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宁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田金花直接惊的站起了身,脸色白了红,红了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那个……怎么会呢?”
“宁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他们说的那个女的可是结过婚,连孩子都有了呢。”
宁清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说:“对,我也是。”
这下……田金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住院是因为救我儿子的时候,被人打的。”
“那些传言……,都是子虚乌有的造谣!”
“救我出来的是我老公,身上披衣服,是因为打得太惨了,我老公担心我受风,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脱,都是以讹传讹!”
看宁清脸色惨白的样子,田金花心里十分不好意思,她本来是和人家说别人家的八卦,谁能想到八卦的当事人就是宁清呢。
这宁清还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当着宁清的面,她这么编排人家,
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宁同志,你看我……我这……”
田金花急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宁同志。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人是你,我就乱说的。”
宁清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要不是田金花告诉自己,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我知道,我明白,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我得谢谢你嫂子,要不我得被冤死。”
宁清反过来的安慰,让田金花更内疚了,她想着必须替宁清辩解,不能让恩人被冤枉……
晚上。
等战初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宁清坐在炕上,神色严肃地盯着他看。
看的战初尧心里直发毛,他去干活应该没惹她吧?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清清,怎么了吗?”
结果刚问完,宁清就扑上来抱住他,喊:“老公~”
本来有些紧张的战初尧,听到宁清这委屈的两字,心里化成了一滩水,环抱住宁清,道:
“在呢,怎么了?出什么事?”
战初尧宠溺的话一落,宁清的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看到战初尧听着他的关心,那眼泪就不受控制了,“老公,外面都在传我被人那个……还说我住院,就是因为……”
战初尧一看宁清哭了,顿时就慌了,根本没听清她说的啥,只手忙脚乱的帮宁清擦脸上的眼泪了,下意识反问了句:“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都说我是被人侮辱了……”
这话让战初尧直接怔在了哪里,一瞬间他就想通了原委。
怪不得村里人问起宁清的时候都含糊其辞,原来是这样,想到那些人背地里污蔑,他眼神一瞬间转冷,眼中的怒意如喷涌的火山。
随即咬牙道:“清清,没事儿,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你安心养伤,不等你身体好了,这些谣言也就没了。”
“好!”宁清缩在战初尧的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但她没当回事,
就算是他背后的“老板”再厉害,还能控制谣言不成?
但是老公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打击吧,这个年代的流言和现代的网爆没什么区别。
即便她经历过一辈子,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心里也是隔音。
但她也不气馁,一个小小的流言只能影响她的心情,不能影响她的斗志,但在吃饭的时候还是提不起精神,心里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人闭嘴。
战初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
翌日一大早,宁清因为心里有事儿,睡得不踏实,早早就起来了。
这饭还没做呢,就听到村里有人在吹锣打鼓,嘀咕道:“这一大早就这么热闹,谁家姑娘结婚啊?”
而且,她还感觉这锣鼓队的声音,离他们家越来越近,“ 哎,她们这一排有办喜事的?”
宁清从厨房出来,站在院子门口看热闹,想着沾沾喜气冲冲自己身上的晦气。
在这个年代,结婚能雇得起锣鼓队的人,也算是有脸面
的人家了,所以看热闹的人格外多,巷子里聚集了好多人。
看了一会儿,宁清就觉得这锣鼓队走得也忒慢了,这结婚的人也是个慢性子。
正在宁清腹诽的时候,邻居李翠兰也带着孩子出来了,也站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看锣鼓队。
“李……”
宁清一看到人就要打招呼,但李翠兰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就匆忙拉着她儿子往后退了几步,避如蛇蝎的似乎生怕和宁清扯上关系。
看到这种情况,宁清也识趣,转身就回了院子,关上了门,她不想成为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尤其是现在这种热闹的场面,她还是少掺和为好。
可没一会,外面那吹吹打.打的声音,好像停在了自己家门口,她正要出门看看谁家的锣鼓队,战初尧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老公,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嗯,一起去看看情况吧。”
“好!”
宁清一打开门,就和站在锣鼓队的前面周永新,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