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刚才还真的不敢相信张半瞎语出惊人的话,矮冬瓜和李哈子这两个老家伙果然背着我偷睡懒觉。
我心想着,偷睡懒觉也就算了,竟然还喝的酩酊大醉,把下半夜守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生怕不知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只是我花钱请来打杂的老伙计。
如果仅仅只是偷睡懒觉,我还勉强可以原谅,毕竟今天下午,为了在这座深山峡谷平原上,驱赶阿拉摩龙族群,所有人累的半死不活,当个悠闲自在的老板,放松一下心情,还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个老家伙竟然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喝的迷迷糊糊,这实在是让我简直无法接受。
要不是队伍里面缺人,这几个好吃懒做的老家伙,早他娘的被我一脚一个像踢皮球一般踢走了。
cao他奶奶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
本来帐篷就不大,区区只有几个平方,一张上好的折叠式休闲床,被这两个老家伙东滚滚,西滚滚,压塌的不成样,让我看着着实心疼。
要知道这张休闲式折叠床,是我前几年在美国花了好几万块钱买来的高级货,平常我都舍不得拿来用,如果不是这次利用时光机器,穿越时空,打开一道泛古大陆洪荒岁月大门,来到距今约为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北美洲西部大陆上找寻霸王龙的踪迹,我才不会将这种奢侈品,拿来和这几个打杂的老伙计一起共享。
张半瞎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站在我的屁股后面探头探脑,贼眉鼠眼似的,伸手朝着脚边的休闲床上一指,嬉皮笑脸的对我说,“詹姆斯,我刚才说的话没错吧!这两个老家伙不仅偷睡懒觉,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睡得比死猪还沉,无论我怎么大吼大叫,这两个老家伙就是死活不肯起来!”
“现在你亲自过来了,要不然你来试一哈子,看看能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两个老家伙叫起来!”
说着,他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翻了翻白眼,嘴角微微歪斜,“反正我是叫不醒他们,这两个老家伙喝的有点高,东趴一个,西趴一个,看起来仿佛是飘了。”
此时此刻,我早就被他们两个老家伙干的蠢事,气的五孔冒烟,二话不说,直接气势汹汹的来到休闲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休闲床上喝的烂醉如泥的矮冬瓜,使出全身力气,一个耳瓜子直接扇到他的老脸上。
我确信这巴掌,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承受,哪怕睡的在死,也能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很快就能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然而,我这一巴掌下去,仿佛在大海里丢下一块小石头,翻不起任何波浪,喝得酩酊大醉的矮冬瓜,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意,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躺在休闲床上打着呼噜,两眼始终眯成一条缝,没有半点要醒来的动静。
我当时气的怒火中烧,看到矮冬瓜仍旧没有醒来,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力气不够,于是还想继续动手。
可是却在此时,毛豆感觉有些不对劲,发现矮冬瓜红光满面,醉的一塌糊涂,于是走上前来制止道,“詹姆斯,你先不要急着动手,矮冬瓜这老家伙估计喝的有点高,睡得太死,光靠蛮力是根本无法让他彻底清醒,倒不如咱们在想想其他管用的办法!”
站在旁边的张半瞎,一听他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义愤填膺的高声大叫道,“毛豆,你说这话可就有点太不地道了,咱们三个已经守夜六个小时,超过了上半夜守夜的时间,今天下午,咱们几个可是东奔西走,忙里忙外,驱赶阿拉摩龙族群,早就累成了气喘吁吁的哈巴狗,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这两个老家伙倒好,把我们休息的时间都占据了,难不成他们偷懒睡觉,我们还要为他们买单,继续守夜不成?”
看到李哈子和矮冬瓜躺在休闲床上,像个旅游度假的老板一样,别提有多么舒服,这让张半瞎看的火烧眉毛,着实非常不爽。
“张半瞎,你瞎说什么?不要遇到一点小小的问题,就疑神疑鬼,狗急跳墙,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毛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心想着,这老家伙好好的人不当,总喜欢当疯狗乱咬人!
张半瞎对他挑了挑眉毛,用着极为粗犷的声音说道,“毛豆,既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叫醒这两个老家伙,那不防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办法管不管用,刚才我可是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得这两个老家伙从床上爬起来!”
毛豆甩了甩乱糟糟的鸡窝头,嘴角不屑的哼了哼,“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这两个老家伙醉的一塌糊涂,光靠蛮力根本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治标不治本,当然不管用!”
我当时都有些急眼了,用老土的办法,还是叫不醒矮冬瓜,正来回站在床边走来走去,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听毛豆这话,让我直呼抓住了主心骨,于是急切的问他,“毛豆,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
毛豆点了点头,拍着胸脯对我说,“那是当然,说实话,詹姆斯,刚才你这种土里土气的办法,的确不管用,明知道矮冬瓜醉成烂泥,光用蛮力根本叫不醒他,我倒是有个十全十美的办法,保证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两个老家伙从床上弄醒!”
说到此处,他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看的我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于是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雪白的鸡毛,嘿嘿直笑的走到李哈子和矮冬瓜的臭脚前,用着手中的鸡毛,不断地刮着他们两个人的脚底板。
一边刮,一边还弯着腰抬头,得意洋洋的对我说,“詹姆斯,你瞧,用这种办法,任何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我就不信这两个老家伙还能在鸡毛的狂轰滥炸之下,能忍住不醒来!”
我看到他魔鬼般的笑容,心里着实有点抽搐,心想着,你这种办法好是好,就是有点太缺德了。
张半瞎则是一拍大腿,对他竖起大拇指,哈哈一笑道,“毛豆,你小子果然是老军医,没想到还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实在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哈哈哈·······”
毛豆的办法果然非常管用,用着鸡毛不断来来回回刮着李哈子和矮冬瓜的脚底板,很快他们两人在沉睡中有了动静。
像个快要即将上吊自杀的吊死鬼一样,双手双脚不停地在床上蹦跶着。
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个老家伙四角八叉的躺在床上,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一会儿憋着老脸笑哈哈,一会儿有些哭笑不得,即便是在沉睡中,做着春秋大梦,也难以掩饰他们脸上阴晴不定的囧状。
没过多久,李哈子和矮冬瓜实在是无法忍受毛豆非人一般的折磨,长着大嘴巴,哈哈大笑的从床上一蹦三尺高。
矮冬瓜的脚刚好处在毛豆的头上,从床上蹦起来的时候,一脚就直接将毛豆踢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