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远前几天都在外地出差,今天刚回来,结果一进家门就听到他爸妈说宁清和战初尧要离婚,吓得他连饭都没吃,直接跑了过来。
宁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把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宁文远听完,一双剑眉皱成了一团,久久说不出话来。
宁清见他那样,有心宽慰他,便道:“离就离吧,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不靠他养着,也不伸手跟他要钱,离了他还能过不下去咋滴?”
宁文远见宁清这么洒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唯恐又惹她伤心。
他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回头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哥不会不管的。”
“眼下就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宁清俏皮地笑笑,道:“我想买辆车,再雇个司机,以后也方便去京市看砚南。”
如今她跟战初尧闹成这样,以后去京市是万万不能麻烦人家了,就只能自己买车雇人了。
宁文远点了点头,刚想应下,就听见王京军咋咋呼呼地过来了。
“大嫂、大嫂!”王京军从另外一头跑过来,道:“我大哥给
您买了辆车,还雇了个保镖,过两天就能到。”
他今天本来就是来说这件事的,结果一进门就被田小娟骂了一顿,吓得他直哄人,把正事都给忘了。
要不是刚才听见宁清和宁文远的对话,他都要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宁清听见后皱起了眉头,讲实话,她现在是不想要战初尧的东西的,她觉得膈应。
宁文远看出了她的想法,劝道:“既然他给了,你就大.大方方地收下。砚南也是他的儿子,就当是他给砚南买的了。”
“而且你不收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总不想他见天儿地派人来烦你吧?”
宁文远觉得离婚这件事情铁定就是战初尧对不起他妹妹,既然如此,战初尧怎么补偿他妹妹都不过分,更别提一辆车、一个人了!
听了宁文远的话,宁清也懒得纠结了,她抬头对王京军说道:“知道了,过几天直接送我店里吧。”
“成!”王京军痛快地应了下来。
他来保济堂的路上还在想,要是宁清死活不肯收下的话,他该用什么话术来劝。
既然现在宁清答应了,他也就省得去费口舌了。
宁文远同宁清聊了一会儿,就有病人来找宁清看病。
宁清上楼之后,宁文远溜溜达达地来到李小琴的身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去出差的时候买的,觉得你戴上去肯定好看,所以就自作主张买了回来。”
李小琴低头一看,只见精致的礼品盒里装着一个仿古的发簪。
发簪通身都是用银做成的,簪头一只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漂亮极了。
李小琴的眼睛亮了亮,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亮迅速地退了下去。
“不用了。”她客气地推辞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样贵重的礼物,我受不起。”
闻言,宁文远立刻就有些急了,“你怎么就受不起了?你戴这簪子肯定好看,不信你试试!”
说着,他拿起簪子就要往李小琴头上插,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李小琴被他吓了一跳,躲开之后脸还是红的,“宁同志,男女授受不亲,您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呢?”
宁文远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他红着脸,嗫嚅着嘴唇,道:“对不住是我孟浪了……
”
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良久,李小琴开口说话了,语气客气而又生疏,“宁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样贵重的礼物我确实是不能要,您还是收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宁文远拉住了手。
他见李小琴要走,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腕,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把手松开。
“小琴我……”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故意作弄,你……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宁文远长这么大头一次跟女孩子表白,生出的那点勇气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说完全部的话。
所以当他说到最后,那声音跟蚊子比起来,也大不了多少了。
但是李小琴还是听见了,她把头埋得更低了,想要开口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要她马上就答应,她也做不到。
好在宁文远看出了李小琴的窘境,主动开口道:“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我会等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李小琴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宁文远有些失落地站了一会儿,眼
见着客人越来越多,他不好在这里给人家添乱,就识趣地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李小琴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当时客人太多,再加上自己心里乱的很,所以她只看了一眼,也没跟宁文远道别,就继续去忙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七点,大家在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了家。
回家之前,田小娟把一个礼盒交给了李小琴——正是宁文远带过来的那个。
“小琴姐,宁大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让你安心收下,他没有别的意思的。”
李小琴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盒子,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
这个礼物太贵重,她不太好接;但是如果不接的话,会不会令田小娟为难。
田小娟看出了她的犹豫,便劝道:“我看宁大哥挺诚恳的,不然小琴姐你还是拿着吧?”
李小琴抬眼看着她,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接住了盒子。
“小琴,走啦,我都收拾完了。”
宁清从楼上“哒哒哒”地跑下来,李小琴见状赶紧把盒子藏进背包里,“来了!”
她冲着田小娟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宁清走出了保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