“那上天不是一个世界？”
“其实，不一定。”越昕丞记得祖父曾经告诫过自己。
那便是，要始终相信天地所在，也要始终不相信天地所在。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变，越氏靠着所谓的天意存活，是姜国百姓的定心丸。
但是天上的云层之上，什么都不存在！
越昕丞无法和姜念说的太直白，只能尽量委婉。
这边，越昕丞的话刚一说完，姜念就要倒下。
越昕丞眼疾手快地去扶住姜念。
姜念绝美的小脸上，此刻没有半分神采。
“公主怎么了？”
“没事，多谢夫子解答。学生告辞了。”姜念神魂落魄地走出去。
越昕丞望着，姜念的背影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