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放心大胆的去,我在这里给你打气加油,从精神上给你力量,记得多帮我踹那贼子几脚啊!”
白二没有与穆景寒客气,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在毒障林的外围,驻扎着一顶奢华的帐篷。
帐篷内,布依族长悠闲的半躺在软榻上,有两名随行侍女,正一左一右的替他捶着腿。
在他身前,还站着一名留有小胡子的军师。
军师姓耶和,在瓦拉族中也属于大姓。
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对于软榻上的布依族长,十分敬畏,“族长,下面的人已经开始耐不住性子了,我也担心再拖下去,会招来寒王爷,毕竟那个男人,与白家有姻亲关系。”
布依族长烦燥的坐直起身,挥手斥退两名侍女,“那人不是答应我们不会出问题的么?”
“那人答应不会出问题的前提是,我们要让二公子有来无回。”耶和军师补充了一句。
布依族长越发的不安与烦闷了,“毒障林里的毒雾,虽然可以用解毒丸压制,但里面危机四伏,可别没找到那个二公子,反倒把自己的人搭进去了。”
说到这里,他干脆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耶和军师道,“军师可
有什么良策?”
“再等一日吧。”耶和军师也没有好的法子,“我派人去附近寻找有进出毒障林经验的百姓过来引路,希望……”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别来的太快!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帐篷外便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嗓音。
“不用等一日了。”
紧接着,帐篷帘子被人掀开,一道顷长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人站在帐篷门口,正好背光,俊美无双的脸隐在黑暗当中,平添了几分寒意。
“来人啊!”耶和军师率先反应过来,他连忙朝外大声呼喊,“人都去哪里了?”
喊完话,耶和军师才注意到,来人的手里攥着一把短刃,短刃上鲜血淋淋,正在往下一滴一滴的坠落血珠。
“你……你是谁?”
布依族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够呛,他藏身在耶和军师身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寒王爷?”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穆景寒把手里的短刃往前一扔,直直的落在布依族长与耶和军师的脚边,“你们知道本王今日前来,是因为什么。”
“王……王爷明察。”布依族长说话都开始
不利索起来,“我知道王爷与白家有姻亲关系,白家向瓦拉族示好投承,那我……我也与王爷是有几分关系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是……是因为二公子他不小心进了毒障林,我们放心不下他,所以在此等他。”
布依族长并不知道穆景寒进了林子,见到了白二,谎话张嘴便来,还试图与他扯上关系。
穆景寒冷笑一声,“还不说实话?”
“这……这就是实话!”布依族长被他冰冷的气调震得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跪倒下去,虽然穆景寒当年带领部下作战的地方,并非在这里,但他一夜杀尽五大营的威名,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陆,他瓦拉族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大营的人数多,若真的惹怒了这位大魔头,瓦拉族人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一想到这,布依族长便将视线落在耶和军师的身上。
当初那名叫灭世的人前来交涉的时候,他并不想答应。
是耶和军师摆明了有利可图,没有危险,他才冒着风险答应了下来。
哪知道,那利益还未图到,风险就已降临。
耶和军师被自家族长盯得浑身发颤,他压低了声音低语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想法子拦下寒王爷,只要度过这一关,那人将来肯定会将白磨城给我们,族长,想一想将来白磨城会成为我们的都城,想一想我们世世代代的子孙,不再需要蛰伏于荒野丛林间,这个险是值得冒的。”
布依族长一咬牙,“好。”
为了瓦拉族的将来,他只能将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寒王爷的确生猛异常,但这里是我们瓦拉族人的地盘,周围全是我族的勇士,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独自出现在这里。”
话音一落,他挥刀上前。
穆景寒唇角微翘,想起临别前白二脱口而出的诉求,他连挪动半步的意思都没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是等着长刀的到来,还是手执长刀之人的到来……
同一时间,耶和军师找准机会,竟独自逃出了帐篷。
看着帐篷外面的一地死尸,他顾不上毛骨悚然,快步跑向更远处,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来人,保护族长,快来人呐!”
因为要防守整个毒障林的外围,瓦拉族人分的极散。
靠近族长帐篷的人几乎都被穆景寒一刀封喉了,耶和军师只得朝更远处求援。
很快,
远一些的瓦拉族人,听到了耶和军师的喊声,齐齐闻讯而来。
而还在帐篷内的穆景寒终于等到了布依族长的靠近。
那柄长刀,终究还是不够长。
在长刀抵达他的咽喉前,他的脚,已然踹在了布依族长的胯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布依族长吃痛之下,竟连手里的长刀都握不住了,松手的刹那,长刀坠落至地。
他整个人躬成了一个半圆,疼得青筋暴起。
“你……你……”
穆景寒没有再踢第二脚,一是觉得晦气,而是觉得自己先前那一脚,已经断了他所有的可能。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三日后,我想在白磨城的城外看到你。”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穆景寒在瓦拉族人包围过来前,抽身而退。
在他走后,耶和军师进了帐篷,看着疼得满头冷汗的布依族长,他刚想长松一口气,安抚一句:活着便好,可话还未出口,他便看出了族长的痛处,当即转身拦在帐篷门口,朝准备进入帐篷护驾的族人吩咐道。
“你们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是。”
帐篷帘子被重新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