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姜故渊和颜晴在阳台落座，月光柔和，俩人一时无言。
“你想跟我聊什么？”半晌，姜故渊问道。
“就……”颜晴挠了挠头，“想问问大佬是怎么猜到我的异能？”
“很难么？”姜故渊笑了笑，而后十分自然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颜晴，你的体内，是不是有第二个意识体存在？”
仅此一句，便让颜晴头皮发麻，好家伙，她这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正题，对方直接把她老底掀了？
“什、什么体？”
“就是那种寄存在你身体内，让你去完成一起奇奇怪怪任务，达标后会给你一些奖励的意识体。”姜故渊丝毫没有开完的意思。
“世上还有这种东西？”颜晴一脸震惊。
姜故渊轻笑一声，又加了一把火：“放心，你不是我碰见的第一个这种情况的异能者。”
颜晴：？？？
【老六，你们这系统还搞批发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基建狂魔系统！】系统不满了，立马跳出来。
姜故渊的声音淡淡的：“以前，西旗基地有一个特殊的水系异能者。
他所制造出来的水和旁的异能者完全不一样，一阶时，他制出的水便是基地高层的专用饮用水，
二阶时，他制出的水甘甜可口，跟末世前的山泉水一般可口，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会拿出许多末世前才会存在的东西，
米饭、美味的食物、干净的衣服，和你不同，他倒是不想着修路，但是总想在基地周边打几口井，甚至还想建个喷泉。”
说到这里，颜晴已经可以肯定姜故渊嘴里的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拥有系统之人。
“不仅如此，明明异能那么弱，却总是想尽办法做一些奇怪事情，比如用甘泉水来让别人带着他出任务并且由他负责挖去晶核，
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是经常在任务大厅看到他跟人商量外出的安排，
而每当他做完这些事情后，便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能看到他拿着一些大家只能在末世前看到的食物，
久而久之，基地人便都知道了他的异能十分特殊这件事，他在基地的待遇也越来越好，连基地的管理者都十分看好他。”
“那后来呢？”颜晴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后来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颜晴一惊。
“是的，忽然有一天，基地里便没了他的身影，
有说他找到更好的下家，走了，也有说他外出时死在丧尸的手里，总之，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直到上次，我在西旗基地地下室见到他了。”
“他转地下工作了？被高层秘密培养了？还是……”
姜故渊的笑里带着一丝凉薄：“被关进地下室，比我还还要早变成研究对象了。”
！！！
“研究室的人很好奇他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所以将他的身体切片研究，
到最后，他只剩下一个脑袋被泡在装满了特质药水的玻璃箱里，当时我被注射了昏迷剂，虽然浑浑噩噩，但还是有一丝意识是情形的。
因此那几天，我每天都能听到他在玻璃箱里自言自语，一会儿怪自己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每天都让他做危险任务，这才导致他漏了马脚，
一会儿后悔自己太轻信他人，一会儿又求那些人给他一个痛快。”
姜故渊每说一个字，颜晴便忍不住头皮发麻一分。
“所以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异能情况……”姜故渊转头看向颜晴，声音不悲不喜，“太简单了，你该庆幸，你不是在西旗基地，否则……”
“所以，姜大佬是因为想起了那个人，起了恻隐之心？”颜晴问道。
“当然不是。”姜故渊有些惊奇，“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乐善好施的人？”
“额……”颜晴笑道，“起码目前为止，姜大佬的种种行为，都未曾对我不利。”
“那是因为，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和那些人一样，看上了你……的异能。”
颜晴：……看上异能就说看上异能，搞这么大喘气，是要让谁误会？
“大佬也喜欢黄金？”
“……合作吧。”姜故渊的神情十分认真，“精神系异能虽然杀伤力极强，但太依赖队友，一旦对方有私心，往往精神系异能就是在丧尸之后死的那个，
再加上，二阶精神系异能是可以操控人的思维，想要找到一个不会被人忌惮、暗算的队伍，很难。”
“……”颜晴沉默了下，“大佬似乎很有把握我会答应？”
“没有。”姜故渊坦言，“你虽然看着十分从心，好像什么都不敢做，处处谨慎，
但这几日接触下来，我也大致了解到，你行事十分有条理，但凡是你想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今晚你看着似乎是觉得隐瞒我诸多事情不太好，但实际上，其实你是在为之后你的其他行为做铺垫，
你希望我能够继续帮你兜底，所以提出坦白局，但你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想将事情和盘托出，便不能让我看出端倪，因此你连灯都不开，就是怕我怀疑，
颜小姐，你并不是如你想要展现给外人看到的那般胸无点墨，你……一直在藏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