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拍了拍男人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没什么危险。
等到男人放松了下来,宴白才走到行李箱旁边开始收拾。
原来是他反应过度了。
谢江之在书房心神不宁,一直在担心小家伙会不会不习惯陌生的环境,本来这种事的安排可以交给管家的,但他还是想亲自来。
谢江之看到青年蹲在地上收拾,“日常生活用品之类的都……”
转过身的谢江之定睛一看才看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话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最后只能抽了抽嘴角来表达自己受到冲击的内心。
因为人家压根就什么都没带!
也是,小少爷好歹也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可能觉得稀奇所以住在茅草屋里,不代表人家不懂上流社会的待客之道。
但是带这么多金银首饰珠宝名表去住别人家的,他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见。
诶,这下他就见到了,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少爷这是把自己的私藏全都搬过来了?
谢江之大致看了眼,是个个都得进保险柜的价值,这箱子里的东西加起来都能让宴白自己在市中心买下块地开家公司顺带把好几家有潜力的上市公司给收购了顺手再投资个科研项目了,还完全不用贷款。
谢江之现在看青年就像是在看一只会藏宝贝的可爱小仓鼠。
宴白正在扒拉他的那堆值钱玩意儿,头顶响起男人醇厚的嗓音,听上去好像男人现在的心情还挺复杂?
“为什么会带这些过来?谢家这些都有,不用买,缺的是生活用品。”
谢江之原本以为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只是缺少生活常识,实际上……确实如此。
宴白回头用诡异的眼神从下到上扫视了一眼男人,然后又转回头翻了个白眼,继续扒拉他的宝贝们。
而在男人眼里就是他的小家伙茫然委屈地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又低头继续低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男人禁不住叹气,他是不是不该跟小家伙开这种玩笑?小家伙刚刚经历了这些波折指不定有多难过肯定还没缓过来呢?
男人越想越觉得小家伙很可怜,心里难得升起了愧疚,想想他真该死啊!
毫不知情谢江之在自我脑补自我pua的宴白:???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了?算了,不管他了。
此时的谢江之压根就没有想过资料里听话孝顺的宴白听到家里出了困难为什么不把他的值钱宝贝们拿出来卖了,虽然说会贬值不少,但是这是按照小少爷的人设会做出来的事。
男人也跟着蹲了下来,他蹲下来要比宴白还高上一些,当然他站起来的话,宴白只能到他的肩膀处。
谢江之伸出手揉了揉这只小仓鼠柔顺的头发,惹得小仓鼠疑惑回头看他。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温和一些,因为他怕一个不注意这只小仓鼠就会被他吓得缩成一团了,就像是蚌一样死死闭着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不愿再露出自己柔软的内里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