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清熟练的手法,韩思栋道:“宁同志,这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以后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他说着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旁边几人听的欲言又止,却被韩思栋的眼神给逼退了。
宁清倒是十分平淡道:“不用谢,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倒是你以后要多注意了,如果下次再犯病的话,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好运气了。”
拔针完毕,韩思栋试探着活动了下身体,发现并没什么异样,反而是比之前更灵活了。
刹那间,他的目光看向宁清,惊喜道:“宁同志,你的医术还真不简单!针法也独特,很厉害!”
宁清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我可差远了,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叔使针才是真厉害呢!”
她这话没瞎说,曾经她看过小叔使针。
一手银针在他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
力度,手法,精准程度……
各个方面,就是在后世她见过许多人使针,宁清都觉得没人能超过小叔。
而她自己,若不是后来生活所迫,也不会潜心去研究用针,可仍是连她小叔的一点皮毛都比不上!
“ 你小叔真有那么厉害? 那我能问问,羊癫疯可以根治吗?”
韩思栋这话问的特别的小心翼翼。
宁清思考了片刻,非常慎重的解释道:“我不敢保证给你根治,但
我可以肯定只要好好调理,是可以缓解病情,减少你发病的次数的。”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宁同志!你啥时候有空?我再过来。”
宁清失笑,这人还真是着急,道:“我目前不在这儿,这铺子也是我刚买下的,打算以后做药铺,等我这里开业以后,你再过来吧。”
“好好好,宁同志,那咱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开业了我一定过来。”
韩思栋连忙跟宁清约定道。
他看着宁清还有事要忙的样子,就识趣的再多停留,直接告辞了。
送走了几人,宁清直接就关了大门,她昨天粗粗看了下院子,就去办手续了,还没细瞅呢,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她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宁清从布兜子里掏出一根铅笔和战砚南没用过的作业本,一一写下自己装修和店铺后续需要的东西。
写完之后,她又核对了一遍,确定一切无误以后,她才把作业本和铅笔揣进布兜子里,现在店铺定了,得去和俞建宁报备一下。
这么想着,宁清便直接锁门,骑上她那二八大扛就直奔了鸢城制药厂。
刚骑出去没多远,她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从斜前方的胡同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不见。
宁清心理疑惑,那两个身影怎么好像是初尧和王京军?!
他们两不是跟着他们“大哥”去办事了
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周围?
宁清放心不下,立刻拐弯,朝着那个胡同跟了过去。
虽然她现在还没能力“赎出”战初尧,但可以先了解一下,可为以后赎人做准备,可等她骑拐进胡同后,却发现里面寂静一片,鬼影都没有一个。
宁清站在胡同口,皱着眉头朝胡同里看了下,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什么人出来。
她想要进入胡同里面查看,但是又害怕会遇到坏人,万一再被绑架了,她可就不一定再有上次那样幸运了。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骑上车子,转身离开。
……
小胡同的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
王京军在门内站岗,脊背挺的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战初尧和俞健宁则相对而坐,中间的小破桌子上放着那本完善后的规划书。
“初尧,这本规划书你也看过了,感觉如何。”
战初尧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是个人才。”
“岂止是个人才,绝对是个稀有的大才!”
俞健宁有些打抱不平道:“这样有远见的好苗子,我这辈子也没见到几个,你是第一个,她是第二个,你竟然还只说她是个人才。”
战初尧又淡淡地瞥了眼那规划书:“是有一些小聪明,但到底年轻了些,实际实施的时候你压好阵。”
“这是当然
了。”
俞健宁兴致勃勃道:“她绝对是个干实事的人,我这边根据她的需求,给她提前支取了一万块,不过你放心,这一万块我会做到药厂的损失上。”
“嗯。”
战初尧淡淡地点点头,俞健宁跟随他多年,他对他一向都很放心。
“对了,初尧,上面的政策虽然已经提出来了,但是命令下达到下面还需要一定时间,所以现在我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俞健宁有些苦恼道,如果可以,他是真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不急。”
战初尧倒是十分的淡定:“稳重前进即可,现在是最关键的转型时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典型。”
“是,我会注意,目前账目我已经在做空了,预计都会赔在新的生产线上,不过你放心,生产的养生药我已经在对接深市了。”
俞健宁简略的做了汇报。
随即,他又把前几天出差所看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接着有些遗憾道:“初尧,当初留在那里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的条件,等全国完全放开以后,他们的进度肯定会比咱们抢先不少。”
战初尧却不以为然,他深邃的眸子,又瞥了眼桌上的规划书,淡然道:“天时、地利的条件我们虽然比不上他们,但是人和的条件,我们可
以领先他们几十年。”
俞健宁愣了片刻,随即猛一拍桌子,激动道:“对啊!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条件他们是占据了前两个,但咱们也占了第三个啊。
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们有这样稀世的人才,早就领先他们了,下次去我也有嘚瑟的了。”
说到这里,俞健宁的某种心思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随即,他有话风一转,道:“初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排她跟你见个面,只需要见一面,你就知道那姑娘有多能干了,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不必。”
战初尧声音淡漠道:“那边盯得紧,接触太多人,会让那边起疑心。”
最近他和俞健宁活动的都有些频繁了,尤其是前段时间俞健宁还去了那边,现在估计已经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留在那边的眼线也给他们传递来了消息说:最近风大,尽量不要出门。
“好吧,不见就不见,以后你们总有见面的时候。”
俞健宁十分惋惜道。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战初尧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俞健宁也赶紧跟着起身。
“初尧,你什么时候跟家里的那个母老虎离婚?她整天作天作地的,那就是个祸害,留在身边早晚会出事的。”
战初尧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俞健宁,眸光略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