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娴把萱萱带回来之后,哄了一会儿,小家伙就不哭了。
萱萱忘性大,没一会儿就闹着要孟雨带她去游乐园。
她把两人送出门后,越想越气,干脆打了个电话,把战初尧叫了回来。
她得好好问问,她这个好儿子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战初尧回来得很快,身上还穿着西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妈,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您身体不舒服?”
乔妤娴没跟他说发生什么事了,只让他赶紧回来。
他还以为是乔妤娴身体不舒服,吓得他扔下一堆董事就跑回来了。
乔妤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硬得很,“我没事,我好得很。可你要是管不好你自己,我很快就要被你气死了!”
战初尧一听这话,顿时更摸不着头脑了。
“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乔妤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问你,那个李欢跟你是什么关系?”
“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战初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胡说八道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这让乔妤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上手揪住了战初尧的耳朵,“
你这小王八蛋!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
“那个李欢都找上门来了,还在家门口把萱萱凶了一顿,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清清离婚,是不是就是因为她?!”
战初尧已经很久没被乔妤娴揪过耳朵了,这猛地一揪,他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来,耳朵上的痛觉激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妈妈妈!您先放开我!我这样怎么说话?”
乔妤娴虽然生气,但还是放开了他。放开以后,又觉得不解气,干脆上手锤了他好几下。
“赶紧给我说!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战初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可真是亲妈啊!下手真够重的!
“我跟清清离婚不是因为她。”
“那是为什么?!”
这下战初尧彻底不说话了,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揉着耳朵,一副打死都不说的样子。
乔妤娴叹了口气,换了种问法,“那个李欢是怎么回事?”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那女人就是个盛气凌人的主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是想娶她进门,除非我死了!”
“妈,您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
战初尧真是要疯了,他妈平日里最忌讳他
们说这些死啊活啊的,结果到了她自己身上,就什么忌讳都没了。
“我跟李欢……是爷爷安排的相亲。”
“我没打算娶她的,只是爷爷安排得紧凑,我嫌烦,打算逢场作戏,骗一骗他老人家。”
老爷子?
乔妤娴立刻就从战初尧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既然老爷子能给儿子安排相亲,那证明他跟清清离婚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老爷子一手促成的!
为什么?!
明明清清治好了老爷子的病,还对他那么孝顺,老爷子为什么要让他们俩离婚?!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傻儿子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怕不是老爷子拿什么东西来威胁他了!
看来初尧和清清离婚这件事,背后的水深着呢!
乔妤娴再怎么不问世事,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老太婆。
相反,她能在战东杰的手下把战初尧护住,还把人平平安安地抚养长大,这就证明她脑子好使。
看儿子那样子,是不会告诉她离婚的真正原因了。
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允许李欢进门!
看来是时候去找老爷子谈谈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插手孩子们的事!
乔妤娴盘算完所有的事情,一抬头,就看见战初尧还站在原地。
她不由得在心里
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行了,你要是忙的话,就回公司吧。”
“今晚记得回家吃饭,别整天不着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哪儿鬼混了呢!”
“知道了。”
战初尧应着,又陪着乔妤娴说了几句话,这才驱车回了公司。
最近这段日子,他吃住都在公司里,因为家里没有了宁清,他也就不想回去了。
但是今天乔妤娴给他下了命令,他也只好收拾收拾回家吃饭。
车子停在家门口,他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毛绒兔子——这是给萱萱的礼物。
他走到玄关处,萱萱听到声音,一回头,整个人顿时高兴得不行。
“大哥!”
小家伙迈着一双小短腿跑了过去,猛地抱住了战初尧的小腿。
战初尧把人抱了起来,顺手把毛绒兔子递给她,笑着问道:“萱萱喜欢吗?”
小家伙抱着兔子,爱不释手的,“喜欢!”
“喜欢就好,大哥抱你去吃饭。”
今天萱萱被李欢凶了,据说哭得挺厉害的。
说起来这也是因为自己,他这个当大哥的得哄一哄妹妹。
两人到了餐桌旁,乔妤娴刚好端着一盆汤出来,“菜齐了,吃饭吧。”
战初尧带着萱萱去洗了手,回来后一家三口就围在桌边吃饭。
因为
少了宁清,所以今天的餐桌格外的安静。
大家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没有说笑的声音,就连萱萱也不敢多说话。
乔妤娴越吃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儿子,心里又是一疼。
“多吃点,我看你都瘦了。”她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战初尧的碗里,“平时多回家吃饭,少吃那些不健康的,胃都给折腾坏了!”
“知道了,妈。”
三人吃完饭,战初尧帮着乔妤娴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说起来,他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回来了。
自从宁清搬出去之后,他就经常住在公司里,不然就在楼下的沙发上对付一晚,基本上就没再回来过。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整个房间空了很多。
衣柜空了一大半,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不见了,还有沙发上的玩偶,都被宁清带走了。
看着看着,战初尧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仿佛最重要的一块被人生生挖走了,又空荡,又有些疼痛。
在这一刻,战初尧很想见见宁清,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不如……不如明天一早,去保济堂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