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看到战初尧诧异的眼神,就知道这一步她走对了,她倒要看看,宁清怎么解释和俞健宁的关系。
“初尧哥,你也不要多想,宁清找俞健宁肯定是有事儿。”
宁清现在有种撕绿茶的冲动,但是又想到今天她已经大战看好几回了,不能让她老公真以为自己泼辣,而且她相信战初尧会理解她的。
不过,周琪一句一个初尧哥,她实在是听着太难受了。
“我有没有事好像和你没关系吧?再说了,我老公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萱萱,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叫他哥了,让你以后老公知道不好。”
战初尧听自家媳妇都这么说了,他立马表态,“清清说得对,以后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说完,就牵起宁清的手,给周琪留下一个恩爱的背影。
一路上,宁清几次想张嘴和战初尧说她和俞健宁的关系,告诉战初尧她以技术入股了鸢城制药厂,日后就可以养着他了。
但看战初尧的脸色又不敢说话,犹豫间就到了家门口。
“老……”
宁清刚准备要开口,战初尧就接过话,“那个……萱萱和砚南我带回来了,晚上给两个小孩吃什么?”
其实,战初尧是怕宁清问,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俞
健宁的关系,也怕宁清知道他的欺瞒会和他生气。
其实也不算欺骗,是她没问,他也一直没说。
之前他是不想让她知道,后来宁清变好了,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啊?哦!”
宁清被战初尧这一打断,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道: “那我回去问问他们俩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
战初尧摸了摸宁清的头,心里对自己的隐瞒表示抱歉,“听你的。”
说着, 两人也走到了门口,刚想进门就听到两孩子在院子里聊天,语气就跟大人一样。
宁清一时有些好奇,拉着战初尧停住了脚步,眼神示意听听,战初尧这么幼稚的小妻子有些好笑。
“小侄子,你可要好好学习啊,妈妈说了,只有好好学习才能为国家建设出一份力量。”
“妈妈说不能吊耳郎当,那样就辜负了学校的教育了。”
“但是话说回来,上学为什么要吊耳朵呢?是把耳朵吊起来怕困吗?可是小侄子你都没有耳洞哎。”
萱萱撑着下巴望着天,似乎在认真思考,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站在门外的宁清听到萱萱对吊儿郎当的理解,差点没憋住笑出声,眼神示意战初尧继续听。
随即就想起了战砚南满含
鄙夷的声音,说:“那叫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懂,以后不要叫我小侄子,你是我侄女还差不多!”
战砚南对于自己有这么小的姑姑一直都很介意,而且萱萱这么蠢,他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哼,我以后也会去上学,要不是妈妈说我还小,我早去了!”萱萱噘着嘴,不服气地看着战砚南,然后又一脸讨好地问道:“小侄子,上学好玩吗?”
“那当然,至从上次我妈给我撑腰,那些比我大的都不敢欺负我了,还有人愿意和我玩了。”
“我和你说,我现在都交到好朋友了,还有,我妈现在对我可好了,我以后不用羡慕你了。”
站在门口的宁清,听着战砚南的话,既欣慰又骄傲,她还挑衅地看了战初尧一眼。
战初尧眼神宠溺地看着宁清,配合的点点头,低头看着近在咫尺仰着脸看他的小女人,不自觉的低下头吻了一下宁清的额头。
宁清感受到温热的唇,下意识后退,“哐当”一声,惊动了院子里两个小家伙。
“爸妈,你们回来了?” 战砚南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瞬间打破了空气中的暧昧。
听到儿子声音,宁清第一反应就是把战初尧推开,没准备的战初尧被推的一个趔趄
。
“萱萱、砚南,你们怎么出来了?”宁清脸红地挠挠头,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了一眼两个小孩,尽量转移话题,“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完,她就直接跑了,只留下坐在地上的战初尧,和不明所以的战砚南和萱萱。
……
和宁清分别后,周琪生气的回到家,刚进院子就听到周永新和王淑芬聊天,在说这几天抢收的事情。
她眼神一闪,想到秋收后乡镇府要开会, 除了上报秋收的粮食还会根据没和大队的表现评优。
她想着既然不能让宁清和初尧哥现在分开,给她添些堵也是好的。
她把车停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爸妈,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
听到周琪的声音,王淑芬开心地站起来,“回来了?饭做好了,妈这就去给你端饭。”
等王淑芬出去,周琪主动和周永新攀谈起来,“爸,我刚才听你们说,马上要上报收成了?”
“是啊,今年咱们村收成好,估计全县也能排得上号,到时候你爸我可要好好做身衣服,显摆显摆。”
周永新是真的开心,每年评集体先进的时候,他们村都屈居第五名,可奖项只有前三名才能获得,他一
直都想在县集体开会的时候长长脸。
“爸,这是个好事儿啊!”周琪想到自己的计划,一脸惊喜的问周永新,“那咱们村是不是也能评上先进集体?”
“哈哈哈,是啊!今年终于让冯海华给我让位了,以后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周琪也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冯海华是泉阳村的村长,和她爸是冤家,两个人每年县里开大会的时候都要比试一番。
以往,泉阳村的收成总比红山村高一名,周永新这口恶气就被压了好多年,今年终于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爸,”周琪假装深思熟虑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记得,村里有人犯错被抓,是不能评先进的吧?”
“前段时间宁建安……”
一提起宁建安,周永新的笑容戛然而止,又恢复了愁容满面,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爸,宁建安毕竟是宁清的父亲,如果宁清愿意出面的话,应该能被放出来吧?”周琪顺势提出在就准备好的说辞,“再说父女俩哪有隔夜仇。”
周永新虽觉得不合适,可毕竟女儿告老子说出来也会被人所不齿,说不定宁清是需要一个台阶。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去探探初尧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