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霜收回手册,她没有立刻回到相府,凭着出神入化的轻功,悄然去了趟青楼后又去了王大人卧房一趟。
又潜入宋大人的府邸洗劫一空,把偷来的钱财藏到了孙大人家。
她做完这些后,已经夜半三更,累的她回到相府倒头就睡。
第二天似乎还是像昨日一样。
相府的大门口围满了人,长公主照例堵在了大街上。
整个吃瓜群众比昨日还多了几倍。
长公主坐在自己的暖轿中,吃着宫女端来的水果,一看就是打算和相府死磕到底的架势。
“长公主!”刘宦官着急忙慌地跑到长公主的暖轿外,呼喊。
在暖轿外的宫女掀起帘子,露出了长公主那张艳丽的脸庞。
“嚷嚷什么!”钟玉娆翘着玉指摸了摸耳畔,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刘宦官谨慎地看了看旁边的侍卫和宫女。
钟玉娆瞧他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烦躁,但还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刘宦官这才趴在窗前小声道:“长公主,王大人把人家往青楼送菜的良妾给带到家里去了!现在整个京都都乱了!”
钟玉娆蹙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值得这副着急的模样吗?
“王大人是您曾经的幕僚啊!”刘宦官已经说的很隐晦了,长公主还是一副听不出来的样子,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钟玉娆:“???”
[长公主曾经的情郎。]炮灰系统突然出声提醒。
钟玉娆这才缓过劲来,原身的情郎干她何事?
[这个王大人是定远侯和长公主牵的线,也就是说原身已经和定远侯绑在一条船上了。]炮灰系统从剧情中分析出来这些。
“原身不是喜欢皇帝的吗?怎么和定远侯扯上关系了?”钟玉娆不明白。
长公主是个傻子吗?自己亲哥哥是皇帝,还非得去站队?
朝廷三股势力,一股是站在奸臣傅白微,一股是站定远侯,还有就是中立。
[这个王大人是一个花架子,所有的名声和官位都是靠定远侯,后期是靠长公主,不过王大人唯一值得长公主青睐的,恐怕只有那似皇帝七分的长相吧。]
炮灰系统说着长公主和王大人的前因后果。
钟玉娆用手扶了扶额头,这傻缺公主,何必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呢!
还得让她给原身擦屁股!
[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王大人是长公主的人,如果选择冷眼旁观,等到王大人锒铛入狱时便很可能牵扯出原身以前做过的浑事。]炮灰系统提醒道。
[而且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刷男主的心动值,不想到时候被传唤调查浪费你的时间就赶紧解决王大人的事。]
钟玉娆摇了摇头,她可不能在这里被绊住,不然她就没办法去男主面前刷存在感了!
“摆驾,回宫。”钟玉娆放下暖轿的帘子,坐在暖轿内想对策。
刘宦官掐着嗓子道:“摆驾!”
周围吃瓜的群众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看主人公都撤了,他们也就不再堵着相府门口了,各自散了。
没一会儿大街上满是士兵巡逻,似乎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
茶肆酒楼的人开始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京城府尹宋大人的府邸被盗,现在满大街的衙役士兵正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宋大人可是柳太傅推荐上来的,这柳太傅可曾是睿王的府上幕僚,睿王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所以宋大人才能调来士兵去挨家挨户的搜查,毕竟睿王可是掌管着城防呢。
“走!老实点!”士兵架着孙大人从大街上走过。
“你们大胆!本官可是朝廷亲封的户部侍郎!你们敢抓我!大胆!”孙大人想要和士兵抗衡,结果被士兵直接架走。
“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太后可是我姑姑!我要禀告太后!”孙大人一边嚷嚷着一边被士兵强行拖走。
群众们都开始唏嘘,这孙大人是太后的唯一的侄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爱钱,所以在户部这个管钱的地方,那才是如鱼得水了,孙大人敛钱不收敛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偷同僚的钱财,真是个爱钱如命的人。
怪也只怪前几日咱们的府尹大人漏财了,竟然往睿王府里送了好多金银珠宝,还恰巧让傅相和爱财的孙大人撞见!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下子咱们的府尹大人可算长回记性了。
这京城依旧像往常热闹,说书人这几日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皇宫内,安庆殿。
玄一恭敬地站在下方汇报着京都内所发生的事情。
钟景钰正站在上方的御案边,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个傅字,每一笔都像剑锋一般锋利,挺劲有力。
“这傅相完成的挺不错呢。”钟景钰放下毛笔,明亮的凤眸微眯,欣赏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
“这任务本就是该属下去做,陛下为何让傅相去?”玄一不解。
还被傅相抢了功!
突然,玄一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该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吧?
“陛下是怀疑傅相和晋国质子有染?”影一刚脱口的话,立马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皇帝慢慢阴沉的脸。
“玄二如今在晋国做探子,今日你也出发去吧。”钟景钰看着他的双眸漆黑又深邃。
“陛下息怒!属下多嘴!”玄一连忙跪了下来。
“晋国的皇帝性格软弱,是被曾经的摄政王一手扶持上来的,如今摄政王已倒台三年,你和玄二就继续观察晋国那个皇帝是否有多余的动作,毕竟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送到大燕做质子的人也不是个善茬,可不得不防着点呢。”
钟景钰把那张傅字拿起来端详着,一边吩咐着玄一。
“是……”玄一不想去晋国,但见陛下心意已决,他只能点头领命:“那属下告退。”
“嗯。”钟景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给自己的这幅字盖上了章。
他盖完章后便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吩咐道:“玄三,去把这幅字送给傅相。”
音落,玄三从天而降,单膝下跪。
“属下领命!”
钟景钰随手一挥就把纸张扔了出去,一股劲风刮过,玄三和纸张已然消失不见。
整个大殿又剩下他一人了。
钟景钰看着御案上白色的纸张透着上一张的墨迹,那苍劲有力的傅字被晕染到了新的白纸上。
他黑沉的眸直直地看着那个印在白色纸张的傅字,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不明之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