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好像挺忙的,一直到宴白用晚餐的时候才出现。
宴白也没问他去哪儿了,吃完就去了塞缪尔的房间,坐在了塞缪尔的床上。
没办法,整栋建筑里所有能睡觉的地方都被塞缪尔封起来了,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将就一晚都找不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塞缪尔会在这种事上这么执着仔细,甚至连大厅的沙发都有人看守。
宴白觉得好笑,塞缪尔这是怕自己想不开放着他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不睡去睡大厅吗?
塞缪尔跟在宴白后面进了房间,脱下外套,正准备把外套挂在衣帽间里的衣架上。
宴白在这时候突兀的说了一句:“塞缪尔,一天时间应该能清理好客房了吧,我今晚就去客房睡了。”
塞缪尔挂衣服的手顿了顿,挂好外套后从衣帽间里出来,抬头看着宴白。
“怎么突然又要去客房睡了?”
“客房是给客人睡的,我们之间可不是这么生疏的关系。”
塞缪尔笑着说,朝着宴白眨了眨眼。
嗯?他竟然猜错了吗?居然只是调侃解释一下吗?
“再说了,这里东西多,哪里是一天就清理得完的?”
“所以腾不出地方给你睡。”
“我可以……”帮忙。宴白快速开口,但还是没能拦得住塞缪尔继续说下去,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这么急着远离我?”
“你是不是……怕了?”
宴白:……
跟他猜的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塞缪尔最后一句挑衅的话音刚落下,房间里一阵沉默,显得他欲盖弥彰一样。
他解释得越多,反而证明他越心虚,这么多房间都被贴了封条,瞎子才看不见,能不心虚吗?
宴白被气笑了,这人是怎么能做到装傻充愣还倒打一耙的?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塞缪尔,转身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塞缪尔看到浴室门关上,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几步上台阶,坐在了刚刚宴白坐的位置,透过被水雾模糊的玻璃门,看向里面隐隐约约的身影,喉结滚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水声停了,塞缪尔挑眉,这么快?
“塞缪尔,我拿错衣服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浴袍拿进来?”
听宴白的声音充满了为难,隔着浴室门都能想象出来里面的人羞赧的样子。
可在门内,宴白端的是一副面无表情。
塞缪尔拿起床上被宴白整理得好好的浴袍,向浴室走去。
他敲了敲玻璃门,门拉开了一小半,迎面扑来温热的水汽,从这半边门缝里,可以窥见雾气缭绕的浴室内部的光景。
接着一条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湿漉漉的,水珠还在往下滴。
塞缪尔伸手把浴袍递给宴白,宴白抓住了,抓住了……塞缪尔的手腕,用力一拉。
塞缪尔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被宴白拽进了浴室里。
他抬起头,宴白表情无辜,可眼里是明晃晃的笑,像是在告诉塞缪尔“我就是故意的”。
眼前的场面对于塞缪尔来说过于香艳了,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丝不挂地现在他面前,还是这么一副“纯真”的表情。
浴室里太闷了,要不怎么会透不过气呢?
塞缪尔感觉宴白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渗透进他的皮肤内,令他兴奋得血液沸腾。
他眼神紧紧盯着宴白,再开口时嗓音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沙哑:“你想干什么?”
“什么?我就想拿个浴袍而已,不小心把你拉进来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宴白嘴角微勾,从塞缪尔紧握的手里把浴袍给扯了出来,随手就开始赶人了。
塞缪尔狠狠闭了下眼,用力咬了咬后牙槽。
“你怎么了?”
“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了的样子?”
宴白声音疑惑,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了,出去吧。”
他玩儿够了,转身准备打开花洒。
谁知身后传来一股推力,宴白反应迅速地转过身,正中某人下怀。
宴白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浴室瓷砖,因为鲛人生活在深海里,所以倒也不觉得冷。
他的手被塞缪尔用什么东西给绑住了。
宴白的脑后垫着一只手,是塞缪尔的,怕刚刚的力道让他的脑袋磕在墙上。
“你故意的。”是肯定的语气。
塞缪尔低头咬着宴白的耳朵不松口,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宴白被刺激得抖了抖,麻了半边身子。
不疼,比起惩罚,倒更像是调情。
“你……你是不是怕了?”宴白喘着气,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敬塞缪尔一句。
谁让他记仇呢?当天的仇当天就报。
塞缪尔松开了宴白可怜的耳朵,转而堵上了这张尽会说些气人的话的小嘴。
垫在脑后的手沿着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将两团圆润包在大掌之中揉捏把玩,另一只手放到胸前某处轻轻按压。
宴白控制不住地仰起头,眼里泪花不断,所有的声音都被塞缪尔吞了下去。
等终于被放开时,宴白脸色泛红,泪珠从脸颊滚落,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居然……居然被欺负成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宴白低下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承认是自己的原因,一定是这副身体太敏感了,对,一定是这样。
不,不对,都怪塞缪尔,是的,都怪他才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然而宴白忘记了是自己先招惹人家把人家拉进来的。
塞缪尔抬起宴白的下巴,对上了宴白迷离的眼神,他眼眸幽深暗沉,声音里带上了浓厚的欲色。
“该害怕的是你才对,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