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出了李春雷的办公室,就立刻集结人马,叫上了苏颜李广中还有法医陈坏。开车前往东港区公安局,开车的是李广中,白启坐在副驾驶,苏颜和陈坏坐在后排。白启在看着最近东港区的新闻:《入海口发现无头男童尸体》
内容就是前昨天前在入海口的桥下发现了一具男童尸体,而尸体没有头。有人传言这是施工队为了桥梁安全,而做的打生桩。
苏颜也拿着手机,看这个新闻,疑惑地问道:“打生桩是什么?”
白启解释道:“打生桩,是古代中国的一种秘传建筑方术,传言是由中国建筑界的鼻祖人物鲁班教的。其过程恐怖而邪恶,它是在建筑工程动工前,把人(尤其是儿童)活埋在工地内,目的是确保工程顺利。”
“啊!这也太没有人性了!而且就是愚蠢无知啊!”苏颜无语了。
白启无奈摇头:“这就是无知,在古代,科技没有那么发达,有些事情无法解释,所以会有很多封建迷信出现。古代有很多建筑商人,在兴建一些楼宇时,常常会无故倒塌。除了导致财物上的损失,更会有大量工人死亡···然而,意外总是不停地发生。最后,有人想到了鲁班,希望这个建筑的神明能够指点迷律。”
“鲁班就教这个?他不是古代的建筑家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虽然他为古代的建筑事业做了卓越的贡献,但是也有解不开的问题,古代人都信鬼神,他也不例外。鲁班认为,建造期间之所以会时常发生意外,是因为动土破坏了土地的风水,触怒了该处的鬼神,被冤魂藉此找替身投胎。要想确保工程顺利,就要用活人献祭,就是把人,尤其是儿童,活埋在工地内,希望借此平复鬼神怒气,减少建筑中出现的意外。而被活埋的人会成为守护神,维护该建筑的稳定。”
苏颜愤怒道:“这是什么歪理啊!”
李广中也愤怒道:“就是,以后我见到鲁班绝对不会放过他!”
苏颜无语道:“你不会是在王者峡谷见到吧?”
“呵呵~”李广中尴尬一笑。
白启继续解释:“于是,鲁班便教他们,在动工前先捉一至两名小童,把他们生葬到那块土地上,之后用泥掩盖,再在上面兴建,这样就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了。果然,建筑商用了这方法后,意外便大大减少,而工程也顺利进行了。后世人便将这个习俗称为「打生桩」。”
“简直就是谬论!愚昧!鲁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玩鲁班了!”苏颜气得不轻。
李广中庆幸道:“幸好我没生在古代,不然没准还没长大就被活埋了。”
白启笑道:“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有证据说明是鲁班说的,也许是鲁班名气大背了黑锅了。”
“几千年前的事讲究什么证据啊!我看你是职业病犯了啊!”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坏,看着手机道:“这个习俗其实在历史上并不少见。”
“还不少见!”苏颜震惊道。
“嗯,秦朝在修建万里长城时,民间就有“打生桩”的传闻,即监管的官吏曾经将修建长城的工人活埋在长城脚下献祭山神。民间传说中的孟姜女的丈夫范杞良就是被活埋在长城下祭祀,因此汉末大才子陈琳在《饮马长城窟行》写道: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苏颜恍然:“原来孟姜女的故事就是打生桩的案子!”
“除了大厦外, 一些大桥都会这样做的, 就是捉一对童男童女,把男童活埋在桥头的桥墩内,而女童则生葬在桥尾的桥墩中,当桥建成后,他们就会成为该桥的守护神。到了民国,打生桩的现象依然阴魂不散!广州海珠桥当年动工时就出现了打生桩的传说。1929—1936年,广东政权掌握在军阀陈济棠手里。1933年,陈济棠在广州修建了一座大桥——海珠桥。在建设过程中,给桥墩打桩时,陈济棠便听了方士的意见,将一对童男童女,灌醉了绑在桩上然后沉入江底。”
“唉,封建迷信真是害人不浅啊!”苏颜无语道。
白启道:“是不是打生桩等到了东港区就知道了,小李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二十分钟吧。”
······
东港区公安局。
白启下了车就看到了一位中年人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中年人个子不高,顶多一米七,头发略微有点长,长得好像很瘦弱,但是白启知道,他可是有过被七八个黑涩会分子围攻的情况下,还能完胜的经历。
细长得眯缝眼,留着一副小胡子,脖子上戴着一串当下很流行的星月菩提佛珠,穿着白色棉麻制的中式服装。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警察,更像是一个顽主。
这个中年人的样子白启见过,在李春雷的桌子上有一张警校的合影,其中就有他,东港区刑警支队长——季杨,只是比现在年纪大了一些。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大概刚毕业的样子,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浓眉大眼,梳着马尾辫,看起来呆萌呆萌的。虽然穿着白大褂,却也能隐约看到妙曼的身材。
“你好,鄙人季杨。”中年人笑眯眯地走过来,热情地跟白启握手。
“您好,季队,没想到您居然亲自出来迎接我们。我叫白启,总是能听到雷哥说你。”
季杨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肯定要看看雷子手下的兵到底是什么精神面貌嘛,这一见果然不错。对了,雷子肯定没少背后说我坏话。”
“呵呵!”白启对着季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表示同意季杨的说法。
然后,白启给季杨介绍苏颜几个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李广中、苏颜、陈法医。”
“季队好!”众人纷纷与季杨握手。
季杨笑道:“好,好,我也介绍一下,这位是王芊芊,是我们队里的实习法医,虽然是实习法医,但是芊芊的天赋极高,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白启等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季杨旁边的女子,居然能被季杨如此夸奖。
王芊芊有些害羞,俏脸微微泛红:“大家好!季队总是夸我,但是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陈坏见到王芊芊时有一些莫名的感觉,却说不上来,这时王芊芊走过来,微笑着伸出手:“学长你好!”
陈坏疑惑道:“学长?”
王芊芊甜甜一笑:“学长你也是在海津医药大学毕业的,14级毕业生对吧。我是今年毕业的,在学校的表彰大会上见过你。”
陈坏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原来是校友,你好。”
“呵呵,这次你可以跟陈法医好好学习了。”季杨笑道。
王芊芊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陈坏道:“都是互相学习。”
几个人互相认识了一番,季杨就道:“来吧!时间还早,你们先休息会,中午给你们接风。”
白启连忙摆手:“季队,我们不用休息了,到这里也不远,一个小时就到了,还是先工作吧!”
季杨拍了白启的肩膀,笑道:“哈哈,好,那我们也不跟你们客气了。等案子结了,我请客,到时候你们可不能拒绝了!”
“那样的话,我肯定不能放过季队的!”白启笑道。
“行!走,咱们进屋里说。”
陈坏道:“季队,我想先看看尸体。”
季杨笑道:“陈法医也是个急性子啊!行,芊芊,你带陈法医去看看尸体,白队你们跟我去会议室聊聊。””
王芊芊亲切道:“学长,请跟我来。”
“好,谢谢。”
王芊芊带着陈坏离开这里,去法医实验室。而季杨带着白启三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