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家伙也太会了吧!
不过……他该有点什么自觉?他心里应该有什么数?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男人眼眸沉沉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家伙,有些头疼,人家都说三年一代沟,到他这儿都三个代沟了。
谢江之是真不知道宴白在想些什么,但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哄他的金丝雀,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的金丝雀对他吐露心声,逐渐依赖上他,再也离不开他。
宴白眼眶里积蓄的眼泪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接着这个小家伙似乎是因为自己这么大了还掉珍珠而感到羞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谢江之轻笑了一下,又被瞪了一眼。
他声音带笑,“你是想把自己埋起来当鸵鸟吗?”
“哪里不满意?嗯?说出来,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穿梭在青年柔软顺滑的发间,指腹蹭过头皮,带来一阵酥麻。
小家伙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把男人的手从他的头上带了下来,阻止了男人像是“逗弄小宠物”一样的动作。
随后,小家伙的手攀缘而上,手心贴在男人的手背上,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对比才发现青年的手要比男人的手小上一些。
青年手上稍微加了点力气,让男人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他微微偏过头,脸颊在男人的手心上蹭了蹭。
男人动了动手指,他的大拇指刚好在青年鼻梁的位置,他轻轻滑动,时不时按压几下。
小家伙的脸可真软,不,应该是哪哪儿都软。男人盯着自己的手出神的想。
宴白倏然笑了一下,“算了,没什么的。”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看得谢江之碍眼极了。
谢江之掐了掐宴白的脸颊,肉嘟嘟的,手感颇好。
他娇矜的金丝雀这次好脾气的任他捏,就算脸颊都被他捏红了也没吭声,只是眼里又有水汽在氤氲。
谢江之有种他再捏一下宴白就要哭出来的错觉,可是事实上宴白并没有哭,所以只是错觉而已。
“你是个受气包?受了委屈不会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宴白这副“委曲求全”样子,谢江之心里就升起一股烦躁之意。
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眼里的严肃和侵略性更甚。
这是宴白第二次直面男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第一次是在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男人的气息在包围他,在挤占他的空间,想打破他坚硬的外壳,让他露出里面柔软美味的蚌肉。
青年的眼睫颤了颤,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又如破碎飘零的落叶,令人心中无端生起怜爱和保护的心思。
男人恍惚,有些懊恼自己比青年年长了几岁竟然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只怕是刚刚的态度又吓到小家伙了吧。
是自己操之过急了,既然计划要温水煮青蛙,那就不能表现得太强硬急切,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谢江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压下了心中的暴虐,耐着性子安抚。
“算了,没关……”
“你为什么不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没把我当回事?!”
青年咬了咬下唇,可能是觉得这种事说出来太羞耻了,他的脸上尽是纠结和难色,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听上去有点冲。
但在男人眼里就是一只小奶猫被逼急了冲主人亮出了自己还没完全长出来的小爪子,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爱,想抱进怀里狠狠亲吻,最好能把这只可怜的小猫咪亲得眼泪汪汪,哽咽着抽泣,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