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轻尘在京市使了不少的力,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战逸兴从看守所里捞了出来。
战逸兴出来的那天,是战东杰亲自去接的。那小子在人家公安局大厅里拽得二五八万的,还扬言要警官们好看。
战东杰办完手续一出来,就听见他二儿子搁那儿骂骂咧咧的,一张老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三两步上前去,“啪”的一声往战逸兴的后脑勺狠狠地拍了一下,手上丝毫不留情。
战逸兴被他猛地一拍,差点没站稳,“老头子,你干什么?谋杀亲儿子啊?!”
“闭嘴吧你!”战东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要不是怕闹起来不好看,他都想给战逸兴几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
“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闹?你是想再进去一次吗?!”
战逸兴一想到在里头的生活,气焰立马就消了几分,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手续一办完,战东杰就赶紧把战逸兴带回了家,生怕他继续在那儿丢人现眼。
一进家门,战逸兴就跟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嘴上还抱怨着:“爸,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我
?我在里头都快憋屈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战东杰气得额上青筋直跳,“要不是你平时招猫逗狗、为非作歹,我能费这老大的劲吗?”
“我告诉你,你以后给我安分点,别看见个女的就往上凑,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还有那个李欢,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要不是她的话,你这次也不用到牢里走一遭!”
战逸兴越听越不耐烦,略微浮肿的脸上写满了烦躁。
“我之前在国外都没这么大的规矩,怎么一回来就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的?”
“那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战东杰这下子是真的被惹恼了,他抄起手边的花瓶就要往战逸兴的身上扔,还好被助理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别!大爷,这玩意儿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回头二公子要是有个好歹,心疼的不还是您自个儿吗?”
“我心疼他?我恨不得打死他!也省得他天天给我惹事!”
战东杰虽然嘴上说得狠,到手上的花瓶还是放了下来。
战逸兴意识到他爸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嘴硬
了,连坐姿都收敛了许多。
“我实话告诉你,这次要不是你哥哥帮忙,你到现在都出不来!”
战东杰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教训道:“你最好给我擦亮眼睛,要是再给我惹事,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这句话就像导火索一样彻底激怒了战逸兴,他也不管战东杰生不生气了,直接跟他爸拍桌子叫板。
“我知道!你心里就只有战轻尘这一个儿子!”
“他是能力出众的战家继承人,我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也不需要叫你爸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你!你!”战东杰气得胸口疼,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战逸兴,脸色都白了。
助理见事不对,赶紧把人扶住,又劝战逸兴道:“二公子,快别跟大爷顶嘴了!”
“他这几天为了救你,可谓是不眠不休,您不能这么气他!”
战逸兴看他爸这样,也有些担心;但是他拉不下面子去求和,又想到他爸夸他哥的那些话,心里更是烦闷。
他干脆拿着外套出了门,眼不见心
不烦。
助理没法拦他,干脆就不管他了。
他把战东杰扶到沙发上,拿出速效救心丸,伺候了好一会儿,人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后,战东杰指了指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找个人去盯着那个孽子,别回头再惹出什么祸来,到时候真收不了场。”
虽然战逸兴出言不逊,经常惹是生非,但是在战东杰眼里,这儿子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人。
战轻尘自小聪慧,也不爱与人亲近,他对这个父亲可谓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而战逸兴就不一样了。
他打小就爱粘着战东杰,嘴巴也甜,经常能哄得他眉开眼笑的,所以战东杰对这个二儿子很是宠爱。
即使他越长越歪,他也不想放弃这个儿子。
那厢战逸兴从家里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去哪儿,干脆就让司机先开着溜溜弯儿。
他在里头待了这么久,无聊得不行,本来还想着出来后能找几个漂亮的妞儿喝喝酒什么的,没想到他爸居然这么警告他!
战逸兴越想越烦躁,整个人郁闷到不行。
突然间,他就想到了李欢。
也不
知道那女人出来了没有?
她们家没那么大的势力,估计她还在里头待着呢。
要是能出来的话,他还能去找她;现在好了,只能自己干无聊。
战逸兴正想着。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店,他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让司机停了车,自己跑进去消遣去了。
与此同时,还在看守所的李欢正在吃午饭。
她在里头待了这么久,看到这些饭菜就反胃,但是不吃的话就只能挨饿,所以她最近都是强忍着恶心吃下去的。
今天却不行,她一夹起一块肉,胃里就不断地反酸,“哇”的一声就吐了个昏天暗地的。
女警看见后,赶紧过来查看情况,“是身体不舒服吗?”
李欢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再吐也只能吐出酸水来。
她漱完口,擦了擦嘴,冲着女警摇了摇头,“没、没事。”
女警盯着她惨白的脸色,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要是不舒服,记得打报告。”
“好。”
李欢跟在她身后出去,刚走到一半,她突然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她的月事好像推迟了大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