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下,继而再次弯下了腰,见到宴白“真情实感”的害怕,皱了皱眉。
“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雷?”
宴白浑身一僵,因为依照男人的表情来看,他是认真的。
他不禁心生疑窦,之前的世界他认为这个灵魂不管怎样最终都会爱上他,这个世界他也能感受到谢江之一些藏在行动和细节里的爱意,但是现在看来,他怎么这么“直”呢?再直接粗暴点来说,就是“直男癌晚期”。
这个时候不应该顺势而为,顺着他的力道过来趁机抱住他安慰他再亲亲他吗?
宴白挑了挑眉,是真直男还是在搞欲擒故纵?
233无语:喂,宿主,他要欲擒故纵你干什么?要说的话,不应该是你对他欲擒故纵吗?你俩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宴白对一旁233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你,用眼神祈求你。
就问,谁能拒绝这样的小家伙?
谢江之不知道,反正他是不能拒绝,哪怕他刚刚说出了一番“直男发言”。
男人不知道多少次做出了无奈的神色,他直接猛地靠近在默默掉珍珠的小家伙,逼得宴白只能仰头躺倒在床上,一手紧抓着可怜的枕头,一手抵在男人的胸前不让他靠近。
“我就是怕打雷怎么了?!叔叔,这层就住你一个人,我来你这里躲躲怎么了?!”
瞧瞧,小家伙都从小仓鼠气成小河豚了。
不过,谢江之危险地眯起了眼,“你刚刚叫我什么?”
宴白怯生生地觑了一眼男人有些暗沉脸色,又倔犟的回嘴,“明明是你先喊我小家伙的……”
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眸沉沉的注视着他。
终于,宴白顶不住这样具有压迫感的视线,直接把头扭到一旁,声音哽咽,还带着哭腔,“你……你还凶我……”
谢江之叹了口气,他叹气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头疼,他觉得自己不是养了只金丝雀,而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我没有,别哭,我都没碰你。”
“乖,听话,别哭了好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就待在这里。”
谢江之放轻嗓音,但是哄来哄去就那么几句话,没点新意,宴白都听倦了。
已经很晚了,宴白的睡意上来了,说实话,他很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这个床的造型不怎么样,但是睡得是真舒服,最重要的是,还不用在这里苦苦演戏。
唉,他这么敬业,主神从来都没想过要给他加工资,这就是社畜的命啊。
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应付眼前的情况吧,戏还得接着演下去。
嘿,老兄,快松开点,都勒得他喘不过气了。
宴白拍了拍谢江之紧紧抱着自己的一双手臂,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啊。
谢江之松开了手臂,两人都往后退了点距离,四目交汇,一个深沉,一个清澈,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没过几秒,两人又不约而同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